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11

    61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11 (第3/3页)

寝殿里,打开放衣衫的柜子,里面装了好多件大婚的礼服。陛下与贵妃娘娘大婚的礼服,好多套一模一样的。

    他就拿一套,没人会发现。

    书香摸着那华美的婚服,竟起了立刻试试的心,他关好门,脱了太监服,先是穿了贵妃娘娘的礼服自娱自乐一番。

    贵妃娘娘比他高,他穿着礼服有些拖地,但书香仍然很快乐。

    他穿到贵人的衣服,仿佛披上一件皇帝的新衣,书香终于快乐了起来。

    他想穿着这件礼服给小怜姑娘瞧,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想告诉她,其实他没那么卑贱,他穿上贵人的礼服,也可以变成贵人。

    书香穿着礼服爬上龙榻,恶狠狠自言自语道:“陛下,死的是你,我这个贱人却活下来了。你活该,我不难过。”

    “我不难过。”说着不难过,书香不知怎的却落下了泪来,他抚摸着赵异盖过的被子,倏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这龙榻早就被赵异砍得不成样子,书香刚埋进去,还没嗅到赵异的气息,床就塌了。

    书香闷哼一声,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衣衫划破了。

    书香脱了贵妃的婚服,穿上了皇帝的婚服。

    这次书香笑得妩媚而快活。兵荒马乱里,书香在皇帝的寝殿里,放声大笑。

    笑完了,累了。书香回到现实之中,脱掉华服,穿起了自己的太监服。

    想了半天,还是得回姑娘那去。

    书香回到凤栖宫,没在正殿找到姑娘,去了偏殿发现姑娘与贵妃娘娘都睡着了。

    书香不敢爬上床,在脚踏上蜷缩着也跟着睡了。

    赵异被关押在太上皇的宫殿。

    太上皇赵岑不明白怎么突然间不可以出去了。

    赵岑去问那陌生的

    ()    兵士,濮阳邵的人,问道:“你站在这里一定很累,你去休息会儿好不好,我想出去,不用拦着的。”

    那兵士表情古怪,推了赵岑一把。赵岑还以为兵士在跟他玩游戏,也推了兵士一把。

    兵士倏地就拔了刀。

    赵异道:“傻子!过来,出去玩什么玩,呆在这。”

    赵岑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想起被儿子砍坏的小人玩具,很是伤心。

    一下子就不想出去了。

    赵岑搬来自己的玩具箱,这个抱抱,那个搂搂,他轻声说,他会保护他们的。

    这只小兔很乖,那只小马跑得快,他的儿子不听话,走开走开,赵岑嘟囔着走开了。

    濮阳邵倏地来到。

    濮阳邵笑着走进来,认认真真行了个礼,道:“陛下,还请您下旨,让驻扎绍江南面的勤王军都回去。各归各地,撤离绍京。”

    赵异冷嗤一声,道:“北地的蛮子,行个礼不伦不类,还叫嚣着撤军。”

    濮阳邵也不气,让人把一边玩玩具的太上皇拉了过来。

    濮阳邵瞧着这傻太上皇,没忍住笑开了。

    笑了好半晌,才道:“本来打算认你当个义父的,傻虽傻,到底做过皇帝。好在你儿子帮忙拒了,不然我现在杀你,岂不是成了弑父?”

    “濮阳邵!”赵异发狠道,“放肆。”

    濮阳邵拔出了腰间的刀:“陛下,给你十息时间。好好考虑吧。”

    太上皇被人压着露出了脖子,他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这种游戏他很不喜欢。

    他说不要玩,可往常哄着他的下人病死了,没人哄他了。

    这次不是游戏,这次真要死人。

    数到一的时候,刀落了下来,赵异大吼道:“撤!我让他们撤!”

    濮阳邵利落收了刀,他没准备杀这傻太上皇。杀了名声不好听,只是吓吓这小皇帝罢了。

    赵岑被吓哭了。

    士兵松了手,赵岑一屁股摔地上,嚎啕大哭。

    赵异讥嘲地低笑几声,道:“磨墨,朕下旨让那群废物撤走。”

    驻扎这么久,吃几场败仗就不打了。本就没想着勤王,呆在这里又能如何。

    濮阳邵竟亲自磨了墨,赞道:“我在北地的时候,听说您残暴无能昏庸无道,是个没本事的,今天一见,没想到竟有如此孝心。以孝治国,陛下以身作则,臣叹服不已。”

    赵异险些把毛笔折断。

    濮阳邵笑:“陛下乖一些,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一些。您也不想跟那些高门士族似的,被活活饿死吧。”

    赵异抬眸,道:“花无百日红,将军,你死的前夕,朕会让你吃个饱饭的。”

    濮阳邵仍是笑着:“有意思。”

    说罢,揪住赵异的头,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赵异头破血流,血流进眼眶,一片血红。

    赵岑倏地止了哭,立马爬起来打濮阳邵。

    濮阳

    邵烦了(),

    “?[((),

    赵异,除了你这傻爹,别忘了你的贵妃和小怜姑娘,也在本将军手中。”濮阳邵坐在宽椅上,瞧着圣旨叹道,“江山如画,美人锦上添花。你的一切,本将军笑纳了。”

    濮阳邵拿起玉玺,重重地盖下了红印。

    濮阳邵走后,赵岑艰难爬起来,想看看儿子怎么了。

    赵异阖上眼,血流了半张脸。

    赵岑惊得大叫,喊太医,太医,士兵也怕皇帝真死了,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倒没被屠戮,他望着陛下,叹了一声,上药包扎。

    赵异笑:“你也投降了?”

    太医道:“没法子,总得找条活路。微臣只是个大夫,救死扶伤办不到,只能救自己一把。”

    赵异低声道:“过去朕待你不薄,你想个法子,让小怜喝上一碗绝育药。”

    太医微微摇了摇头:“害人的事,微臣也办不到。”

    赵异笑:“害人?

    “当初我真该把晏哥和小哑巴都掐死。把我爹也掐死,再把我自个儿杀了。省得受到如此的侮辱。”

    太医左右看了看,士兵都站门口,离得很远。

    太医哑着声音,几乎都气音了:“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陛下,活着才有变数。”

    太医收拾药箱离开了,等会儿熬好药再端过来。

    赵异坐在宽椅上,一头的纱布,他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沉默着。

    赵岑害怕地走过来,在赵异脑袋旁吹了吹,说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就把病都吹走,吹到坏人身上去。

    赵异笑:“爹,我就是那个坏人,吹来吹去,还是落到朕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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