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第2/3页)

不知道他爸爸是不是还记得,当年常常把这个儿子绑在家门口电线杆上,用他那根挑荒篮的细竹扁担,把儿子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的情景。这个饮食摊,也是靠邓长辉当年当黄牛倒卖电影票,存下的两三百块钱做的本钱。

    邓长辉十六岁那年,在电影院门口被抓了个现行,作为惯犯,派出所要送他去少管所,户籍来通知他家里人,吩咐给他准备被盖行李。邓长明急急慌慌跑来找我们帮忙,他紧张得满头大汗,还不停的抹着眼泪。我和孙晓鸣去了派出所,孙晓鸣认识派出所的所长,是他爸爸的老熟人。孙晓鸣嘴很甜的一口一声地叫着叔叔,央求所长放了他同学的哥哥。所长对这个死磨硬缠的男孩毫无办法,于是他以下不为例为警告,同意不送邓长辉去少管所,挥挥手,把我和孙晓鸣打发走了。

    小民警是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他拿着根手指粗的杂木棍,光光滑滑的泛着亮光,看来是用过一些年头了。他笑嘻嘻的走到邓长辉跟前,打趣的说道,小子,对不住了哈。他指了指地上另外蹲着的那两个人,叫他俩把门口放的那根宽宽的长凳搬进屋,叫其中一个把邓长辉按在长凳上,他把木棍递给另一个人说,扒下他裤子打一百下。

    接过木棍的人二十出头,长相鼠头鼠脑,是个扒窃惯犯,这次要被送去劳改农场劳教两年,他对即将被释放的邓长辉又是嫉妒又是恨。

    小民警弯腰对着邓长辉的耳朵说,不许叫,自个数着数,数错了重新打。

    院里传来啪、啪、啪的棍击声和低哑的报数声,天空上阴云密布,突然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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