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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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重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了。不久后我就收到孙晓军的回信,他说他弟弟跟朋友在酒桌上喝酒时,有个做生意的老板和他发生了争执,大家都有点醉意了,因为那个人出言不逊地骂了他弟弟,于是孙晓鸣敲碎啤酒瓶,捅了那个人的脖子一下,造成颈动脉血管破裂,送到医院不久就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目瞪口呆。我出国这两年,孙晓鸣偶尔也给我写信,他告诉我,他结婚了。后来他又来信告诉我,他当爹了,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还叫我帮忙给他儿子取个名字。最近他给我来信说,他即将被调去刑警队。没想到就是这个档口,他居然就出事儿了。

    在孙晓鸣出事儿的几个月后,孙晓军来信说,已经结案了,他弟弟被判了死缓,他的弟媳办了离婚手续,抱走了孩子。孙晓军还补充说,警察杀人,应该罪加一等,这个判决结果,已经是他和他爸,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听到这个消息,我把自己关在出租房里,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场,哭得那么伤心。我突然意识到,我对孙晓鸣的爱,已经超越了友谊。在那段时间,邓长明几乎每天晚上,都打过来电话跟我聊几句,聊起一些过去我们三人的事儿,我们俩都会在电话里哭泣起来。人生真像一场梦,人生的真实剧本,比电影戏剧还要怪诞离奇。

    当我再次见到孙晓鸣的时候,已经是30年后的事儿了。我从日本留学回国后,就扎根在北京开办了自己的公司,主要从事与日本和台湾的图书版权贸易。邓长明毕业后去了硅谷就职,成为软件工程师。我们分别都结婚生子,忙于自己的事业,孙晓鸣也早就淡出了我们的记忆。偶尔我跟邓长明通电话时,猛不丁的会提起一句两句孙晓鸣,我们俩忍不住的会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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