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麻衣:我和路明非暗约私期

    344.麻衣:我和路明非暗约私期 (第1/3页)

    回到营地的时候克里斯廷娜正托着腮裹着大衣蜷在帐篷的角落看窗外的雪,她的面前摆着炭炉,炭火上坐着一把关西铁壶,水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橘黄色的火光把那对墨绿色的瞳子映照成瑰丽的金色。她围着黑白条纹的围脖,此时小半张脸和尖尖的下巴都藏在围脖中。

    拉开帘子走进来的路明非心中一动,这姑娘还真是捉摸不透,有时候她是风风火火的丫头片子,有时候她又是正义感爆棚义气值溢出屏幕的女版恺撒.加图索,此时此刻她的身上则透出浓浓的孤独,孤独得让人想起远山上的雪莲,盈盈秋水四面来风,脆弱又坚强。

    克里斯廷娜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看到路明非的时候表情还算淡定,见到穿驼色大衣和高跟靴子的零则立刻舒展了眉眼。

    卡塞尔学院名义上会招收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但主要生源还是西欧、北欧和北美,俄罗斯学生的数量不算多,至于来自遥远好望角的黑人兄弟……路明非至今为止没见到过一位。

    总之同样作为古德里安教授的学生,又恰好同样来自莫斯科,更棒的事情是两个人都是女孩,克里斯廷娜的寝室还就在零那间独立公寓旁边,她们的交流还算不少。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克里斯廷娜在说,零通常不愿意作为倾诉者出现。

    “我们在营地外遇见的,零是学院临时增派的任务专员。”路明非说。

    他已经看到了克里斯廷娜小姐骤然变得活跃的眼神和明显透出一股子八卦之气的表情。

    想来全世界的妹子都一样,就连毛妹也脱离不了长进骨子里的八婆之心。

    零进了帐篷才松开了挽着路明非胳膊的手,眼睛四处张望了一圈,定格在窗外正对着的雷鸣山谷和山谷中正在发出雷霆般轰鸣运转着的钻井机。

    “山梨县环境科学研究所的钻井工程已经进入了尾声,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得到钻头探入赤鬼川的消息了。”克里斯廷娜说用那把关西铁壶为路明非和零各倒了一杯热水,零就去她旁边的简易沙发上坐下,端起骨瓷杯子的同时白色的水蒸气氤氲着弥漫上来。

    “那是个沼气钻孔。”路明非指了指雷鸣山谷的方向,站在窗口往外看去。

    零顺着路明非手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了堆成小山的软泥,冰雪没能完全掩埋那东西,腐烂质感的黑色突兀地出现在一片洁白的中间。

    富含沼气的土壤甚至能够被明火点燃,有时候夜里这里的工作人员会用那些黑泥来烧化营地中的积雪这种天气也不用担心会引发森林火灾。

    “等到钻杆取样孔中的土样从黑色转变为红色,就意味着研究所的钻井工程接近竣工了。”克里斯廷娜说,显然在路明非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会俄罗斯姑娘成功从樱井雅彦的口中套了些话。

    赤鬼川的河水含铁量极高,日积月累的冲刷地下河中的铁浸入周围的土壤,所以她会这样说。

    “蛇歧八家从1920年开始就在整个日本范围内资助那些地质考察团队了,一百年的时间里他们总共要发掘数不胜数的深井,就是为了找到神代的遗迹。”零轻声说,

    “龙族的遗迹既蕴藏着巨大的危机,也代表……进入新时代的机遇。”

    路明非轻声叹息。

    所谓新时代,其实就是龙的时代。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类见证过那样的时代,是好的?或者是坏的?又或者注定走向终焉?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路明非相信直到现在源稚生依旧想杀死神,可是他是否能代表蛇歧八家中的绝大多数人?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少野心家,日本人的野心已经被卡塞尔学院压抑的太久了,有很多人在黑暗中磨牙吮血,等待着瓜分神的骨血呢。

    可事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世人,贪婪者终会死于贪婪,神的领域不是人类可以触碰的。

    蛇歧八家的野心家们或许希冀着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这个盒子里可能装着希望,也可能装着人类的末日。

    “历史上曾经有过很多人妄想找到神的国度,始皇帝召布皇威寻仙问药,五次出巡寻求永生;亚瑟王死去之后由摩根使用黑舟送往阿瓦隆;古巴比伦人建立通天的巴别塔企图走向天堂……”

    路明非眯着眼看钻井机的运作,轰鸣声在他的耳边回响,好像连飘落的大雪都被这巨响震动,

    “可有多少人成功?有谁去到神国又活着回来?”

    一缕不那么听话的冷风沿着细长优雅如天鹅的脖颈溜进了克里斯廷娜的衣领,女孩微微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历史中的黑暗和恐惧都藏在路明非那句话里了。

    你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那扇门,为此你抛弃一切,世间的财富、身边的亲人、承诺永不背弃的伙伴……最终你还是孤独地踏上了走向神国的阶梯,可推门之后迎接伱的却可能并非允诺将赐予你永生的神,而是一头在饥饿中沉眠了上千上万年的龙。

    那条龙在你的面前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的辉光煌煌如巨烛,你跪在所谓神的面前祈求你想要的一切,可最终得到的只是一张长满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

    这样想来还真是绝望。

    这时候路明非看到了樱井雅彦,那个长相秀气的年轻男人正裹着厚厚的羊毛毡子撑开巨大的黑伞站在山谷的一角。

    他的嘴里叼着一点明亮的火光,厚厚的镜片上起了薄薄的一层雾,周围分明人来人往热火朝天,却孤独寂寥得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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