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好友的午宴

    179.好友的午宴 (第2/3页)

  按说所有人都该在心里暗骂两声,可这两位的形象委实让人升不起恶感。

    恺撒自不必多说,天生一副傻逼兮兮的中二模样。楚子航原本也才二十岁,虽然是个面瘫但委实也称得上花美男,穿上这身衣服居然有点幼齿。

    过了几秒钟老板娘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迎上去一边喊“いらっしゃいませ”一边很有些犹豫地往路明非的方向看了看,直到见他点点头才把这两位装逼怪领来了他们这一桌。

    想来看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装扮,老板娘大概是不太确定眼前这两位黑道打扮的年轻人会是和那对情侣同行的人的吧。

    绘梨衣居然是对这俩货有印象的,想来是上一段时空的记忆在作祟,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印象,小姑娘被那两个家伙的气场吓到,跑到路明非身边坐下,藏在他的身边然后从肩膀那里探出小脑袋来上张望。

    她和恺撒、楚子航确实见过面,不过是在那一次从梅津寺町和路明非分别之后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是以前的路明非不知道的,绘梨衣不会告诉他,因为她太笨了,笨得不知道怎么表达。楚子航和恺撒也不会告诉他,因为说了也没有意义,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从梅津寺町回到新宿之后,路明非依旧要苦逼地在牛郎店打工以隐藏自己的身份,他需要挣很多的花票才能留下,否则他小樱花就只有唯有去外面四处流浪度日了。那时候路老板还是衰仔一枚,有人告诉他再过一年路衰仔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执行部之龙学生会主席和卡塞尔太子,那路明非是一定不信的。

    一次路明非刚好不在,穿洋装的少女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黑色的雷克萨斯穿过牛郎店内拥挤的人群,摆着脸像要炸掉高天原那种表情的阴柔男人就站在她不远处抽一支柔和七星。

    绘梨衣在最前方那张摆着“Reserve”牌子的桌边坐下,唰唰唰地写了一亿日元的支票给侍者说要留下Sakura,她买了十万张花票。随后她起身就走,因为楚子航和恺撒这时候已经正在逆着人潮向她靠拢了。

    他们那种若隐若现的杀气尚且没有消散,绘梨衣其实是很敏感的人,便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女孩在漫天大雨中站住,在红绿灯下左右彷徨的,惶恐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一柄黑伞打在她的头顶。

    追上来的楚子航以标准的侍者动作招停了出租车,拉门送她上车之后冷冷地看着她,用不流利的日文说“别再来了”。

    在绘梨衣印象中那个金头发的男人则站在雨中抽着一支雪茄和哥哥对视,像是要用眼神杀死对方。

    时至今日绘梨衣还记得这两个人是因为他们是路明非的朋友,而且看起来怪凶的。

    努力做出温和笑容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的恺撒还不知道,小姑娘的心里已经给他和楚子航打上了一样的标签,如果知道了的话大概现在应该不太能笑得出来了。

    “我给你们点了玉子烧鳗鱼盖饭,是这里的招牌。”路明非帮两位师兄把筷子抽出来,楚子航和恺撒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他们对面,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刻意不去看绘梨衣,反而用审视的眼光反复打量东张西望不愿意和他们对视的路明非。

    “品味不错。”恺撒说。

    楚子航终于认真地去看把自己藏在路明非身边的绘梨衣,沉默地审视了几秒钟后默默地点头。

    “我说的是鳗鱼饭,比起我在芝加哥吃到的好吃几十倍。”恺撒点评道。

    楚子航嘴角抽搐了一下,啪一声把吉他盒扔在桌子上。

    “你们昨天和今天上午去了哪里?”楚子航双手环抱,摘掉墨镜之后眼神颇有些冰冷地看着路明非的眼睛,他分明比路明非还要矮不少,此时却有种居高临下在审问般的错觉。

    “昨天去了迪士尼乐园,上午去了明治神宫。”路明非耷拉着脑袋,他委实在楚子航面前硬气不起来,恺撒用胳膊肘撞了撞楚子航的腰,压低声音说“差不多得了,你不是早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楚子航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酒,恺撒哈哈笑着看向路明非:“我们昨天去银座看了歌舞伎,不过原本对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所以没太看懂,说起来这位是……”

    恺撒把目光转向绘梨衣,犹豫着要不要握个手,但绘梨衣显然只记得这金发男是和哥哥打过架的,有点害怕地往路明非身后缩了缩。

    “绘梨衣,我朋友。”路明非说,他瞪了恺撒一眼,这一眼里的意思是你们踏马不是知道她是谁吗,这时候还问什么。

    恺撒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得找点话题啊哥们,你看楚子航鼻子都快气歪了。

    路明非和恺撒同时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来楚子航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这种时候总不至于当着绘梨衣的面发难。

    路老板差不多能理解杀胚的想法,对楚子航而言夏弥大概是类似妹妹的东西,路明非和夏弥确定关系这件事情在他们这些人里面算不得什么秘密,这时候还和绘梨衣你侬我侬,分明就是不把大舅哥放在眼里。

    随后几个人都安静下来,楚子航和恺撒坐在一起还有点挤挤巴巴,每个人的视线都在互相交错,神情都很有些微妙。

    绘梨衣还是有些紧张,小脑袋垂下来,两只手都抓住身边男人的衣角。

    路明非摸摸女孩的脑袋,绘梨衣就抬头去看他,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他的心脏忽然猛得一颤。

    那是林中麋鹿般的眼神,清澈无辜,惊慌失措,女孩抬眼的时候阳光落在她的侧脸,那双深红色的瞳子里满是不安,她抓住路明非的衣角,又把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路明非忽然意识到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并不是如伊莎贝拉那样处理各种事情都游刃有余的学生会主席助理;也不是夏弥那样大大咧咧能从容应对一切情况的师妹;更谈不上和零一样的可以用冰冷眼神和表情来回应一切质疑的王女殿下。

    她只是绘梨衣,只是那个其实很胆怯的孩子。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来得及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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