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12 第12章 (第2/3页)

叫你家哥哥担忧。”

    夭枝俯身将手中的花放到嫪婼面前的矮几上,“那便告辞了。”

    夭枝转身慢悠悠回去,似散步而来,又似散步而去。

    嫪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忽然又开口,“如今中原的女子都似你这般胆大?”

    夭枝回头看去,山谷边忽然大作的风传来她的声音,却并没有丝毫被弱化,“并非只是中原女子,而是天下女子如我这般本就不计其数,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族长何故觉得女子只能柔软不堪一击,我观族长也并非柔弱胆小的女子,不是吗?”

    嫪婼闻言看着她,眼中难得露出几分欣赏之意,可惜是中原人。

    她最厌恶的就是中原人。

    夭枝走后,身后的老婆子上前,“族长,此人知道抚尸花的来历,回去会不会乱说,若是让他们生了恐慌,叫他们逃……”

    “他们逃得了吗?”嫪婼无事一般开口,“既来了这里就没有能出去的人,可惜这些外族女子并不吃素,吃素的瘦弱女子,肉才最是好吃。”

    老婆子闻言笑起来,每条纹路都布满了阴鸷之意。

    夭枝独自往外走去,脚下越走越快。

    此处只怕是难脱身!

    如今这般境地,她若施仙法干预,便是扰乱人间,冒犯天规。

    可这般,又如何才能做到不施仙法,不违背天规,将这些凡人毫发无伤地带出去。

    显然根本不可能,此女子能成为这般凶恶之地的一族之长,可见其手段阴私残忍,蛊虫毒蛇族中无处不见,便是拂面而来的花香都弥漫着死亡气息。

    她有心找同僚商量,却是根本无法,他们这差事,自然是每个凡人都有司命跟着,有些经验老道的司命可以一人负责数个凡人,也不致出错。

    可他们是见不到面的,凡所负责凡人若有联系,他们这些司命便会被分配到不同平行空间纬度。

    换而言之,旁的司命所在的凡间,亦不会有其他司命。

    而她和师兄之所以能见面,是因为师兄所负责的人和她所负责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相识,这辈子也没有接触的机会。

    可惜她如今亦联系不到师兄。

    这处既没有老人,那便不可能找到老者。

    也就是说,最后还是得她想办法将这些人带出去,且不能乱了任何人的命数。

    夭枝一时间愁眉不展,只觉忐忑不安。

    她仿佛守着娇花的人,生怕手中娇花被风摧残,可走的地方又是狂风暴雨,不摧残死是不可能的。

    夭枝黛眉紧蹙,抬眼便见娇花慢条斯理走在山谷之中,与乌古族人攀谈,似在看这周围的山。

    夭枝心中一沉,面色都有些发白。

    这娇花莫不是还要到处跑?!

    -

    天还未亮,敲鼓号角声响便远远传来,在山间回荡,旋律诡异神秘,偶有尖利刺耳声响划过,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乌古族人穿着最隆重的衣裙,头戴银饰,手上脚上皆是银环,在晨雾之中跳着祭祀舞,叮叮当当诡异而又神秘。

    远处的火苗生生不息,风猛然一阵飘过,竟是不灭,片刻后越发旺盛。

    石台上巨大木柱前挂着两个长形布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巨大的蚕蛹。

    宋听檐从山间过,缓步往前,站在小山崖边往下看去。

    山崖不高,不过有草木遮掩,下头看不见上面,上面却一览无余。

    这是乌古族最神圣的祭祀,他们全身心关注,自然不可能关注别处。

    贺浮看向那挂着的两个长布袋,“公子,里头不会真是人罢?”

    这一句话随着,崖上的风吹过,都有了几分阴森冷意,底下的舞蹈越发诡异。

    一阵风拂过,吹起宋听檐的衣摆,他望着下面神色未明。

    鼓声越来越密集,如冬日冰雹砸落而下,四处皆有声响。

    下一刻,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蚕蛹忽然裂开,里面吊着的东西抖落出来。

    竟真是两个人,上面满是白色油蜡,低垂的头,被绑着双手呆起,随着风摇晃,分辨不出是生是死。

    贺浮瞳孔微张,上前一步仔细辨认,才确认不是常坻和老莫。

    他一阵缓神之后,背脊都是冷汗,只觉恶寒。

    这蛮荒之地,竟然真的是用人去祭祀!

    太是恐怖残忍!

    贺浮不知那两人是死是活,不忍再看。

    宋听檐看了片刻,转身离开,“走罢。”

    贺浮最后看了眼远处吊着的两个人,终是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转身离开。

    宋听檐顺着山崖一路往上走,往西南方向便是乌古族人所说的神山。

    一路往上走,天边泛起亮光,清晨的第一缕光照下来,凛冽的风才微微有了些许温度。

    可一路走来除了风光无限,路边杂草丛生,好似也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宋听檐缓步往前,闲庭漫步,仿佛欣赏风景。

    贺浮越走越疑惑,这也不过就是寻常,怎么就叫神山了?

    到了前面尽头便是断崖,前头是一望无际的丛林,断崖前有一块更高的圆形山体,极高极陡,没有可以走的路。

    贺浮上前探出头看了眼断崖下,几乎是深不见底,“公子,这无路可去了……”

    宋听檐站在崖边,安静看了片刻,抬手指向前面,“在此处。”

    贺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那前面高起的山石山壁上一个个铁环,确实像是可以一步一步踏上,铁环被长出的杂草遮掩,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而这杂草丛生,也就证明没有人攀爬过。

    宋听檐看着这一路而去的痕迹,“此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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