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背后暗算比正面出手更防不胜防
07 背后暗算比正面出手更防不胜防 (第1/3页)
和关得沉稳冷静的性格不同,崔民强是大大咧咧凡事不会放在心上的性格,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他也没有死成,明天一样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至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回头让得哥查个清楚就行了,他才懒得去操心。
绝对的福分
尽管刚才的一战,他大获全胜,甚至还伤了关得,不过天南毫无兴奋之意,相反,却忧心忡忡。如果关得记仇的话,今天的事情算是结下梁子了,总有一天,关得会还回来,而且说不定还会让他栽一个大跟头。作为拳师,在业内的名声很重要,如果传出他被一个后生晚辈打败的消息,他的名声就算毁了,以后别说收徒弟了,连保镖学校估计都开不下去了。
保镖学校专门为富翁输送保镖,收入丰厚,是天南最主要的财源。
“师傅,是不是担心以后关得会报复?”大坚比二强更会察言观色,见天南上车之后,脸色一直阴晴不定,他就开口说道,“不要紧,过段时间毁了关得不就行了,让他再也没有了练武的资本,他就永远也挑战不了师傅的权威。”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暗算,大坚,做人不要这么阴险。”二强对大坚的提议愤愤不平,“做人,要厚道。”
“厚道能当饭吃?”大坚对二强嗤之以鼻,“我知道你欣赏关得,可是你别忘了,关得是我们的对手。你说话之前,要先站对立场。”
天南伸手制止了大坚和二强的争吵,若有所思地说道:“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让我好好想想。”
“师傅,纪度没跟来,他不会趁机再向关得下手吧?关得现在可是受了伤,纪度虽然身手一般,但在关得受伤的时候下手,也许还能有几成胜算。”大坚嘿嘿一笑,“说不定纪度出手就能解决了关得,这样,我们就省事了。”
话才说完,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汽车猛然偏离了前进的方向,朝路边的大树撞去。幸好二强反应敏捷,瞬间踩死了刹车,并且使出全力修正了方向盘,饶是如此,汽车还是一头撞在了树上。不过也正是因为二强处置得当,只是车头撞坏了一小部分,并没有人员伤亡。
“怎么啦?出车祸了?”大坚一头撞在了椅背上,撞得脑袋生疼,他惊叫出声。
“不是。”二强比大坚冷静多了,他停好车,熄了火,长出了一口气,“爆胎了,幸好没有出事。真是邪门,我明明记得刚换了新胎,怎么就又爆胎了。”
天南坐在车上动也不动,一脸平静,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平静的表情之下,有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安。
大坚没有猜错,躲在黑暗之中的纪度,见关得身受重伤,心想正是趁机报仇的大好时机,岂能错过?他向前迈出一步,弯腰捡起一块砖头,准备偷袭关得——他还是不敢正面面对关得,主要是怕关得发现了他在石门,从而让关得猜到毕爷在石门的布局哪就因小失大了。
不料让纪度没有想到的一件无比蹊跷的事情发生了。
秋曲见天南等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手抚胸口连连说道:“吓死我了,关得,你没事了吧?你说你也真是,打不过人家,不打就是了,非要硬撑做什么?看,受伤了吧?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一边说,秋曲一边拿出纸巾为关得擦拭,不想拿纸巾的时候,从包中带出了一个指甲刀。她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性,一见指甲刀就火了,扬手扔了出去:“怎么还有一个叶微尘送我的指甲刀?真是的,要断就得断个彻底,别说一个指甲刀了,就是一张纸也不能留。”
也是怪了,秋曲乱扔东西不怕砸着花花草草也就算了,她更不怕砸着人。当然,在秋曲善良的心思中,乌有巷这样一个黑灯瞎火的死胡同,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有雅兴藏在黑暗中偷窥?打破脑袋她也想不到还真有人藏身暗处,并且准备飞出一块板砖,砸关得一个头破血流。
纪度的手刚刚扬起,板砖正好举在他的头顶上之际,关得在明,他在暗,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肯定可以偷袭成功,就不慌不忙地瞄准关得,力求一举正中关得的脑袋,砸关得一个脑袋开花。不想正当他全神贯注瞄准的时候,眼前突然飞来一物,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鼻尖。东西不大,但却十分尖锐,鼻子又是最娇气的地方,顿时一阵疼痛传来,他没有忍住,“哎哟”一声痛呼出声。
这还不算,由于事发突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吃疼之下,忘了手中的板砖,手一松,板砖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很不客气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啊呀!”纪度再次惨叫一声。
虽然人的手高不出脑袋多少,自由落体下来,板砖的速度也没有多快,但刚才纪度为了让关得倒一个大霉,特意找了一块又大又沉的板砖,结果害人反害己,板砖重重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既实在又给力。纪度欲哭无泪,奶奶的,真疼呀。
“啊,闹鬼了!真有鬼呀。”秋曲听到黑暗中的叫声,吓了一跳。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会想到刚才她无意中的一扔,不但救了关得,还让纪度倒了血霉。由此可见,在关得和秋曲强大的福分面前,纪度的阴谋诡计和小小伎俩不但不会得逞,还会自食其果。
若是平常,关得听到叫声,定会一个箭步冲到黑暗之中,将藏身其中的人抓住。但现在他受了伤,不敢贸然动手。
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概也猜到了秋曲随手一扔的东西,正好击中了一直隐藏在黑暗的一人。联想到上次史珍香推他落崖,下山之后就被汽车撞死的下场,关得心想果然天道好还,一个人想天下无敌,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放生行善积福,只要福分到了一定程度,不管是谁想要害你,都难以得逞。就连佛也曾经说过,神通不敌业力。多广大的神通,不管是腾云驾雾还是撒豆成兵,在业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业力分为善业和恶业,就关得不太成熟的理解,福分就是善业的一种。
“不是鬼,是人。”关得受伤在身,居然还得笑得出来,他淡淡一笑,冲黑暗之中说道,“出来吧,这位朋友,别人不人鬼不鬼地躲在背后,像个男人一样勇敢地站出来……”
“就是,赶紧出来,别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鬼。”秋曲一边说,一边悄悄地从包中翻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猛然打开,照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灯光所及之处,已经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一块血淋淋的板砖和一个带血的指甲刀。
“跑得比鬼还快。”秋曲不无鄙夷地撇了撇嘴,目光落到了指甲刀上,又看了看地上的板砖,差不多猜到了什么,忽然得意地笑了,“谢谢你呀叶微尘,你烦了我这么久,总算办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多亏了你的指甲刀,要不,说不定今天就倒霉了。”
话刚说完,秋曲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曲姐,我马上就到,你怎么样了?”吴三皮接到秋曲的短信后,立刻带了十来个人火速赶来支援,尽管秋曲不让他打电话,走到半路上,距离乌有巷还有两个路口时,他实在担心秋曲的安危,还是打出了电话。
“没事了,没事了,要是我连这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要等你救援,我早就超生了。”见事情都解决了吴三皮才姗姗来迟,秋曲生气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不用过来了。”
“我……”吴三皮被噎得够呛,想发火,又不敢,只好无奈地说道,“行,曲姐说什么是什么,我照办就是了,谁让我贱呢?收队!”
挂断电话,吴三皮一肚子火,一抬头,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一手捂头一手捂腿,一瘸一拐地正在横穿马路。他顿时来了精神,正愁没人解气,大晚上的,又头破血流一瘸一拐,不是流氓就是败类,不收拾白不收拾。他大手一挥:“兄弟们,看到那个混球没有?抓了他,今晚有乐子了。”
被吴三皮称之为混球的人,正是被秋曲投中鼻尖又被自己板砖砸破头的纪度。纪度虽然跟随毕问天多年,但他的心思主要用在了练武之上,认为天下的事情,用武力解决最行之有效,什么削减运势以及从侧面和背后下手,都太麻烦,不如直接面对面较量,谁胜谁负,一目了然。所以,他和元元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元元攻心为上,善用权谋,而他则喜欢直来直去,在拳脚上见真章。
只是今天的事情,不但蹊跷古怪而且还不可思议,不由纪度不深思,难道他之所以如此倒霉,根本原因真是如毕爷所说的一样,在绝对的福分面前,什么阴谋诡计,什么高明算计,都一无是处,不堪一击?因为福分最大,神通不敌业力,算计不敌福分?
这么说,关得和秋曲,都比他大有福分了?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怪不得毕爷总说,必须在关得的福分提升到绝对高度之前让关得臣服或是归服,否则到时候谁也奈何不了关得半分。何子天为关得设计的改命之路,虽然见效慢,但如果持之以恒,总有一天,关得福分深广如大海时,他就会傲立在山峰之巅,成为所有人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的存在!
到时候,关得不但会成为高高在上的命师,还会被无数政商两界的顶级人物围绕,成为国内号令天下的第一隐形掌门人。
纪度在被砸头之后,痛呼出声,知道事情败露了,再躲下去不但没有必要,被关得发现了,还会成为笑柄,他当即翻身上墙,逃之夭夭了。只是在跳墙的时候,不小心又被砖头绊了一下,摔了腿,虽没摔断,却痛得不行。
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纪度一边心中暗骂邪门,一边准备穿过马路,不料一抬头,见几辆警车警灯闪烁,将他围在了中间。
“什么事?”见从领头的警车上下来一人,歪戴着帽斜穿着衣,酷似电视上被刻意丑化的国军,纪度自恃在石门也是有身份之人,心中鄙夷眼前有损人民警察形象的警察,口气中就多了几分不耐,“请让开,我还有事。”
吴三皮正在气头上,见对方不但一脸嚣张,连语气也流露出对他不屑一顾的狂妄,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扬手打了纪度一个耳光:“妈的,老子怀疑你强奸未遂,现在跟我回局子里交代清楚犯罪事实……”
纪度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遇到一个比国军还蛮横的警察,上来就打他耳光,以他和常务副市长蓝民心的儿子蓝国成的交情,在石门还敢有人对他不敬,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顿时暴怒了,后退一步,腰一挺,腿一躬,全身的力气由腿至腰,再由腰到右臂,然后右拳猛然击出,“砰”的一声,正中吴三皮胸口。
纪度虽然功力不如关得,但他也在武道之上沉浸多年,哪里是平常酒色无度的吴三皮所能相比?一拳下出,吴三皮当即被打出一米多远,险些没有仰面摔倒。
一缕鲜血顺着吴三皮的嘴角流了出来,吴三皮倒也强悍,强压胸口的剧痛,居然没有暴跳如雷。他一抹嘴角的鲜血,鲜血在脸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让他本来就长满横肉的脸更显狰狞和恐怖,他嘿嘿一阵冷笑:“你们都看到了,强奸未遂再加上袭击警察,拘留十五天没问题吧?”
跟随吴三皮的一帮警察都是吴三皮最忠心耿耿的手下,异口同声地回答:“没问题。”
“抓了!”吴三皮后退一步,一扬手,冷笑连连,“如果再反抗,兄弟们也别客气,该开枪就开枪!”
“没问题!”众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纪度服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果他再横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当场击毙暴尸街头,以后哪怕让对方以命偿命又有何用?他双手举过头顶,一咬牙:“我认输。”
“吴三皮这人还不错,你以后对他好一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关得和秋曲开车离开了乌有巷,对于纪度翻墙而逃又和吴三皮狭路相逢的巧合,他和秋曲自然不得而知,甚至他连躲在暗处的人是纪度也不知道,不过他却对秋曲这种利用吴三皮的做法颇有不满,“虽然吴三皮因为仰慕你才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但你也要讲究一个策略,不能用尽了人情。”
“什么意思嘛?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向吴三皮抛一个媚眼再外加几句挑逗的话,让他荷尔蒙分泌旺盛,认为我对他有那么一点儿意思?这不是更害人吗?”秋曲对关得的话很是不以为然,“对有些男人来说,你利用他,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就是看得起他。你哪里有我了解吴三皮?如果我有事不找他,不让他跑前跑后地忙活,他会认为我不当他是哥们儿了。换了别人,我也许还会客气几句,但对吴三皮,哼哼,你一客气他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秋曲的理论正确与否,关得不予评论,反正换了他,他不会如吴三皮一样对一个女人这样没有原则地迁就。算了,不去管了,也许秋曲和吴三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双方都乐在其中,外人是不是看得顺眼,根本就无关紧要。
“崔民强的电话打不通。”关得开车,秋曲一遍又一遍地打崔民强的电话,却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打工地上的电话,问问崔民强到了工地没有。”刚才被天南等人拦截,耽误了时间,关得不顾自己也有伤在身,一心要找到崔民强,确保崔民强无事。
秋曲又打了工地上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崔民强没来工地,不过工地上确实出现了安全事故,事故不大,现在基本已经解决了,崔民强来或不来,都不重要了。
又打电话给纳地素食饭店,得到了答复是,崔民强没回去。关得心中一跳,怕是不好,崔民强的血光之灾应劫了。不过他又有些不解,这也太快了,按说一般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应验,这一次怎么他刚看出崔民强会有血光之灾,前后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出事了?
到底崔民强人在哪里?
关得心急如焚,他想了一想,猛然朝左一打方向,原地调头,又朝原路返回了。
“秋曲,如果是你,从纳地素食出发去省电视台家属院工地,怎么走路线最短时间最少?”关得来石门的时间不长,对石门的道路不熟,不过根据他对崔民强的了解,崔民强前去工地救火,肯定会走用时最少路线最短的近路。
“等我想想。”还好秋曲和大部分路痴的女人不一样,她很有方向感,微微一想,用手一指前方的路口,“前面的善良街,右转。”
关得拐进了善良街,善良街比乌有巷宽多了,也长多了,道路两旁长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并且还有许多沿街的商铺。目光一扫,一个面积并不太大的两层小楼一晃而过,小楼倒没有让关得有什么惊奇之处,而是楼前竖立的白底黑字的木牌上,有四个大字让他心中一动——盛世诊所。
盛世诊所不是全有的诊所吗?原来全有的大本营在善良街上,最近一段时间,全有没怎么和他联系,也不知道忙什么大事去了。关得只想了一想,就将念头抛到了一边,现在他的心思全在崔民强身上。
善良街并不是主干道,而是一条小路,几分钟后,汽车就驶出了善良街,再次向右一拐,就到了红军路上。
“哎呀,你又流血了!你行不行呀,关得,要不别找崔民强了,先去休息一下。”秋曲正在指挥关得继续右转,眼睛的余光无意中落在了关得的脸上,见关得的嘴角又渗出了鲜血,她吓了一跳,“还是让曾伟贤和于天凯去找崔民强,你是伤员,先顾了自己身体要紧。要不就算你找到了崔民强,说不定不但帮不上他,还会拖累他。”
秋曲的话尽管不无道理,但让关得不顾兄弟的安危自己去休息,他做不到。虽然此时他忍受着无法言说的剧痛,天南的一拳,刚强之中蕴含有暗劲,他虽然化解了刚强之力,但暗劲却留在了体内,现在开始发作了。
就如一只巨手在体中不停地游走一样,关得如同在享受“全身按摩”,当然,按摩的手法不是恰到好处的力道,而是被人大力捶打。如果是在体外捶打还好,却是在体内捶打,其难受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现在关得静下心来,以吐纳之法引导体内的暗劲,可以顺利地化解暗劲的反弹,将其引出体外。以他在太极拳法上的造诣,不管是化解体外的力道还是体内的力道,都不算是难事。但现在他没有机会静心,更没有时间施展吐纳之法,崔民强也许正身陷危险之中,而且说不定危在旦夕,只有他亲自出面,或许才有化解的可能。
在乌有巷发生的事情,让关得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他的意外遭遇还是崔民强将要面临的血光之灾,都是人为事件,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正是因此,崔民强才在并没有做出任何恶事的前提之下,运势迅速衰减。而且还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被人引进乌有巷还是崔民强的失踪,背后的黑手,都是比他高明不少的高人。
除了毕问天和杜清泫,还能有谁?
其实关得也早就猜到了,毕问天和杜清泫表面上回了京城,其实二人肯定不会任由他在石门坐大,必定会留下势力在石门暗中牵制他的成长。说不定二人还会联手对他出手,今天的事情,应该就是二人的一次联合行动。
人生三条命
关得猜对了一半,今天的事情,针对他的出手,背后确实有毕问天的影子,而针对崔民强的设局,背后则是杜清泫的算计。但在两件事情之上,毕问天和杜清泫并没有联手,甚至双方并没有通气,都不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
关得和崔民强同时遭难,也是偶然之中的一次必然。
忽然,关得灵光一闪,想到了崔民强在单城木鱼巷中无意中救下元元和方木的事情。当时崔民强的无意之举,破坏了杜清泫的大计,此事肯定让杜清泫耿耿于怀,那么是否可以说,崔民强的出事,背后是杜清泫的手笔?
那么如果崔民强真被杜清泫算计了,还有一个连锁反应是,当时崔民强出手是为了救元元和纪度,如果崔民强被杜清泫所害,会连带影响元元和纪度的运势。因为在崔民强对元元、纪度之间的恩情了结之前,崔民强和元元、纪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绑定运势,除非元元和纪度还清了崔民强的恩情,否则,崔民强倒霉,会让元元和纪度也不会好过,甚至会让元元和纪度也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
也就是说,如果崔民强真被杜清泫暗算了,那么元元和纪度也相应会受到连累导致运势衰败或是倒霉,相信毕问天也会大光其火。
关得想通了其中的环节,心中更加着急了,如果真是杜清泫出手——哪怕不是杜清泫亲自设局,是他的弟子设局也了不得,崔民强说不定还真的凶多吉少了。
此时汽车飞速地行驶在红军路上,晚上九点多的光景,冬天的原因,街上已经没有了几个行人,连汽车也很少见,只有远处霓虹灯的闪烁和近处路灯的闪耀在提醒关得寻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的事实。
“前面的路口左转,然后一直直行就可以到工地了。”秋曲无比担心关得,却见关得目光坚定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她就知道劝不了关得,索性也就不再多劝,继续指路。不过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崔民强压根不在工地上,现在路即将走完,还没有发现崔民强的影子,等于是说,搜索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关得大吼一声,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一脚刹住了汽车,不管不顾地停在了马路中央,双眼紧盯着前方空无一人无比空旷的街道,心如刀割。
人生之中,总有许多让人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事情,比如不请自来的灾难,毅然决然离你而去的人,比如不断流逝的时间,没有选择的出身,比如经常袭来的莫名其妙的孤独感,随着年纪增长而无可奈何的遗忘,比如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的无能为力,不管怎样成功都会存在的别人的嘲笑,又比如无可救药的喜欢,不可避免的死亡。
以上的无奈,关得有些经历过,有些没有经历过,但现在的他,感受到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却是恨自己不够强大。如果他再强大一些,也不会只看出崔民强即将遭遇血光之灾,却不知道崔民强会遭遇怎样的血光之灾,而且更不会在崔民强遭遇血光之灾时,他束手无策,连崔民强在哪里都不知道。
“民强,你个浑蛋到底在哪里?”关得大吼一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忽然,他气血向上涌,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人事不省了。
“关得!”秋曲惊呼一声,吓呆了。
就在关得昏迷的时候,崔民强也经历了人生之中第一次生死考验!
在接到电话,听到工地上出了安全事故后,崔民强立刻将他有可能面临血光之灾的告诫抛到了脑后,当即抓起车钥匙,告别众人,火速赶往了工地。现在他是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的总负责人,工地上的大事小事,由他全权负责,既然关得和月清影将重任托付于他,他必须对得起关得的厚望和月清影的信任。
而且崔民强为人重感情,这段时间来,他虽然是开发商,是掌握着财政大权的甲方,但本着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的出发点,他吃住都在工地上,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他在工人中的知名度,甚至比施工方的一些工程师还高,所有工人见到他都亲切地称呼他一声崔哥。
现在工地上出现了安全事故,崔民强担心的不是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而是担心有多少工人受伤。正是因为心中始终充满了使命感,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以救人为第一出发点。
崔民强在对人生许多重大事情的理解上,远不如关得深刻,但有一件事情,他一直自认理解得还算有一定深度。在他看来,人有三条命,一是性命,二是生命,三是使命,三条命分别对应生存、生活和责任。只为性命而活的人,平庸。让性命上升到了生命的高度,为追求生命的意义而活,优秀。再进一步,将生命的意义扩大成为人生在世必须肩负的使命感,就成就了伟大。
性命、生命和使命,是人生的三种境界,只有为使命而活为使命而奋斗的人,才是一个卓越的人。
关得确实是很了解崔民强,崔民强在上车的一瞬间就在脑海中规划好了行驶路线——最短的路线最少的时间。但在汽车驶入善良街之后,在路过全有的盛世诊所门前时,崔民强的汽车轮胎没气了。
下车一看,崔民强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右前轮上扎了一个三角钉——就是不管怎么扔总有一个尖朝上的三个面的钉子。他立刻猜到了什么,有人故意破坏他的轮胎。
中计了?崔民强此时再次想起关得对他的提醒,心一横,不管了,是福不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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