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忏悔

    14 忏悔 (第3/3页)

个徒弟,但明蜀这般听话的人不多见,实在是可惜了。

    他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分明火没烧到他身上,他确是哪哪都感觉不对劲。

    被徒弟们带走前,尘堰瞧见安静站在一旁的兰山远。

    混沌的大脑涌入片刻清明,他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对,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他没有如同兰山远所说般适可而止,反倒是去招惹问泽遗。

    片刻清明后,混乱的思绪愈发混乱。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可他四肢冷得像坠入冰窖。

    直觉告诉他,不能犯兰山远的忌讳。

    而兰山远自始至终根本没看他,而是望向问泽遗的方向。

    问泽遗走到明蜀跟前:“真是你做的?”

    “是。”明蜀咬牙。

    他只要不认,离开持明宗后尘堰总会给些好处的,但要是认下来,两边都完蛋了。

    “因为我嫉妒你的天资。”他双目发红,“凭什么你我岁数相近,境界差距却如此之大。”

    问泽遗静默片刻,忽地一笑。

    “好吧,那真是难为你跨过三个大境界来眼红我。”

    他当然不会杀了明蜀,反正明蜀不说,始作俑者尘堰现在又疯又痴,也掀不起风浪。

    他们的账,还能慢慢清算。

    兰山远静静看着他,眼底带了含蓄又热切的审视。

    【宿主,尘堰是重要剧情人物。】

    【您对他施加咒印和暗示,诱导他作出失控行为,让他失去剧情推动能力,是......是不理智的行为,可能造成无法挽回后果。】

    兰山远这个宿主过于离经叛道,系统不惜过度耗费能量,都要和他解释。

    可兰山远依旧没有理睬它。

    他脸色未改,只是指尖轻微抓了下掌心,吓得系统立马噤声。

    兰山远看起来脾气好,实则冷漠且缺乏耐性。

    系统看他这副模样,是真担心哪天兰山远发起疯来,能想办法把系统都给杀了。

    也罢,反正兰山远从一开始就一意孤行,它也不擅长应付这种宿主,还是摆烂为妙。

    不过它现在,总算有些明白兰山远为什么偏偏对问泽遗这个炮灰态度好了。

    因为他们双方在对彼此计划都不知情,甚至不了解对方性格全貌的情况下。

    拥有相似的目的,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兰山远诱导出因,逼得尘堰作出错误判断。

    问泽遗终结了果,让尘堰翻不起身,往后也难掀起波澜。

    而问泽遗,似乎又是兰山远永远无法成为的那种坦荡自在的人。

    系统默默关机休眠。

    在问泽遗看过来的瞬间,兰山远眼中又带上笑。

    仿佛刚才病态偏执的微动作只是错觉,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仙尊。

    因为构陷同门,明蜀最后被打碎金丹,逐出门派。

    而这据说还是副宗主求情后,最轻的惩罚。

    问泽遗突如其来的宽松态度让宗门上下对他风评好了不少,一时间希望他辅助掌事的声音又变得多起来。

    毕竟尘堰这些年虽然无功无过,但因为过于抠搜也引人诟病。

    风波平息,问泽遗想做的头件事居然还是回到藏书阁去继续整理经卷,敬业程度令人叹服。

    但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研究魔性上。

    那本被明蜀烧了小半的药书翻起来困难,他费了很大劲才找到里头暂时抑制魔性的办法。

    可多数都不靠谱。

    什么用阵法、用符咒肯定会被发现,找人均摊又会害其他人。

    问泽遗揉了揉额角,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

    “第二十五条,寻找一木灵根或水灵根修士双修......”

    问泽的喃喃自语戛然而止,意识到双修是什么意思,脸上染了绯红。

    这办法就更不靠谱了,且不说他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就说哪有关系熟的高阶木灵根和水灵根修士。

    等等,大师兄好像就是木灵根,而且是九州最好的木灵根修士。

    .......但他们也没熟到这种地步,这都是什么!

    问泽遗忙乱驱逐掉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往后翻去。

    谷师姐说得没错,果然不能太缺乏休息,容易胡思乱想。

    他太过聚精会神,居然都没发现有个化神期修士悄然靠近。

    双修已经是最后一条。无奈之下,他只能忿忿往回看,企图找到点遗漏的线索。

    “在看什么?”

    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出现,问泽遗“啪”地合上书,像是偷看漫画被抓包的学生。

    兰山远好奇地微弯着腰,单手撑着书桌,异色的杏瞳中满是不解。

    看起来他没看到书上内容。

    顾不得想兰山远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藏书阁,问泽遗松了口气。

    现在的师兄还不知道那些和刑具一样的古怪淫具长什么样,也没经过人事。

    还好没污染到师兄纯洁的眼睛,否则他罪该万死。

    下一秒,兰山远斯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头凑得更近了些,擅自瞧见书中内容。

    “四师弟是好奇双修的事?”

    问泽遗松掉的气噎在嗓子里,险些失去重心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