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6 第6章 (第1/3页)

    狗走后,二人相顾无言。

    夭枝转头看向他们,见他们一脸无言,便知晓恐怕是自己打扰了他们说话。

    她便笑了笑,她虽是盆栽,可眼力见儿在观赏物中还是数一数二的,她挥了挥衣袖,驱使狗一般,“人,继续啊。”

    “……”

    贺浮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无话可说,便又欲言又止……

    宋听檐闻言不住一笑,显然是气笑了。

    夭枝见他们这般一脸疑惑,抬头见信鸽飞来,当即转身进了客栈,没多耽误径直上了楼。

    她进了准备好的房间推开窗户,果然师兄的信鸽已然飞回。

    她在马车上与宋听檐说完此事,便传信回山门,做生意怎么也得积极些。

    尤其是宋听檐这样的大客人,手指缝漏出来的东西,都够他们山门吃上两三年。

    信鸽从半空中慢慢落下,停在了窗沿上。

    信鸽的爪上绑着一个小药瓶,她刚拿下,信鸽便开口说话,传来的是师兄的声音。

    一开口就报了个大价格,这一瓶药是准备翻倍卖她了。

    滁皆山作为一个唯一,她看着他从人到狗,又从狗到人的师兄,他是真的狗啊。

    同门的钱也要赚。

    夭枝听着他在那头拨弄算盘,“师兄,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妹,你何至于算得这般清楚?”

    滁皆山那处的算盘声停下,“怎么,我有钱吗?你有钱吗?有吗,有吗,有吗?”

    三连质问叫夭枝回答不出来,她没有,一个枯木摆设能有什么钱,头上能长几片叶儿都是富余了。

    凡间到处都要花银钱,他们是可以变出银钱,但若是花出去,这多出来的银钱就可能引起大乱子,扰乱命数便完了,他们需得谨慎小心。

    滁皆山在那处喋喋不休,“我们山门出来的哪一个不穷,你知不知道下凡办差是要自己垫付银钱的,若是开支太大,以司命殿那抠门程度,很可能不报销,我不算清楚点,怎么维持生计?

    山门穷得叮当响,掌门有点银钱就捣鼓在修整大门上,日子过得是吃两顿饿十顿,你快把欠条签了,多赚点银钱回来才是正经。”

    夭枝听到这话内心感慨,好在他们原身并不值钱,否则掌门恐怕早早就把他们卖了换银钱。

    夭枝拿着药瓶出门,往楼下去,迎面就看见步上楼梯的宋听檐。

    “人!东西到了!”

    她快步下去,兴冲冲在楼梯拐角处迎上他。

    宋听檐站在原地,闲适看向她跑近,慢条斯理平静道,“不准再叫人。”

    夭枝止住脚,闻言疑惑。

    贺浮当即咬牙切齿开口,“叫我家公子叫公子!叫我可叫小贺,岂能如此人狗乱叫啊!”

    夭枝一脸茫茫然,她何时叫他们狗了?

    她细细思索,应当没有,她作为树还是很有礼貌的啊。

    宋听檐自不再此话题久留,看向她手中的小瓷瓶,“何物?”

    夭枝当即回转神来,拿着药瓶递去,悄悄道,“此药便是我山门的招牌,男人梦寐以求的灵药。”

    “哦,这般快便有了?”宋听檐微一扬眉,修长皙白的手接过药瓶,垂眼端详。

    “师兄托信鸽送来~”夭枝视线下意识落在他脸上,此人是当真好看,这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长得清隽惑人,可惜不是真男人……

    宋听檐看过之后,将药往一旁递去,“小贺公子看看。”

    贺浮本做壁上观,闻言愣了一愣,接过药瓶虽有些不解怎么看,但以他的理解自然是打开瓶盖去闻。

    这一闻,那刺鼻的味道便直冲天灵盖,难以形容的味道让他当即扑向旁边的木梯栏干呕起来,他呕到面目扭曲,颇为难言,“公子?”

    宋听檐缓步上前,抬手盖起药瓶,“只是让你看看,怎打开去闻?”

    贺浮虽有些委屈,可公子当真只是让他看看,是他自己鲁莽了,“是我未领悟公子的意思,这味道着实是难闻……”

    他世家出身,自是没吃过这般苦,这难以形容的味道能让他三日都吃不下饭。

    他站在旁边又是扣栏杆,又是深呼吸,颇有些上窜下跳的意味。

    宋听檐抬眼看来,“药这般呛人,不知有何药材?”

    夭枝笑着开口,“此乃秘方,不可告知公子,否则我们山门怎么做生意?”

    宋听檐闻言了然,不再开口。

    身后贺浮恢复几许,伸手摸向钱袋,才想起来腰间空空,“夭姑娘,这买药的银钱一会儿让下人给您送去。”

    “客气了,银钱本就无所谓,只要公子好便好。”夭枝自然知道凡人那些人情世故,这番推脱之词,她是学的融会贯通。

    毕竟往日在山间当摆设时,此话听得最多,往往掌门这般说了,给的银钱便更多。

    她心满意足离开。

    宋听檐看向贺浮手中的药瓶,“去查查这无相门是怎么一回事?”

    名门正派是不可能去卖这些东西的,只有行骗的江湖术士才会卖。

    而正派但凡有些本事的都不好意思沾染这些,唯恐玷污了名声。

    这无相门只怕有所不同。

    他抬手按向胸前伤口,自不相信这般重的伤却能一夜之间便好全……

    贺浮当即应声,他小心拿着药瓶,犹豫片刻,上前低声问,“公子,这药您真的不试试,万一有效?”

    他这话音刚落,宋听檐的视线微抬,落在他脸上,“小贺公子如今分外活泼?”

    贺浮眉心一跳,莫名害怕公子慢声叫他小贺公子,他当机立断,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公子!我立刻着人就去查!”

    -

    休整之后,准备妥当,一行人便要出发去乌古族。

    世贝已然换了中原人的行头,将特制的药粉递给他们,嘱咐他们撒满全身。

    他如今言行举止与原来判若两人,活脱脱一个中原人,话中警惕,“各位,我替你们带路,可不要将我是苗疆人的事说出来,他们厌恶非同族的苗疆人,恐会因此拖累你们。”

    宋听檐微微颔首,“世兄放心,我等自然明白其中厉害。”

    世贝显然很是满意他温和好说话,“那我们就启程罢。”他看了眼后面两个侍从抬着极大的箱子,里面必然是奇珍异宝。

    宋听檐见他看着,平和开口解释,“这是给乌古族族长的见面礼,我们要去求药,自然要礼物相赠。”

    “贵人考虑周全。”世贝闻言点头表示理解,他看见夭枝出来,又看向宋听檐,“此行路途凶险,确定要带女子这样的累赘?”

    夭枝不爱听这话,虽说他们山门出废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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