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秦国兄弟,韩国兄妹,白家末路,死中求活

    第两百三十九章:秦国兄弟,韩国兄妹,白家末路,死中求活 (第1/3页)

    夜色深沉得如一块幕布,禁军们手中的火把烧毁帷幕,掀开一场大戏。

    秦王政头未顶盔,身未着甲,仅披着一件隐宫出品的黑熊皮裘,就坚定得向着人人持械的叛逆而去。

    黑熊皮裘保暖防寒,但对刀剑的限制却是极差。

    拎着秦剑走来的秦王政,身影被身后火光拉的老长。

    人还未至,影便压上。

    秦王政阴影下的嬴成蟜暗骂一声屁的秦始皇,不识大体!

    还没等他心里再多几句骂语,秦王政本人就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俯瞰:

    “闹够没有?”

    嬴成蟜捂着额头,很是无语地道:

    “你才是胡闹。

    “就你手中拿着的这把剑,我只要稍稍偏上一点,就会穿透你的心把你死死钉在地上。

    “别说只想着退养的李越,就是扁鹊和他次兄和他长兄都活过来,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你现在是秦国的王,将来要成为全天下的王。

    “死在这里,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王政嘴角翘起,眼底那抹哀痛被笑脸带着化为笑意:

    “这不是没死吗?”

    嬴成蟜长出一口气,理智的脑子惆怅忧郁,少年的身子热血翻涌。

    秦剑自然是他故意投偏的,这很好观察出来。

    智力只要没有问题的人,都能看出他并不想杀秦王政,只是逼退。

    但看得出来,就敢走上来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世间事要都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也不会出现意外这两个字。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两句话看似说的是两个群体,实则是一个群体——贵人。

    世间再没有比秦王更贵的人了。

    除了性命什么都没有的光脚之人敢于走上来可贵,什么都有的秦王政穿着名为秦国的鞋还敢走上来难能可贵。

    都说真情无价。

    一个乞儿愿意把破碗中仅有的三钱给你,和一个君王愿意把偌大国家给你,情意是一样的。

    真的能一样吗?

    不说真情对真情,就说真情对半情。

    乞儿破碗中的三钱,和秦王的半壁江山,哪个更令你欢喜?

    除了真情一无所有的人,对外付出仅有的真情远不如提升自己。

    真情这张牌单出多是死牌,随便搭个什么就是王炸。

    嬴成蟜拿过秦王政手中的秦剑在手中把玩,眼睛在剑身上心思却不在。

    赵太后的倾力维护在他意料之外,秦王政的举动倒在他意料之中了。

    他想过这种事,但真发生了他还是不适应。

    这把秦剑可是开过锋的,是真的能杀人的。

    不要只看嬴成蟜抛出秦剑没刺中,要看嬴成蟜抛出秦剑这个动作本身。

    向王上发起攻击,这本来就是死罪。

    吕相要是敢这么做,秦王政可直接斩杀吕不韦收回大权,老秦贵族、外来人都不会有一点异议。

    “你们这对母子啊,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嬴成蟜苦笑。

    若说之前少年见秦王政是后世人见迷人的老祖宗,那现在就真是有那么几分弟见兄了。

    相里腹微微躬身道了句“拜见王上”,谁说墨学不尊王?

    邓陵学微微弯腰站在嬴成蟜身边,怎么轻松怎么站,大为不敬地上上下下打量秦王政,墨学就是不尊王!

    秦王政都没搭理。

    虽然某竖子说话没大没小,但事情还真就是这么个事情。

    “你下次做事多想想,别这么冲动。”嬴成蟜埋怨,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你走过来倒是容易。”

    “寡人没冲动。”秦王政认真说道。

    人群中的韩非静静地看着兄弟叙话,一脸羡慕。

    若是韩王能相信他这个兄弟,韩国何至于走至死地。

    疲秦计划成功了,秦国因为要治水这几年发展停滞,韩国在这宝贵的几年做了什么呢?

    没有取士,没有练兵,没有农耕。

    韩王只是一味地玩弄权术,将从前稳坐相位的张家从顶尖世家打压到一流世家末。

    韩国就那么大,权力就那么些。

    螺狮壳里做道场听起来很炫酷,但内里修饰的再如何豪华也仍然不改是个一踩就碎的螺蛳壳的本质。

    正如其妹姬夭夭所说。

    只知弱他,不思强己,韩国已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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