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11 第 11 章 (第3/3页)

生有礼了。”

    方才阻拦他的侍人分明说过,太师在与陛下亦是,温思凉不会不知晓的。

    面对少年的有意而为之,沈元柔只颔首:“臣先行一步。”

    “老师,这就要走了吗?”温思凉小跑几步追在她身后。

    “府上有要事。”她道。

    “思凉。”温崇明轻斥他,“到母皇这来。”

    “老师。”

    见沈元柔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温思凉磨了磨牙,不甘不愿地走向皇帝。

    “你都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如何还同个孩子一般,”温崇明叹了一声,“母皇先前说的,你考虑怎样了?”

    温思凉皱着眉头:“我不要,母皇,你分明知晓我的心意,我不要嫁旁人!”

    温崇明:“太师今年都三十有三,与你不般配。”

    她这么说,温思凉转头看着她:“那母皇说,哪里不般配,是家室,学识配不上,还是门第、根基配不上?”

    “年纪算得了什么,我非太师不嫁!”

    太师府。

    裴寂将一份糕装入食盒。

    不论怎样说,他作为府上的客,老太君为府上主人,如何能连问好都不曾。

    义母的话他谨记于心,老太君不喜人打搅,他便派人将糕交予老太君手下的人,问句好便是,如此一来,礼仪到位,也没有打搅老人家。

    谁知没一会,曲水便委屈地跑了回来。

    “公子,”他咬着下唇,许久道,“还是,还是不要给老太君送了吧。”

    “怎么了?”裴寂蹙眉,“可是不合胃口?”

    曲水:“不曾见老太君,却遭老太君身边的老公公讥讽。”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裴寂顿了顿,缓声问:“老太君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他说这糕上不得台面,公子果然是乡下来的,”曲水气得跺脚,“公子,老太君身边的下人怎能如此羞辱您。”

    他跟在裴寂身边这些时间,知晓公子是怎样好脾气的和善人,可和善也不是任由一个刚来不久的下人羞辱的。

    纵使公子是河东裴氏其中一脉的遗孤,曾在庄子上住过,也不能受这样欺辱。

    “他就是仗着自己上了年岁,身后又有老太君,才敢如此待公子。”

    裴寂静静听着曲水为他打抱不平。

    他知晓,倘若老太君不这么认为,下人也断然不敢如此对他身边的仆从。

    正是老太君默许,那老公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是我考虑不周,”他道,“义母不许我打搅老太君,我却擅自将糕送过去,惹得老太君不喜。”

    他不该不听义母的话,擅自去打搅她的父亲。

    他不由得想,若义母知晓此事,会不会从而不喜他。

    “在想什么?”

    裴寂一顿,不着痕迹地将桌上誊抄的书册藏起,随后朝她走来:“义母,您怎么来了?”

    沈元柔却似没有看到般,将生肌膏放置在他桌案上:“治家可有你想得那么难?”

    “还好,”裴寂抿了抿唇,“义母不嫌弃我鄙薄,裴寂便不会辜负义母。”

    “三日后便是伴读入宫的日子。”沈元柔道。

    今日她派人为裴寂又定做几套新衣,他选了几套素净的。

    此番伴读为三名世家子弟,便也免了擢选的流程。

    裴寂以为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生事:“我会做好皇子伴读,恪守本分的。”

    沈元柔轻笑:“我是说,你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她到底是女人,月痕花影也不一定做得多周到,她倒是希望这孩子能自己提出来需要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捧起瓷瓶问:“义母,这是什么?”

    “生肌膏。”沈元柔道。

    生肌膏,是宫廷才有的生肌膏。

    裴寂错愕地看着她,而在这一瞬,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清幽淡香。

    裴寂不合时宜地想起,上次他所说欠缺的味道,兴许是义母身上的味道……

    这念头一出,裴寂耳尖瞬间红透。

    他心中有愧,不敢再抬头看沈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