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66 第 66 章 (第2/3页)

瑾玉便投过来一眼,面无血色也无表情,眼周分明泛着流泪过度的红,眼神却怪异的空洞,仿佛没有看到祝留,而是透过他在看什么。

    “小留,不用叫他了,他听不见。”桌案另一端的顾仁俪放下手里的两沓文书,起身郑重地朝吴嗔行礼,“先生,多谢你们霜刃阁施以援手,你来得及时,劳烦察看一下瑾玉的状况。”

    吴嗔是个二十六的青年,身上带着股无拘无束的纯直,头也不点,二话不说直接到了顾瑾玉面前,一声招呼也不打,仔细擦了擦手,而后一手掐顾瑾玉腕搏,一手摁着他侧颈诊脉。

    顾瑾玉一动不动,依旧专注又空洞地看着虚空。

    祝留一惊一乍地凑过去,伸手在他面前直挥:“主子?主子?你清醒一点行不,你干嘛啊你,又出幻觉了?”

    吴嗔闻言便问:“什么幻觉?”

    祝留头疼地解释:“就是心病吧,过去几年里,有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消失了,他很想念他,想出了心病,想得厉害时眼前就会出现那个人的幻觉,我主子就看着他自己的幻觉,要么跟幻觉自说自话,要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幻觉发呆,魂魄出窍似的。”

    他顺着顾瑾玉空洞的眼神环顾书房:“现在这里,一定有他幻想出来的幻觉,不知在哪里,不知有几个,更不知道主子在和它或它们交流些什么。”

    顾仁俪扶额,吴嗔楞了楞:“啊,那他不是疯了吗?”

    祝留底气不大足地反驳:“就一时半会的发癫而已!我主子待会就清醒了,况且他那心窝疙瘩上的人已经回来了,有那个人在,以后我主子会不药而愈的。”

    吴嗔:“那个人是他老婆?”

    祝留汗颜:“哎呦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能这么说,最多那是我主子的兄弟。”

    吴嗔:“男老婆。”

    祝留:“……”

    顾仁俪刚放下的手又抬起扶额,一时怀疑这位从霜刃阁来的年轻人到底靠不靠谱。

    吴嗔讨要了小碟小刀,淡定地划破顾瑾玉的手接了一小碟,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堆锦囊,鼓捣了好一会,研究罢问起来:“顾瑾玉平日有记见闻录之类-->>

    的习惯吗?”

    顾仁俪想了想,拿

    ()    起方才放下的两沓文书:“见闻录不知,但有朝政主张,能代为参考么?”

    吴嗔走来接过,看到两沓文书字迹不同,内容相似,顾仁俪解释道:“左边是瑾玉平日所思的朝政主张,右边则是我的看法,我们的想法常有八成以上的接近。”

    “那这就十分有用了。”吴嗔一目十行地翻看和心算,“但他最近的主张和你相似的只有七成。”

    顾仁俪咽下了一口叹息:“是的,也许朝中有我来不及获知的变化。”

    “这个南边调兵的主张。”吴嗔停在一道草拟的军令上,“顾大小姐,你主张顾家驻军东南,而他反过来了,这是最大的不同,为什么?”

    顾仁俪一顿,慢慢答:“东南是下月葛东晨将前往述职的边境,西南是顾家前世子顾平瀚镇守的江湖州界,我想拨军监督届时葛家的动向,瑾玉大抵更考虑西南日渐猖狂的江湖邪派千机楼。”

    吴嗔若有所思:“那他这一主张,结果是板上钉钉地利于葛家。”

    顾仁俪眼睛眯了眯,就又听吴嗔问:“顾瑾玉最近吐过几次血?”

    “两次,据手下人汇报,他昨天在这吐了一次,今晚在东区又吐了血。”

    吴嗔又问:“昨天是喷一口血,今晚是喷了两口,对吗?”

    “对。”顾仁俪眼神一定,“先生,这是什么病症?”

    吴嗔毫不犹豫:“绝症。”

    顾仁俪、祝留:“…………”

    “基本绝症吧,”吴嗔放下文书,搓着指尖哇塞了一声,“真意外,小蛊不足为奇,大蛊着实罕见,我以为这种控死蛊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邪术,我一出师门就能碰到这么棘手的,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这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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