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当是……死了。

    第144章 当是……死了。 (第1/3页)

    曾头市堡寨之外,那是壕沟纵横,拒马无数,梁山大军通过其中几条平坦的通道,再到曾头市堡寨城下列大阵。

    而今攻坚,梁山贼军也不比以往了,看那阵仗,已然就是分了几个梯队,刀盾在前,弓弩在后,倒是也造了不少长梯之物,长梯带钩,可以稳固在城墙之上。

    甚至还有那简易的冲撞车,准备去撞那堡寨之门。

    堡寨之外,本也有壕沟,却是被填平了许多,这几日来,曾头市的人又出来挖开了一些,但依旧有许多处壕沟成了平地。

    插翅虎雷横,今日当真在最头前,身后跟着一彪敢死,便是要去先登。

    也听得雷横不断回头大喊:“兄弟们头前也看到了,那曾头市与官军交恶,而今官军退走,曾头市之人已然是惊弓之鸟,只待一冲就破,此番先登,只要你们随我上了城墙,一人重赏五百贯,更加官升三级!”

    便是有人振臂高呼:“雷头领放心,我等皆不是孬种!”

    “雷头领,只管带着我们冲上去就是!”

    “一定紧随雷头领身后,冲进去,把这曾头市杀个干干净净,告慰晁天王在天之灵!”

    雷横左右来看,正是军心可用,便是一语:“今日,必破曾头市,里面的女子,兄弟们看上哪个便要哪个!”

    便是公明哥哥上山之后开始要名声了,说什么百姓秋毫无犯。

    却是此时,关乎梁山之生死,不取曾头市之钱粮,梁山要不得多久必然大乱,已然到得如此紧要关头,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钱粮要上交,但这女子,岂能不赏勇士?

    军心是也!

    “好!”

    “就等雷头领这句话了!”

    “雷头领威武!”

    只听得鼓声在响,雷横面色一狞,多话没有:“兄弟们,稍后就随我上!”

    显然,雷横不在第一梯队,只看得头前那贼军一千多号,往前去涌,弓弩在射,长梯在架。

    堡寨墙上,那也是弓弩不断,更还有擂木滚石,乃至还有少数火油之物熊熊在燃。

    一时间,哀嚎四起,那火烧着蛋白质的香味,弥漫而开,却还带着血腥与臭。

    梁山之中,还真有悍勇之辈,几万人的江湖好汉,岂能没有几个拿命搏前程的人?

    这支梁山贼军,还真有几分不同,至少,初一上阵,并不是那般瞻前顾后。

    也难怪,即便宋江吴用明明知道曾头市也有不少悍勇,却还是一心来打。

    说起来,其实打州府,应该比曾头市容易得多,且州府城池钱粮更多,何以宋江吴用还是选曾头市?

    也是被逼无奈,曾头市不是州府,想着官军人少,自是更愿意救州府城池,而不是曾头市。

    如今看来,虽然有些波折,但这谋划还是达成了,官军果然弃了曾头市去救援州府。

    只待头前一番苦战之后,第一梯队已然力竭,上不去那城墙,第二通急鼓就起。

    雷横回头就喊:“兄弟们,头前的兄弟已然消耗了许多敌人的箭矢滚石火药,此番,正是我等一击而破之时,兄弟们随我上!”

    那雷横一马当先飞奔,只待到得那堡寨墙下,当真用头与肩扛着一个大盾,一马当先上了长梯。

    堡寨之墙并不很高,上面依旧有重物倾泻而下,砸得雷横身形连连在顿,却是那大盾在上,只管侧着头用肩膀死扛。

    墙上垛口之后,刚才火油已然泼过,此时正在熬煮,显然有些来不及了。

    只因为这油、脂之物,若不熬煮高温,轻易不好点燃,唯有熬煮之后,那才是有一点就绵延燃去的效果。

    便是墙上,连檑木滚石都有些少了,也是城墙之上的曾头市庄客们,也有经验不足,或者也是紧张。

    头前贼军蚁附而上,只管是一通乱砸,不论有人没人,不论砸不砸得到,搬起重物就往下砸,好似吓唬一下贼军也能心安。

    经过一番消耗,此时檑木滚石之物,显然有些跟不上了,头前虽然准备极多,但再怎么多,总也不能堆放得把垛口作战之处影响了。

    此时不济,唯有城墙下一边往上运送,城墙上一边再慢慢来砸。

    此时雷横扛着大盾快步往上,显然爬墙的压力远远不比刚才第一梯队。

    雷横当真是膂力过人,身怀巨力,不高的墙,当真让他第一个爬了上去,只管是先把木盾往垛口甩手砸出,一手抓住口中咬着的长刀,一跃而上。

    长刀左右劈砍,立马砍翻周遭三四个人。

    如此,再看雷横,已然在城墙垛口里站定了身形,只管左右再去劈砍,哪里来得一合之敌?

    瞬间,又有几个贼军爬墙而上,站在雷横左右。

    雷横哈哈笑起:“兄弟们,快上快上!”

    话语虽然在说,但雷横手上的刀可一刻不停,当真砍得是人仰马翻,不免也是好生了得。

    只远远看得这一幕,压阵督战的朱仝便是心中大喜,左右呼喊:“兄弟们,上去了,快快快都往前去!”

    左右军汉,当真为之一振,都看到了,那雷头领上去了。

    便是后面中军,圣手书生萧让也是看得大喜,站在将台高处,连连手舞足蹈:“好本事好本事,好生了得,大事成矣!”

    就看那城头之上,雷横已然连连劈砍不知几人,周遭守城之人,一时怯懦,竟是都顿住了,不敢往雷横身前去挡。

    雷横稍稍一歇,顺了口气,更是大喜:“兄弟们,成了成了!快快随我再杀!”

    却听有人来答话语:“成了什么?”

    雷横循声看去,一个年轻大汉从敌人丛中挤了出来,雷横一眼看去,竟是觉得有些眼熟。

    那大汉一杆长枪在手,雷横脱口而出去问:“你是何人?”

    那大汉哈哈笑起,竟是笑出了几分爽朗,开口真答:“九纹龙史进是也!”

    “谁?”雷横哪里听过这人?

    却是这声“谁”,那年轻大汉笑容一止,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贼厮拿命来,好教你去了地府也记得住爷爷是谁!”

    话语只说得一半的时候,那杆长枪就来,长枪如龙而出,便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就这一枪来,雷横已然面色大惊,长刀往前去架,身形往后而去,这长枪,当真来得极快极准极狠。

    便是雷横身后,一人持刀冲出来相助,便是去劈砍那九纹龙史进。

    却是他的刀还未挥去,那长枪在史进身上以极快的速度画了一个圈就回,竟是画完一个圈,还比刀快。

    就看那长枪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捅刺在那贼人咽喉之处。

    便是这一进一出,也是极快,那咽喉鲜血喷涌起来,好似喷壶在洒。

    史进长枪丝毫不顿,再取雷横。

    雷横连连在挡,却是不知哪里来的这般悍勇小将,武艺强得有些离谱,这是哪里枪法这般狠辣?

    “兄弟们并肩子上!”雷横大喊一声。

    左右贼人,当真并肩就去,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便是管得刀枪还是剑戟,史进只管一杆长枪,一一扫落。

    却是雷横陡然发觉,刚才不敢往前的曾头市庄客,此时忽然全部压了上来。

    只等左右一个环视,竟是换了人了,便是连身上的铁甲都有不同。

    官军?

    雷横大惊,是官军!

    “史进,你是官军?”雷横脱口而问。

    史进当真有话:“爷爷乃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苏将军座下,戊字营副指挥使是也!”

    雷横下意识转身要走,那垛口就在身后不远。

    “哪里走!正拿你这大贼人头换个指挥使当当!”

    史进的长枪来得极快,直取雷横背后,也因为左右军汉着实凶悍,上前杀贼丝毫不慢,乱战刀枪无数,上了墙头的贼军,瞬间连倒七八个。

    雷横手已经扒在了垛口之上,只管是一步去就能踩到长梯,却是这身后破空之声来得尖锐,不得不闪身去躲。

    躲过之后再回头来看,那年轻史进,竟是笑呵呵在说:“进身之阶,可走脱不得。”

    雷横牙关一咬,手中长刀只管往史进去劈,不杀史进,那可当真走不脱了,除非就从墙上一跃而下,这墙虽然不是很高,这么摔下去,侥幸不死也是半条命去了。

    刀自劈砍而去,只看那长枪只是凌空一动,似拨似震,长刀就偏,那长枪枪头如跗骨之蛆,好似摇晃,好似狠辣,再往雷横面门去扎。

    便是这史家大郎,当真好禀赋,又有名师王进悉心教导,自己平常,更是喜爱苦练,这手长枪,当真耍得已是极致。

    雷横哪里能是对手?只管是脚步再退,身后就是垛墙,头颅去偏,偏去一下,那长枪又扎,好似非要扎他面门,并不扎他身上甲胄。

    雷横偏是偏不过去了,只有矮身,便是连滚带爬,余光之中,不知多少官军铁甲围了上来。

    那刀在砍,枪在扎,那骨朵在锤,鹤嘴锤在凿。

    乒里乓啷……

    想说句什么来着?

    史进不讲规矩,不讲道义,哪里这般对战的?怎么两人捉单,还有人来围攻?

    却是说不得什么了,只感觉身上一片叮噹之声,也感觉两眼昏黑,倒是……不痛。

    隐隐之间,听得那史进呼喊之语:“头割下来,回去找人认认,此人是不是个有名有姓的大贼?”

    如此一语,雷横便是再也听不到什么……

    远处,压阵的朱仝忽然见得那墙头之上竟是没有了什么动静,只看得一个铁甲……军汉站在垛口之处,往下眺望,也不见下面的人再往上攀爬。

    朱仝心中一紧,雷横呢?雷横不是刚刚上去了吗?

    怎的没有动静了?

    朱仝心知,不好不好……

    便是再左右呼喊:“快快快,压上去,再去爬墙。”

    那史进站在墙头上,便是左右去看,只看哪里还有贼人上来,倒是……没有了!

    史进竟是还有些失望,他手中提着个头颅,低头看了看:“这当是个大贼吧?”

    问的是左右之人,便也有人来答:“副指挥使,这般悍勇,定是大贼无疑。”

    “咱就逮了这一个,若不是,那可亏大了。”史进又左右去看,还是没有贼人再爬上墙来。

    “绝对是!”有军汉答得笃定。

    史进提着头颅,往前眺望去,有话语:“将军让我上墙来,说会是一场血战,唉……将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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