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不像是写小说的

    第八章 他不像是写小说的 (第2/3页)

尧棠一人,就有七八个马甲。而熟稔的编辑,偏偏可以看一段话,猜到是哪个作家。

    余切首先可能是乡村教师、基层公务员、国企职工一类的摸鱼选手。

    因为这一时期大量作家出自此身份,要写作,首先得空出脑子,要空出脑子,首先不能在地里、厂里干重活。

    也就是说,你首先得不事生产靠公家养着,然后你才能写出好东西。

    一边干重体力活,一边思考宇宙和星空,那是奇迹。

    余切可能是大院子弟、高干家庭,遇见过小混混,大混混,见识过江湖——考虑到余切所在的万县是个小地方,那他是小院子弟、低干家庭。

    也可能,余切身体有重大疾病,因此,他产生了足够多的时间来创作文学和感悟人生。

    譬如“当然,那不是我。但是,那不是我吗?”的铁生。

    余切也可能是马识途的小号,两人文风太像,还是一个地方的人——但是,马识途本人就在台上,马老虽是个老顽童,但不至于抽象到这个地步。

    最疯狂的设想是,作者余切确实混过江湖,侥幸没挨枪子儿,而今他金盆洗手了,写了一篇回忆文。

    然而,现实往往比设想更加疯狂。

    当二十岁的余切从左边儿的阶梯上来时,黄兴邦主编看到了一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他轮廓分明,皮肤没有经受任何烟酒的摧残,发际线也健康无比。

    他是那种可以凭借肖像照登上《当代》杂志封面的电影明星,而不是凭文字赚钱的苦哈哈。

    黄兴邦情不自禁追问:“你是余切同志吗?还是他的大侄子。”

    “我就是余切。”

    黄兴邦没有想过余切会是一个年轻到爆表的人。他失态的问:“《天若有情》是你写的?”

    “我写的。”

    “写的什么?”

    “小混混华,港地女富豪,婚纱……”

    “行了,”黄兴邦让余切赶紧打住,“你别说了。”

    “我相信你是余切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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