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反方向的钟,向死而生!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反方向的钟,向死而生! (第2/3页)

观,我看。。。”

    这是一贯跟路老板不对付的纸媒,屁股也歪。

    “滚!你给我滚出去!”

    刘伊妃推门出来,俏脸气得通红,怒气冲冲地指着小眼镜。

    杨思维赶紧把她推回病房里,刚刚这一通邪火下来,这绯闻怎么也要被做实了。

    娱记们当然乐于看热闹,已经在本子上记下“未成年女星心系情郎,怒斥记者关心”的速写。

    恨人有,笑人无。

    这样一个仅用了4年时间就创下偌大的基业,欧洲三大和奥斯卡斩获过半的青年导演,是会让不少人心生嫉恨的。

    更别提他最新上映超过了一周的电影,已经拿下了近6000万的票房。

    非贺岁档!一周时间!这是什么概念?

    韩山平等人开创了贺岁档,难道他要借着柏林金熊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之势“毁掉”贺岁档?

    证明一部非贺岁档的非纯商业片也能登顶年度票房冠军?

    你姓路,但你挡了太多人的路。

    北平《如果爱》剧组。

    正在化妆的周讯听了助理的几句耳语脸色大变,直接带着妆找到导演陈可欣。

    “陈导,我得请个假去趟蓉城。”

    陈可欣不满地扶了扶眼镜:“周讯啊,今天主要就是拍你的戏,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你看。。。”

    “要紧,很要紧,对不起导演。”

    周讯没再看香江导演铁青的脸色,潇洒地转身回房车里收拾东西。

    电影算什么,哥们儿重要。

    香江的梅燕芳已经让经纪人王敏惠给自己买了机票,有些头疼欲裂地把头磕在行进的凌志后车窗。

    自己这个细佬不会是因为救了自己,天道把这一劫放到他身上了吧?

    苏省金陵。

    “杰仑!不好了!”比杨思维还要大一圈的李凤妮神情慌张地推开排练室的门,今晚是他的巡回个唱。

    周杰仑皱眉放下手机:“我看到了,靠北!”

    他狠狠地砸了一记化妆台,手机摔落在地。

    “帮我订演唱会结束最早的票吧,你先过去看看情况。”

    李凤妮推门出去,杰仑烦躁地靠在椅背上,想着今晚唱《蜗牛》前让全场一起给好朋友祝福。

    浅水湾豪宅。

    刚刚用完午餐的李守成挂掉霍文熙的电话,心事重重地踱步来到书房。

    被他“奉若至宝”,认为可以给自己带来运势的《爆裂鼓手》的分镜头画稿就放在书桌上。

    他有些担心,又想起仙去的陈伯对他命理的判语。

    福涵东海,千年不遇。

    “呵,这点儿小事,无碍的。”

    北平,华艺总部,今天是高层和核心艺人的例会。

    “王总,消息属实,路宽的确车祸昏迷不醒,快4个小时了。”

    王大军的秘书看似悄悄地汇报,但声音已经传遍了安静的会议室。

    周军咸不淡地瞥了眼对面翻看着三月刊《时尚芭莎》的兵兵。

    后者正和身旁的霍斯雁耳语,似乎没听到这个已经惊爆了内娱的消息。

    “斯雁,你这期拍的真不错,就是这对流苏耳坠选的不好,我跟你说。。。”

    “兵兵?”

    大花旦抬头笑道:“周总,怎么了?”

    周军风度翩翩地靠在椅子上:“我是这么想的啊。”

    “虽然问界和华艺两家存在竞争关系,但在这样生死攸关之际,我们还是得尽一下人道主义精神。”

    “我刚刚看新闻,什么周讯、冯远争、梅燕芳、广电、北电、鹰皇,大半个娱乐圈都快去了。”

    他笑着转向王大军:“大军,我们是不是也得尽尽礼数,派个代表去慰问一下?”

    “不然好像显得偷摸地幸灾乐祸似的,呵呵。”

    王大军还没应声,自从听到消息就表情丰富的王小磊按捺不住兴奋:“没错!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也是行业同仁!”

    “都是一起为中国电影的发展助力的,理该如此啊。”

    周军跟他一唱一和:“诶!就是嘛,我看兵兵就受累去一趟?”

    范兵兵愕然:“我?合适吗?”

    周军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合适,怎么不合适,你刚刚演完他们的《单身男女》,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兵兵极力掩盖着心中剧烈起伏的情绪,刚刚也只是借着和霍斯雁的闲聊文过饰非。

    此刻对着近距离观察自己的周军,他话里行间的平静,像极了毒蛇的信子,一点点地在试探逼近。

    必须要保持镇定。

    顶级大花旦都有顶级大心脏,兵兵笑着转身,似嗔还羞地拍了记周军:“周总,你虽然是领导,可不能瞎说啊?”

    “我可是一颗红心,准备在华艺干到退休的。”

    “诶,兵兵这话不对。”

    周军笑得儒雅随和:“这路宽再昏迷下去,说不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你好歹也是公司里唯一跟他合作过的女演员,去看看他,对你的风评也好。”

    兵兵极力忍耐着他言语中的汹汹恶意,恨不能一巴掌摔到周军脸上。

    “好啊,那我听领导安排。”

    兵兵突然浅笑嫣然,露出齐编的贝齿。

    她青云出岫般地掠过周军,揽过搭在椅把上的卡其色风衣,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去。

    蓉城华西医院。

    走廊一头,韩山平挂掉电话,穿过记者群想进入病房。

    “韩总!韩总,《塘山大地震》考虑换导演吗?”

    面对长枪短炮,一贯也是暴脾气的老韩语气平静。

    “《塘山大地震》是问界主导投资的电影,是全国上下都瞩目和关心的主旋律大项目。”

    “国内除了路宽导演,我想不出第二个能拍好这部电影的人,我们会一直等他。”

    小平头走进病房,刘晓丽在给戴着呼吸机的路宽掖着被角。

    刘伊妃坐在一旁泪湿春衫,只拿着一双哭肿的眼睛盯着他瞧,舍不得挪开半秒。

    刘晓丽走过来关心道:“韩总,小路这。。。”

    “放心吧,我联系过市委了,他们会请全市的脑损伤专家尽快赶来会诊。”

    韩山平旋即叹了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川省最好的医院就是华西了。”

    剩余的话不用再往下讲,屋里的母女都听得懂。

    在华西如果都救不回来他,还能再指望谁呢?

    “对了,伊妃,他师兄那边?”韩山平突然想起路宽没有亲人在世,如果手术什么要签字。。。

    “庄旭第一时间我联系过了,博客网有点儿棘手的事,暂时过不来。”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愿去想象最恶劣的情形:“如果有需要,我代他签。”

    庄旭自然是心急如焚,但为了帮师弟看住这一摊子,不至于让外敌趁虚而入,他只有亲自坐镇。

    韩山平的电话又响:“喂?老张,是吗!好好好,太好了,感谢啊!”

    他放下电话:“奥组委刘主席讲了,小路同志是为奥运方案采风遇险,他们已经跟协和、解放军总院沟通过,会尽快派一支医疗小组过来!”

    刘伊妃泪眼朦胧的大眼睛这才有了几分生气,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翕合,想说些什么又转过头去了。

    上一次回头,看见他风尘仆仆地站在房门外,那一幕定格在了脑海,温暖了四肢百骸。

    这一次遇险,看见他满脸是血地对着自己闭上眼睛,像根钢针狠狠地扎透了神经,痛得她浑身发抖。

    你快醒醒啊!

    你不是小神仙吗,你救救自己行吗,你还要给我过十八岁生日啊。。。

    ——

    小神仙正在神游,他进入了一个极其玄妙的状态。

    像是进入了《星际穿越》的虫洞,路宽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外放,内视着躯体忽大,忽小。

    他突然感觉脑袋被轻轻拍了一记。

    “路宽,路宽?”

    建国门外大街,中国大饭店,夏宫。

    “你小子,才喝几杯啊就倒了,睡了有5分钟了吧?”

    网信办的姚领导也不满地指挥服务员:“再给他满上,这才喝多少,哪里像你路老板啊?”

    路宽懵懂地抬头,环顾一周,心里惊诧莫名!

    这不是前世生前的最后一场酒吗!?

    “姚领导,小顾,威总,你们。。。”

    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领导、合伙人、客户。

    梦境和现实虚幻交织,路老板想起最后一眼看到的、目眦尽裂地向着自己跑过来的小刘。

    “小刘呢,刘伊妃呢?”

    威总嗤笑道:“路总啊,你这兵兵的单子还没接到手,怎么还惦记上刘伊妃啦?”

    “人家那黄亦玫正出圈呢,哪里还用得着你做公关啊?”

    威总是个掮客,猛得一拍桌子。

    “一句话,范兵兵的项目做不做?她现在在业内开到了5000万一个单子,只要你计划书拿出来,我去谈!”

    他瞥了眼一言不发的姚领导,后者微微颔首。

    威总从范兵兵手里接单子,给路宽的公关公司做,他抽水30%。

    这1500万,有他的,有姚的。

    毕竟想要在网络上打擦边球解禁,还是需要关键人物睁只眼闭只眼的。

    但论到专业性,业内能说稳接住这笔生意的,也就是眼前的路宽,只不过这30%太多,两边还在讨价还价。

    姚领导今天就是露个面,坐个镇,他不会表态,一切都交给手套威总来沟通。

    小顾着急地怼了下合伙人,平时两斤都不断片,怎么今天几杯酒就倒了五分钟了。

    好不容易谈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赶紧干一杯加深一下?

    路老板脸色煞白,额头虚汗直冒,他急于搞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现在到底是庄生,还是蝴蝶?

    想起另一世的问界,金狮,金熊,奥斯卡,小刘,兵兵。。。

    他猛得站起身,在众人错愕的神情中狂奔出门,身形狼狈不堪。

    夜晚的CBD广场摩肩接踵,路宽一路踉跄地往扶梯走,边上是一家万达影院。

    他皱眉想了几秒,拧头走进去。

    “《返老还童》还有吗?给我来一张。”

    售票员懵逼:“什么《返老还童》?”

    路老板急火攻心:“李明!李明啊!路宽拍的!”

    “金熊奖啊!你没看过吗?”

    “他妈的!刚刚拿了金熊奖的呀!”

    售票员看着手舞足蹈的神经病,脸色一黑:“先生,你冷静一点好吗?”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路宽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推开看热闹的群众跑远。

    CBD外墙有一个户外大屏,刊载着《玫瑰》的广告。

    路宽呆愣在原地,穿透时空和刘伊妃的画面对视。

    他一脸不可置信。

    但又不得不信。

    难道我真的又回来了???

    看着十七岁少女变成了屏幕上三十七岁的黄亦玫,路宽像个痴呆一样喃喃。

    “黄亦玫。。。小刘。。。”

    边上一对情侣走过,女孩子捂嘴轻笑:“又一个粉丝被我们家茜茜迷住了,看着都大叔了还小刘呢,嘻嘻。”

    “你知道什么啊!?”

    路宽不满地指着年轻的情侣怒斥,面色扭曲狰狞。

    “她是我教出来的知道吗?啊?”

    “是我教她表演!是我带他去欧洲电影节!是我护着不让华艺的人攻击她的!”

    小情侣中的男子身形高大,站出来挡住被吓了一跳的女友。

    “煞笔吧你?还华艺呢,华艺都他妈快倒闭破产了。”

    “哪根老葱从地里钻出来的,你他妈北电老师啊?还教茜茜表演,煞笔!”

    “走,甭搭理神经病!”

    路老板哪里受过这气,刚想冲上去,冷不丁衣角被拽了一下。

    “阿加?再带我去看一次电影吧?”

    “嗝!”

    路宽不可置信地回头,多吉笑着站在自己身后,脸庞黝黑,目如点漆。

    走过路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好像没有看着这对怪人似的,从他们身边穿过。

    “多吉?你说《返老还童》吗?”

    藏族小孩儿重重地点头,又伸出手指指向CBD外墙上的石英钟。

    “阿加,你看,反方向的钟。”

    路宽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中画面闪回,萦绕着自己此前对多吉说的话。

    【其实钟。。。也可以倒着走的,就像人一样。】

    【他死了,又活了。】

    “咚!”

    路宽猛得侧头。

    石英钟的整点钟鸣,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间,一阵白光瞬间在眼前炸开!

    倒走的指针在耳边滴答滴答,仿佛远古传来的洪钟大吕,又似万千银铃同时被剧烈摇晃,震得他的意识一阵混沌!

    “啊!”

    他喘着粗气在床上坐起身,额头的碎发完全被汗水洇湿,一声惊叫吓坏了身边的小姑娘。

    “路宽!你醒了!”

    刘伊妃喜极而泣,也不顾他大梦初醒还是大病初愈,环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紧贴着他汗涔涔的侧脸,肌肤相亲的温热感让心如死灰的小姑娘又重新活了过来。

    “呜呜呜……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路宽在庄生晓梦迷蝴蝶,小刘在望帝春心托杜鹃。

    床对面的华西医学院博导、全市脑外科专家,刚刚准备开始会诊的协和、301专家都惊诧莫名地看着这个病人。

    真真儿是这些名医从业以来最怪的一例病症!

    全身几乎没有重大外伤,只是额头擦伤,脑部CT照了两三次,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这么一直昏迷了快7个小时了,又突然呢喃了几句,垂死梦中惊坐起!

    护士各种监测体征数据,得出无虞的结论,蓉城市委领导、塘山市委领导握手慰问后离开。

    杨思维同门外的记者们通报消息,又让保安撵走了他们,防止病人被打扰。

    韩山平、田状状、张惠军三人面面相觑,看着刘伊妃至情至性的样子,也不再做电灯泡。

    刘晓丽长叹了一口气:“小路,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房间里只剩下一对青年男女。

    路老板看着一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刘:“松。。。松开点儿,你想掐死我啊?”

    刘伊妃大梦初醒般红着脸,坐回到床边:“你真要吓死我了。。。”

    “我手机呢?”

    “给。”

    路宽翻盖,这才发现没电了。

    他靠在床边定了定心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吩咐一句:“帮我打个电话给孙雯雯。”

    “哦,好。”

    刘伊妃掏出手机,刚想拨号,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她号码多少呀?”

    小刘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差点露馅。

    狗东西!怎么一睁眼就开始算计!?

    路老板嘴唇干裂,笑得有些瘆人:“孙雯雯啊,你没她号码啊?”

    “没有啊,我又没进过问界,怎么会有她号码。”

    小姑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病房里沉寂了两秒,颇有些高手过招的意味。

    “呵呵,那算了,迟点儿我自己打。”

    刘伊妃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还真是刺激呢。

    她突然想起刚刚路宽惊醒前喊的几个人名。

    “你刚刚好像在说梦话。”

    “哦?说了什么?”

    “你说了你电影里的养母的角色名,曾文秀。”

    路宽心里一惊!

    刘伊妃突然有些羞涩、有些欣喜,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里:“还有我,嘿嘿。”

    “我不是在骂你吧?”

    “当然不是!小刘小刘地喊得好着呢!”

    路老板皱着眉头回忆,这应该是梦境中在CBD看到那幅广告时,自己的呢喃吧?

    没想到都被守在床边的刘伊妃听了去。

    十七岁少女的脸突然又晴转多云,想问他喊的最后一个名字黄亦玫是谁。

    但见他闷声不说话,又是大病初愈,就没忍心再刨根问底。

    等他好了再说吧。

    黄亦玫,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骚狐狸!

    小刘在心里隔空骂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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