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有危感

    第十七章 心有危感 (第2/3页)

,太过恰到好处了。

    众目睽睽之下,若他仍想封了这些人的口掩埋真相,恐怕只有尽数杀之方能达成目的了。

    回忆到此处,裴禧言忽而讥讽地勾起唇角。

    自担任南司督公以来,他见过无数人在自己面前挣扎着死去,但没有一回是如三年前一般,事态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外。

    后来谢源景身死紫禁城一事于京城与九州各地迅速扩散,果然为皇室与阉党带来了不少麻烦,使得他无法再继续对谢家下手,本欲对谢怀荣斩草除根一事也只得暂放。

    裴禧言收起唇边的讽意,望向伏龙桥的眸中酝出一片沉戾。

    三年前那场变故,是他将目光全然放在了手握兵权的谢怀荣身上,因此轻视了谢家嫡长子谢源景,这才酿成后患。如若他早一步提防此人,定不会同意皇上擅自召其入宫,让局面变得无从收场。

    他曾对此事背后的来龙去脉有所猜测,应是谢源景为保下谢家人性命,主动替父进京,并于入京途中将那名北司司卫以重金收买,这才联合其提前商榷好于宫城行刺一事。最终倒也成功用自己一命,换来了谢家其余几人于京城之中苟活。

    寒风吹拂过锦紫蟒袍,裴禧言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他踏至最中心的伏龙桥上,手轻轻抚过冰冷的蟠龙石柱,目及远处沉思着。

    这几年来,谢家除了一个谢源景以外,其余人都尚算安分,并未再多生事端。

    但为了杜绝后患,他此前仍向皇上献策,提议以“太保应时常伴在天子身侧辅佐政务”为由,将谢怀荣软禁在宫中,轻易不得踏出皇宫一步。如此一来,便能谨防其因之前边疆遇刺与嫡子身死一事,对皇室生出异心,从而暗地笼络朝中其他要员结党营私。

    如今,谢怀荣困囿于皇宫之中身不由己,其嫡次子谢离尘又是个纨绔子弟,终日流连于花街酒楼。谢家再无杰出之辈,兵权亦尽数丧失,只要等玄廷卫之后回宫复命,他便可借天子之名得知西南边疆的将领有无异常。

    裴禧言微微挑眉,轻轻把玩起腰间的一道玉佩。

    倘若边疆亦无异处,待得他将西南都指挥使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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