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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生辰宴。

    也正是在这场宴席上见到了近来除祝明轩以外,另一个频频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

    盛家独子,盛从渊。

    宋衿禾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梦到盛从渊。

    梦到祝明轩,是因祝明轩与她青梅竹马,如今更是她的未婚夫。

    她因定婚一事回到京城,也在近来多次和祝明轩相约见面。

    可盛从渊,他们应是在盛夫人的生辰宴上才初次相见的吧。

    宋衿禾承认,盛从渊的确有一张一眼便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庞。

    比他曾经受万人谩骂,也挡不住有姑娘暗自倾慕的父亲还要优越。

    他随了盛夫人圆润明亮的桃花眼,浓眉大眼,肆意张扬。

    也随了厉大人有棱有角的脸型,刀削斧凿般,刚毅冷峻。

    他身高腿长,在宴席茫茫人群中格外显眼。

    一身冷厉气质,冷淡疏离,不可接近。

    轻而易举便攒获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宋衿禾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对盛从渊一见钟情。

    甚至被吸引目光后,对上那双又凶又冷的眸子,她便毫无兴趣地移开了眼,随之把人抛之脑后了。

    她并非是会盲目为男色所迷的姑娘,更已有婚约在身,怎可能再遐想别的。

    可从那日开始。

    她本是只出现祝明轩的梦境有了变化。

    梦里,她居然和盛从渊成为了夫妻。

    如此称呼只出现过一次,但宋衿禾每每想起自己那一声软绵娇柔的“夫君”,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怎么那么恶心啊。

    不对,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想?

    宋衿禾脸色越发难看,越想越不对劲。

    门前等候的小厮忍不住出声问:“小姐,可是要婉拒盛夫人?”

    宋衿禾咬了咬牙,一双黛眉蹙成一团。

    那对耳坠对她很重要,怎也是要取回来的。

    她挣扎犹豫一瞬后:“不必,我会应约,你去备些谢礼带上。”

    明秋紧张道:“小姐,那祝公子?”

    宋衿禾眸光一沉,彻底没了耐心:“让他回去,下次再见吧,今日没心情了。”

    谁也不知宋衿禾一大早怎如此大的气焰。

    她的心思本也难捉摸,性子更是骄矜任性惯了。

    底下的人不敢多言,领了命迅速按吩咐办事。

    春日阳光正好,宋家千金出府排场不小,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盛府而去。

    *

    盛府练武场中央,青石高台上。

    盛从渊一袭黑色劲装站在四个木制假人中央。

    其中三个假人坏的坏,倒的倒。

    盛从渊转身面向最后一个假人。

    一拳暴起,拳风凌厉,重重砸去。

    清脆的裂缝声淹没在拳拳重响声下。

    一道劲风,咔嚓一声,最后一个假人也彻底断裂在一记回旋踢下。

    练武场归于平静。

    台下等候的几名下人皆是垂头敛目,不敢作声。

    盛从渊缓缓收回抬高的腿,沉默地看了眼只剩一半的假人。

    一滴晶莹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

    划过脖颈,没入锁骨,最终浸湿衣襟。

    汗濡的黑衣紧贴身体,勾勒出宽肩窄腰,结实臂膀和起伏的胸膛。

    过度消耗的体力化作四肢隐隐传来的酸软,叫嚣着超负荷的使用,应是该休息了。

    可胸腔积压的郁气仍旧汹涌难消。

    盛从渊沉着眸子,哑声吩咐:“再换几个结实的。”

    站在最前面的侍从一哆嗦,忙躬身道:“是,少爷。”

    侍从正要转身。

    练武场外突然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

    盛从渊闻声转头,一记冷眼险些将来人奔跑的步子吓停。

    信云呼吸一窒,但还是迅速回神,一边跑一边出声:“少爷,好消息!天大好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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