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50

    50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50 (第2/3页)

走在这大地上,萧倦把心腔掏空了让怯玉伮住进去。

    他走得稳稳当当,心腔足够大,怯玉伮不会跌下他巨人的身躯。

    梦境里没有蚁群,他只是带着怯玉伮一直往前走去。

    金光红影,怯玉伮说朝阳升起来了。

    怯玉伮望向朝阳,而他低下头,望朝阳下怯玉伮红润润的脸庞。

    在萧倦沉眠的时候,春风来了。

    春风送暖,萧倦堆的两个雪人,一个他,一个他,在风中渐渐融化,水乳交融,不分彼此,流下了窗沿,滴在了墙角的梅花瓣上。

    ·

    那一场大雪里,萧扶凃醒来后仍然没有动弹。

    谢知池把他从雪中带走了。

    从望泗郡泉陵山,到平谷郡清安寺。

    时隔近一年,谢知池与云木合相见,却仿佛半生已过。

    萧扶凃三日未用米粮。清安寺里的方丈不忍生命白白流逝,拜访萧扶凃的屋舍,言谈整整一宿。

    次日,萧扶凃开始食用寺庙里的斋饭。自此一生,他再未食过荤腥。

    他为怯玉吃斋念佛,他为他拿起权柄。他比过去更加谨慎、安定、沉默。

    九皇子被萧扶凃抱走,当做下一代的储君培养。

    丽妃娘娘流着泪,让九皇子要乖乖听话,不要淘气,不要调皮,要听大哥的话。

    九皇子落泪,跟母妃告别,乖乖地跟着萧扶凃走了。

    谢知池成了九皇子的师父,云木合也在东宫帮忙带孩子。丽妃娘娘偶尔来看看。

    皇后娘娘清醒后,开始著书立说。荀游璋帮着推广。

    哥儿渐渐地,不再戴面纱。十年后,女子与哥儿始有参加科考的权利。

    此时,荀游璋已经隐退,而谢知池一步步走来,过往的屈辱沉淀,过刚易折的状元郎长成了坚如磐石的谢丞相。跌宕起伏的一生,终是青史留名。

    萧倦面对这一切,只是放任,放任。

    张束跪下哭求,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放任下去,必是陛下的死期。

    萧倦亲自扶起了张束。

    他低声道:“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怕再晚些,怯玉伮就要把他忘干净了。

    张束后退一步,伏地痛哭。

    萧倦说这不是死期,他只是要去赴一个约。

    十年的忌日当夜。

    一盏鸩酒摆在了萧倦面前。后世关于这位帝王到底怎么死的,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太子等不及鸩杀了他,有的说是谢丞相为报仇下了毒,还有的说是这位帝王觉得人间无趣自个儿了断了。

    饮下毒酒,过往种种走马观花。

    萧倦看见怯玉伮朝他奔来。

    “萧倦,我等你好久了。你好慢好慢,走得比我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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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萧倦,现在我可以跑了,我想跑多久就跑多久,再也不会觉得疼,不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萧倦,虽然我可以跑,但也有感到累的时候。我累了,你抱起我好不好。”

    “就像过去那样。”

    “萧倦,没你给我穿衣刷牙,我自己也穿得很好,刷牙刷得很干净。还有还有,你看我的头发长长了。你的——”

    “萧倦,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萧倦抱起林笑却,说雪淋得太多头发就白了,他是不是老了。怯玉伮是不是嫌弃他了。

    怯玉伮摇摇头:“不会呀,白头到老,吉祥。”

    萧倦抱着林笑却往前走,轻轻地“嗯”了声。

    “怯玉伮,你在意的人都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他们在世上活得很好,你没活够的年龄,都让他们活去了。”

    “怯玉伮,我知道你喜欢看的故事了,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知道你心中想的什么,知道你想要的世界了。”

    “怯玉伮,我把那世界还给了那世界里的人们。亿万民众,不是羊群,和你我一样,有喜有哀,盼望团圆。”

    萧倦抱着林笑却越走越远,越走越大,蚂蚁巨人重新长成了巨人。

    这一次,他会学着顶天立地,而不是遮天蔽日。

    朝阳的光里,两人的背影消散在了远方。

    帝王——驾崩了。

    新皇登基。竟不允先皇葬入皇陵与世子同葬。

    张束在封棺当日,磕头不止,新皇漠视。张束撞柱而亡。

    一代帝王,终被草草葬入了乱葬岗。

    新皇为此被后人诟病。但在他的治理下,大邺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新皇死后,亦未入皇陵。那一座帝王的陵寝,从始至终,只让一人安寝。

    萧扶凃命令身边人,将自己的尸身,葬入父皇所在的乱葬岗。

    但萧扶凃驾崩后,九皇子阻止了此事。

    萧扶凃被葬入了新的皇陵。

    九皇子想去乱葬岗把父皇的尸身迁移到皇陵去。但萧扶凃没有为其立碑,九皇子看着孤坟座座,竟找不到父皇到底在哪里。

    九皇子跪在乱葬岗前,磕了三个响头。

    他是皇帝了,不是三岁小孩,他不能哭泣。

    但九皇子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回到宫中,九皇子接到谢丞相的辞呈。

    “师父,你也要离开我吗?”

    谢知池纠正了九皇子的“自称”,他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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