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张总是万能的

    226 张总是万能的 (第1/3页)

    见过疯狂作妖要待遇死命想去外训的,遇上这种没有上进心偏还有实力的运动员,张简方其实也呕得要死。

    冰舞的基础太薄了,薄得他天天发愁,早先梦里都是单人双人三项全上领奖台,但是冰舞连一对能进世锦赛自由舞的组合都没有。

    他醒来那一瞬间可慌了。

    去北美的外训合作,是他亲自去谈的,训练、运动康复、编舞、考斯滕,直接100万美元打包给了人家。

    宋茗茗古意到那儿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改长短曲的编排,因为提级条件都没达到,先不说能不能刷高分,你起码把卷子写满吧?

    初中生都明白的道理,语文政治老师耳提面命的一句话:写满,不管会不会,写满啊!

    万一哪点答上了,这不是白给的分吗?

    白给的它不香吗?

    两组选手到那里被狠练基础动作,jr的秦芷贺舒扬还好,两人说到底是没有sr的宋茗茗古意练得久。

    学新动作的难度是远小于纠正错误动作的,肌肉记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改。

    褚晓彤还是死命才把自己的3lz做标准,真的又累又难,对心理也是一种磋磨打击。

    因为你会没有进步,你看不到自己的前路,练成百上千次,可能都没有回应。

    运动员真的是拿血和汗在拼的。

    于谨把手里的薄荷糖分给了两个小孩:“行吧,没事。”

    他摸了摸宁盼晴的脑袋:“不用担心,我不好管你们冰舞组的事,你可以去茱迪那里报名,换组别调整搭档也是正常的,一组走到最后才是罕见。”

    宁盼晴抽噎了一声。

    于谨放轻了声音哄她:“姑娘家家的,有野心有目标最好了,谁都跟高扬似的,咱们花滑还要不要发展啦?”

    宁盼晴:“于、于教练,你、你相信我说的吗?”

    于谨看了一眼丛澜:“我带的学生我还是知道她的脾气性格的,编排人这方面,丛澜懒得做。”

    有这个造谣的工夫,丛澜更愿意去多练两组体能。

    丛澜没好气:“你刚才还编排我呢!”

    于谨:“孩子大了,连玩笑都不能开了。”

    丛澜翻白眼:“要一顿烧烤才能哄得好。”

    于谨:“你又吃不了什么调料,顶多给你多放点盐,有啥好吃的?奖励你一罐蛋白·粉!”

    丛澜:“……”

    这个世界没爱了,扬了吧!

    扬是扬不了的,只能凑合过下去这样子。

    宁盼晴男伴这件事很严重,运动员不怕出不了成绩,最怕的是没有上进心。

    高扬这种有天赋的被人羡慕,但他既然没有了拼搏的勇气,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宁盼晴以前还死命拉他去训练,也经常会听他抱怨,说很累啊很麻烦啊冰上很冷啊,嫌弃她是不是又胖了,还开玩笑说你可别吃了,要是发育关来了我托不起来你,就真的糟了。

    宋茗茗古意他们,包括双人组,都是男伴尽量练体能,来让女伴可以多吃两口——因为搭档的时候,女生真的是拼了命来减肥的,水都不敢多喝,安凝思她们经常都是渴得嘴唇起皮。

    现在想想,以前那么忍他那么照顾他,宁盼晴觉得都是喂了狗了!

    “他妈妈还经常联系我,让我对他好点,看着他定时吃饭多喝水。”宁盼晴越想越气。

    我都没吃呢!我快要饿死了!

    高扬被妈妈催得烦了就不接电话,然后对方就会打给宁盼晴,有时候训练或者有事没接到,这位家长语气冲得就跟宁盼晴欠了她五百万似的。

    有手机是为了方便联系,实际上他们日常不怎么用,要么留在宿舍,要么扔包里一整天都不开,训练完更是累得够呛,吃完饭回去洗洗就能睡着。

    跟丛澜抱怨了两句,宁盼晴就摇摇头不说了:“算了,背后说人长短,显得我low。”

    真要是吐起槽来,高扬可太多能说道的地方了!

    但宁盼晴不是这样的人。

    于谨接了电话说有事,安慰了两句后就离开了,现在只有丛澜陪着她。

    “耽误你了,澜澜姐,对不起啊!”缓过来以后,宁盼晴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跟丛澜道歉。

    丛澜:“没什么耽误,本来我也没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她起来自己的数据应该跑完了,模型不知道有没有出错,可千万别又来一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丛澜:求求了!

    一个学生的卑微。

    宁盼晴:“真好,遇到你了真好。”

    不然她现在指不定找个什么地方躲着哭呢。

    丛澜:“要相信我们张总!”

    花滑的事务他处理得很好,十月初趁着国庆节发了早先预告的季度补助,虽然暂时只有一季度,不过张简方的意思是以后要是有钱了就一年发四次。

    他直接对业内宣告了这笔钱的分发方式,拉了表格,哪个等级的运动员该有多少,写得清清楚楚。

    钱给省队、体校了以后,张简方还扔了公共邮箱到官网公示页面,表示,若有报上名的运动员没收到自己的钱——简而言之就是被教练或者谁给私吞了——直接匿名邮箱举报,他这边事后会统一去查。

    张简方跟省队杠上了以后其实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双方看彼此都很不顺眼。

    都在挑彼此的错处呢,别说有人私吞这笔钱了,张简方就等着他们这么干呢!

    张简方:你信不信我立刻小事大办特办!

    四处林立的山头们:我可太踏马的信了!

    掣肘就代表制衡,有这种对立关系,体总居中调和以及作为裁决方,算是中间者,微妙的天平关系就此建立。

    这一大笔钱好险是没闹出来什么风波,就算有运动员埋怨钱下来得晚,到底是拿在手里了。

    张简方遗憾叹气。

    哎呀,居然没被我逮到机会!

    冬季项目的比赛不多,丛澜成绩好,只要她乐意就能参加全部的国际国内赛,没有赛事承办方不欢迎她的,毕竟,她的到来就表示门票和收视率无忧,全是钱啊!

    宁盼晴就不一样了,她只有jgp和国内赛可以参与,最多就再来个b级赛,还不一定会有。

    今年的jgp分站早就结束了,她的成绩没有进入前六,或者说整个瓜队都没有。

    所以她在十月份就准备参加十三冬和明年的冠军赛了,连一些小型比赛都没有。

    宁盼晴跟丛澜的忙碌程度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训练时间要更多,计划上也比较的缓和。

    丛澜的训练方案是跟着比赛走的,侧重不一样。

    如宁盼晴这样的人是多数,故而,她才有时间去思考外训一事,可能是最近提到的次数太多了吧,搞得高扬厌烦了,这才会在今日爆发,直接朝她甩脸说真话。

    宁盼晴独自一人待着有点难受,一会儿想到了跟高扬的吵架,一会儿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真是瞎了眼,一会儿又担心真要是分了那怎么去找下一个男伴。

    混乱之中,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手机明了又灭,过了一段时间,室友回来找她,推醒了宁盼晴,着急地问她怎么没去参加下午的训练,教练脸色很不好。

    宁盼晴闭着眼睛,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啊?什么?”

    室友气笑了:“你这是怎么了?病了?也不烫啊!”

    她摸了摸宁盼晴的额头。

    宁盼晴晃了晃神,这才逐渐清醒:“啊……对不起我忘记了。”

    室友惊讶:“这还是我们拼命三娘宁盼晴吗?连训练时间都忘记了?不像你啊?!”

    宁盼晴苦笑:“我……算了不说了。”

    室友:“???”

    怎么了这是?

    ·

    张简方也在盘算着给要拆队重组的双人和冰舞找合适的搭档,男女生的发育时间是不一样的,所以早先在组搭档的时候都尽量男生比女生大个两三岁,这样相对来说会好一些。

    不过也不是万无一失,因为有的女孩子就是会从一米四长到一米七,男孩子可能从一米五长到一米九,哦后者太高的话可能就放弃了单项。

    再加上中间受伤啊、双方组队后实在是磨合不好啊,等等等等,原因很多,换搭档也是常事。

    sr这边也不少的,人类还有一个词汇叫做二次发育,稳定一米六的女孩又长个子了,也不少见。

    反正吧,花滑真的很吃运气,先天条件太重要了!

    不过他不知道宁盼晴想要跟高扬拆对,张简方现在对高扬还是“有个难缠的妈和不管事儿的爸,孩子自己倒是挺腼腆的”正面印象。

    他跟高扬的接触还是不太多。

    宁盼晴太懂事了,能自己解决的、消化的,她连自己的妈妈都没有告诉,就是怕家长担心。

    可有时候,懂事的孩子不一定过得好。

    这边宁盼晴还没告状呢,高扬的妈妈就先猪八戒倒打一耙了,联系上了高扬现在的教练,这位是从省队一起过来的,目前算是个副职,宁盼晴高扬主教练还是茱迪他们这群人。

    不过茱迪等人只管训练,其余的事情不管,更像是会代课的年级长,监管班级的事情就交给了副职教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