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第七话 (第2/3页)



    又一炷香过去,梁王看着她不拿棋子,眉头紧锁,抿唇低着头。梁王放下棋子,去拉她的手安慰她。

    陆玉芝拿开他的手,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胸口也闷得厉害,苦笑着看着他:“要不,我还是去帮你把姐姐找回来好了,我真的担不起这份职责。”

    梁王平心静气道:“阿寻你又说什么胡话。这个围棋学不会就暂时放一下,你可以叫唐娴陪你一起学,也许你就学会了。”

    陆玉芝面露苦色凝视他:“阿娴也有教我,可我还是看不大懂啊,我脾气不好东西也学不会,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梁王想着她的这个问题,看着她脑海浮现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面上忍不住爬上欢喜的笑意道:“第一次见到阿寻的时候,就像是练武的人随手一拿就拿到了一把称心的武器一样。书里不是说了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陆玉芝摇头表示听不懂,梁王续言:“阿寻对本王是怎么想的?”

    陆玉芝看回棋局:“还能怎么看,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像悍匪一样强取豪夺蛮不讲理。就像这棋局一样,你想让我赢又使绊子围追堵截,将我压制的又怕我输了。”说着落下一枚棋子。

    梁王一面听着,一面接下一子,语气带着几分失落道:“原来本王在阿寻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

    陆玉芝拿着棋子调整呼吸将心静下来,再将自己化入棋局之中,如身临其境般的察看着局势,片刻后似乎有些豁然开朗,直接大跳后找到了梁王留的出路,梁王亦看出了她的突破,心中为她感到喜悦,继续引导着她。除了站起来活动筋骨喝茶外,两人一直博弈着,半个时辰后,在梁王的循循善诱与自己茅塞顿开的领悟,在博弈之中越发的崭露头角。原本的愁容满面也被笑意取代。

    又近两个时辰后,陆玉芝似乎得心应手上了,梁王每一次退让留出来的后路,都能让她精准捕捉从而取得胜利。梁王为她的进步感到高兴,却也不开心,因为他亦将自己代入棋局之中,看着陆玉芝开始洞察局势,努力脱离他的掌控,并且要反杀掉他,心中多了些愁绪。

    用过晚饭,梁王想带她去后院散步,但是陆玉芝不想去,叫梁王继续对弈。看着她学有成就,自己颇有良师之感,梁王夸道:“阿寻真是冰雪聪明,悟性也高。若是从小就学,指不定连本王都赶不上。”

    陆玉芝眼中满是得意的笑着:“那是当然的!若悟性不高,短短一年时间,怎么能从一张白纸变作满是彩绘的诗篇呢。”

    梁王被她的意气扬扬惹笑了:“你啊你。真是一点也不会谦虚的。”

    陆玉芝轻哼一声道:“谢谢你让我,我又赢了。下一局,你就不要让我了,不然我怎么能更上一层楼呢。”

    他浅笑答应,二人收了棋子重新下。

    这次陆玉芝明显感到压力,梁王确实不让她了,开始占领地盘布局,棋局变得困难起来,她仔细谨慎的走着下一步。不过她很快发现梁王又改变了主意似乎在声东击西?她依着自己的猜测来个围魏救赵。

    梁王看着她落下子,复望陆玉芝冲他挑眉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知道她看破了自己的打算,只能含笑认输。

    陆玉芝调笑道:“还没有下一步呢,就认输了?”

    梁王牵她的手道:“输给阿寻,本王心甘情愿。都坐了一天了,出去走走吧。”见她点头同意遂拉她起来往外面走去。

    侍女在前两侧捧着香炉和灯笼引路,此时夜色正好,万里无云满天繁星。漫步闲游直到荷花亭里,待侍女将香炉与灯笼安置挂好,遂命她们退下,烟染领着侍女退到洞门处。

    陆玉芝倚在美人靠上赏荷,梁王正想坐在她身旁的位置。陆玉芝就调皮的把脚放上去,看着他眼神变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明知故问道:“没位置了?”

    梁王说道:“阿寻,你这样不合规矩。把脚放下去。”见她顽笑地摇头,梁王续言:“这个位置正是赏荷的绝佳视角。总不能让阿寻你一人独占吧?”

    陆玉芝忽然想调戏他:“正因如此,我才要坐这儿。而且坐了一天了脚不舒服,想放一放。我也不想挪了,你说该怎么办?”

    他思索片刻道:“那本王就受些委屈,阿寻可以把脚搭在本王膝上。”

    陆玉芝故作为难的样子道:“别了吧?王爷怎么能受这点委屈呢?”语毕把脚放下去,待他坐下自己则起身。转坐到身后的那一边背着他,用手支颐着捂嘴偷笑,看他能坚持多久才开口叫她。

    梁王道:“阿寻,你这么背过去怎么说话?”

    陆玉芝偷乐着:“怎么不能说了?你和我这不是在说着么?”

    梁王言:“你这样是和别人说话是无礼的行为。”见她撇嘴转过来,梁王才笑着叫她坐过去一点,坐那么远怎么好说话。

    陆玉芝反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坐过来?”

    谁知他应一声:“好。”就挪到陆玉芝的前头。

    陆玉芝看他的反应忍不住笑起,抿了抿唇又压下嘴角去。看着月光映在梁王的眼中,笑意裹挟着炙热的情意。陆玉芝看了看他,似乎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她扭头去看荷花,有一阵子没来了,荷花都尽盛了,争奇斗艳的夹杂着落败了残荷。

    梁王道:“阿寻,你不是脚不舒服么?”

    陆玉芝支着下巴含了一点笑,眼睛滑过去看他:“你想帮我捏捏嘛?”这话一出,梁王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耳朵又起赤色。陆玉芝见过的那些个男人都还没一个像他这样容易害羞的,心里就特别想逗他,听着他说自己没给人捏过不会捏。陆玉芝看回荷花上去:“凌波仙子静中芳,也带酣红学醉妆。”偷偷瞄他正好被他撞上。

    梁王听懂了她念的诗句,脸上抑制不住发烫,一时间哑口无言脑袋空空的,忙扭脸去看花。迎着清凉的风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想和她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好窝囊,想着神情不自觉的严肃起来,而且这样能让脸上的热意消下去,于是更加努力压着心绪。

    陆玉芝看他半天不说话的,神色也不对,猜他心里一定是恼羞成怒了,想着也忒没意思了,起身就走。梁王在身后叫住她。陆玉芝没好气说自己困要回去休息了。说完径离去。回到屋里,看着桌上的棋谱,看着就觉得不痛快,叫宁儿拿走!

    夜里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就想着不就是调戏了他一句,他就恼上了,以后再也不和他说话了!受这气!想起他那副样子越想越气。对烟染说明天不许梁王到东院来烦她!

    烟染却问他们两个闹别扭了?陆玉芝说没有。后半夜的时候陆玉芝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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