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22 第 22 章 (第1/3页)

    谢砚俯视着他身下的她,喉头滚了滚。

    沉甸甸的目光笼罩着姜云婵,她回过神来,视线正平视着腹部那股盘根错节的力量。

    她脑袋一阵嗡鸣,身体后仰,险些摔倒。

    谢砚弯腰,扶住了她的手臂,“怎么了?”

    “没、没事。”姜云婵目光虚晃一下,“只是有些累了。”

    “是我的不是,昨晚叫皎皎受了累。”他扶起她,嘴角闪过一抹不可名状的笑意,“你先歇息吧,此刻要上朝,晚间……我们再继续。”

    低磁的吐息喷洒在姜云婵额头上,她呼吸一滞,惶恐道:“继续什么?”

    “自然是继续画观音。”

    他不疾不徐,但见她松了口气,又问:“妹妹觉得要继续什么?”

    “没、没什么!”姜云婵懵然摇了摇头,“世子快去上朝吧!”

    她赶紧帮他合了衣衫,送他出门。

    之后,心不在焉回了偏房,撑着下巴,对窗发呆。

    夏竹送了早膳过来,手在姜云婵眼前摆了摆,“姑娘想什么呢?”

    “夏竹……”姜云婵嘴唇开合。

    方才她近前嗅了嗅那补服,确实是她调制的桃花雪。

    那么谢砚绝对穿着这身补服,接触过顾淮舟。

    可是如果谢砚见过顾淮舟,为何没向大理寺提供线索,为何不告知她?

    还是说……

    从头到尾,劫走顾淮舟的事与谢砚脱不了关系?

    姜云婵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吓到了,冰冷的指尖握住夏竹的手,“夏竹,你说一个极好的人,会不会做一件极坏的事?”

    夏竹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蒙了,挠了挠脑袋道:“古来连圣贤都不免有失,何为极好呢?”

    “何为极好……”这问题姜云婵也答不上来。

    自古连大圣老子儒圣孔子,也不敢说此生无一错漏。

    可谢砚呢,仿佛完美的没有丝毫瑕疵。

    姜云婵幼时那般与他决裂,后来谢砚起势,她本以为她在侯府待不下去了。

    可谢砚待她与侯府众人无异,恭敬有礼,张弛有度,再不提半分从前。

    再到如今,她与淮郎私相授受,他亦对她毫无苛责,还帮她逃脱谢晋之手。

    生而为人,他竟真一丝怨嗔痴都无吗?

    姜云婵回味着那抹余香,竟觉这样的完美让人毛骨悚然。

    谢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但这些于她而言,并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那香气从何而来。

    姜云婵推窗往院子里看了眼,不知不觉竟又到了日落时分。

    许婆子正领着五个小厮依次从谢砚房中出来,手上端着补服官帽往浆洗房去了。

    姜云婵赶紧也取了两件脏衣跟了过去,与负责洗补服的婆子并肩蹲在井边。

    那婆子瞧见姜云婵,立刻满脸堆笑把她的脏衣取了过来,“二奶奶怎的亲自动手洗衣?折煞我们了!”

    姜云婵听不惯这称呼,摇了摇头,“婆婆莫要这般唤我,也折煞我了。”

    “二奶奶谦虚了!”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在姜云婵耳边道:“奴婢听许婆子的意思,七日后世子生辰宴,世子便会正式与太子道明要将二奶奶抬为妻呢。”

    谢砚对舞姬之心人尽皆知,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姜云婵也不过是借用旁人的壳子,对她来说更无关紧要了。

    她的眼睛只盯着补服,趁浆洗婆子聊得兴致高昂,暗自将衣摆戳出了一个洞。

    “呀!婆婆你瞧,补服怎的破了?”姜云婵惊呼一声。

    此为官服,不可轻视。

    这动静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注意,许婆子忙将补服抱起,展平破洞,“怎么就破了呢?”

    “奴婢不知啊!奴婢万般小心,绝不敢损毁官服呀!”

    浆洗婆子们跪了一地,连连磕头,其中有人拍了下脑门,“世子五日前不是去过杏花院吗?想是在那里被花花草草勾破的!”

    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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