第232章 海参崴
第232章 海参崴 (第2/3页)
就径直走了。
剩下宁卫东几人到旁边的房间。
为了冬天保温,这里的房子大多不高,窗户面积也不大,墙壁则特别厚。
东边一共有四间房,一个敞门的里边是一溜大通铺。
一个人或者俩人,图省钱不愿意单独开一间房,就可以住大通铺,按人头卖钱。
刚才妇女给了钥匙,显然不是这里。
宁卫东几人往里走,拿钥匙试了试,打开两扇门。
说是单独的房间,也不见得比大通铺好多少,就是房间小一些,进屋有个门,睡觉的时候,不用跟陌生人挤在一起。
至于卫生条件,只能说在意就没法住了。
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指着经常洗被罩床单是不现实的,哪怕是夏天,井水也冰凉,没有洗衣机谁也洗不起。
讲究的赶上天气好,把被褥拿到外头晒晒,拿棒子敲打敲打尘土都算不错的。
好在这里温度低,虫子很少。
这个年代人也没那么矫情,不说王叶和李培中,胡八一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回来的,躺在死人堆里睡觉,宁伟也过过苦日子。
反正糊弄一宿,直接和衣而睡。
……
第二天天亮。
宁卫东最早醒来,睁开眼睛往窗外看。
外边刚蒙蒙亮。
宁卫东动了一下,胡八一立即睁开眼睛,目光锐利。
宁卫东道:“昨儿没睡好吧~”
胡八一说了声“没事儿”。
其他人睡得也不踏实,听到动静也都纷纷醒了。
虽然开了两间房,但昨晚上五个人都睡在一间,包括王叶在内。
屋里是大炕,完全能睡得下,而且事急从权。
王叶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外边街上已经有了人声。
众人干脆起身,到外边那位老板娘也起了,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头发起了静电,枪毛枪刺的,正蹲在门口刷牙。
听到动静,回头瞅一眼,不由多看宁卫东一眼。
昨晚上黑灯瞎火没看清,这时才发现这个年轻后生长的真俊。
但也仅是多看一眼就罢了。
王叶走过去,问了一下哪有卖早点的。
老板娘含着牙膏沫子,抬手指着:“前边十字街有摆摊的,炸油条、炸糕、面茶、豆腐脑都有。”
王叶道一声谢,众人顺着方向过去。
不远就看见老板娘说的十字街,再往前能影影绰绰看见火车站的楼顶。
即便是隔着一千多公里,这里的早点跟京城也大差不差。
只不过东北生产大豆,这里的豆腐脑和豆浆香味更浓。
昨儿坐了一天火车,几人的吃食都是在车上糊弄的,这时都饿了。
顶着热乎气吃个饱。
等再回到那招待所,王森已经来了,蹲在门口抽烟,旁边的骡车也没拴,由着骡子在啃路边半死的枯草。
见几人回来王森直接站起来跟王叶道:“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们九点半出发,那边有人接。”
宁卫东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
立即到屋里收拾一下,把行李放到骡车上。
王森在一边抽烟,等众人准备好,倒也没非等九点半,赶着骡车就走。
从绥芬出去,不远就到边界了。
原本两边有铁路直接连接。
但前几年,懂的都懂,铁轨给拆了,再加上宽窄轨的问题,铁路连接就彻底断了。
远远能看见,边境上拉着铁丝网。
顺着道路过去,这些铁丝网大部分是十年前,打完真包岛修的。
到现在不少已经锈蚀了,还有些干脆被生长的植物拱倒了。
距离铁丝网还有十多米,王森喊了声“吁~”把骡车停下来,让众人等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对面路上晃晃荡荡开来一辆嘎斯军用卡车。
一看便知是来接他们的。
王森撂下鞭子,让几人先等着,单独走过去。
对面那卡车离铁丝网十来米停下,从上面下来两个人。
一个穿着军装,看军衔是个少尉,另一个一身浅蓝色的条纹西服,戴着金丝边眼睛,手里提着公文包,踩着皮鞋走过来。
来到近前,三人交涉一阵,王森回头指了指这边。
又过一会儿,便冲这边招收。
宁卫东几人跟过去,王森道:“你们跟他们走,先到海参崴。”
王叶点头,说了一声“辛苦”。
王森“嗯”了一声,看向胡八一和宁伟:“把枪留下,那边不让带枪,被查出来很麻烦。”
两人一愣,看向宁卫东。
宁卫东点点头,二人从腰里拿出手枪交给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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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道:“回头我托人交到哈市,你们回来到那边去拿。”又介绍道:“这位是哈或维奇,负责把你们带到海参崴。”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西装男点点头,口音很重的用中文说了一声“你好”,同时冲宁卫东伸出手。
刚才胡八一、宁伟在交枪前看向宁卫东,已经说明了宁卫东是这一行人的首脑。
“你好~”宁卫东伸出手,用俄语回应。
哈或维奇也没在意,既然被派到这边来,会俄语是很正常的。
简单寒暄,几人过去来到那辆卡车旁边。
风格鲜明的苏式卡车,巨大的越野轮胎,为了应付冻土层,离地高高的底盘,再就是大马力和简陋的内饰。
驾驶楼只能坐三人,除了哈或维奇和那名全程没说话的青年军官,里边还有一名司机,正好坐满了。
宁卫东几人只坐在后边的货箱里。
好在货箱里还算干净,顺着两边能坐的木板。
随着汽车启动,传来一股柴油味儿,卡车晃晃荡荡的顺着不算平摊的土路开走。
宁卫东坐在后边,好像坐船一样,好悬没把一早上吃的油条豆腐脑晃出来。
其他几人也没好到哪去,尤其王叶,脸色煞白,应该是晕车了。
好在这段路没多远,往前走了十公里就有一座火车站。
离火车站不远,土路变成了柏油路,汽车总算平稳下来却很快就停车了。
哈或维奇从驾驶楼下来,叫宁卫东几人下来。
从这里坐火车到海参崴有一百多公里,大概三个小时。
跟那边绥芬站差不多,这边的火车站几乎废弃了。
实际上这座火车站并没有客车,只有货运列车。
这个火车站原是当年的‘中东路’留下的,包括那边的绥芬站也是。
现在这条线断了,这里就成了断头路,根本没有旅客往来,自然没有客车。
附近村子的要去海参崴,要么坐汽车,要么骑自行车。
其实上了硬化公路,直接坐卡车过去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位哈或维奇并非这么安排。
大抵是那辆卡车有什么限制,不能开出去太远。
下车后就见那卡车走了,独剩哈或维奇陪他们进入火车站。
一边走一遍介绍,大概三个小时后,有一辆运木材的列车,可以搭车去海参崴。
火车站原先的候车室空荡荡的,里边候车的座椅都拆掉了。
留守的工作人员在值班室里睡大觉,看着四十多岁,酒糟鼻,肿眼泡,离着两米都能闻到酒味。
一早上起来就喝了。
哈或维奇也没去叫这人,让宁卫东他们把行李放外边,人到值班室里待着。
三个多小时,在外边站着不好熬。
坐在值班室的木凳子上,宁卫东拿出华子,递给哈或维奇:“我们华国最好的烟。”
哈或维奇一笑:“我知道~”随即换了中文,僵硬道:“肿花,对不对?”
说着伸手接住放在嘴上,不等宁卫东拿火,先从兜里拿出火机:“说真的,我很羡慕你们,虽然我们的土地面积很大,但是大部分都是寒冷的冰天雪地。而你们,只有我们一半,但什么气候都有,什么东西都能种,烟草、棉花、各种水果蔬菜……”
看得出来,哈或维奇是真的羡慕。
或许这就是他们对土地执念的由来。
客观来说,除了乌科兰大平原,俄国真没什么好地方。
气候温暖的出海口一直是他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宁卫东笑了笑没接茬儿,抽了一口烟道:“哈或维奇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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