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棋局中的唯一棋眼
07 棋局中的唯一棋眼 (第1/3页)
关得心想,他刚才的判断果然没错,对方隐藏在盛世天骄大厦之中,假装工人,到底是想暗中对他不利,还是要对秋曲、月清影或是碧悠不利呢?事态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他不免暗暗担心。
何子天的运筹帷幄
怎么会?毕问天哪里有他这么高明的大局观,哪里有他这么深不可测的智慧,别说毕问天了,就是杜清泫也和他无法相比,放眼整个国内,他才是命门之中的第一人。
风一吹,何子天又清醒了几分,错觉,刚才肯定是错觉,他是被毕问天上好的卖相欺骗了眼睛,毕问天卖相虽好,但本事却是一般,只能说是偶像派,而不是如他一样是偶像兼实力派的真正高手。
“子天,来了。”毕问天冲何子天打了一个招呼,伸手一指院中的藤椅,“坐,喝茶还是白水?”
“喝茶吧,红茶。”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白水,什么时候变了性子子?”毕问天一边吩咐纪度上茶,一边好奇地问道。
“呵呵,改喝茶很多年了。”何子天落座,笑着摆了摆手,“爱喝白水已经是老黄历了。”
“喝茶好,喝茶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纪度上了茶,毕问天亲自为何子天倒了一杯,“难得你来找我,子天,有什么指教?”
“据科学家研究一些长寿人群得出的结论是,长寿的老人们中,喝茶的只占极少数,大部分人平常只爱白水,所以喝茶长寿的说法未必正确。”何子天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茶,“好茶,正山小种红茶,特级。”
“既然白水最好,为什么你又要喝茶呢?”毕问天笑问。
“白水太淡了,淡而无味。虽然喝茶未必可以延年益寿,但也没有坏处,还可以品味茶香,何乐而不为?”何子天淡淡一笑,环顾了小院一眼,“问天,你这个地方不错,在京城,你有几处这样的院子?”
“也没几处,怎么,你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拿走,我送给你。”毕问天哈哈一笑。
“免了,免了。”何子天摆了摆手,“无功不受禄,再说我也不是爱置办房产的人。”
“说吧,子天,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再何子天绕来绕去不点明来意,毕问天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元元怎么没在?”何子天还是没有点题,回头见只有纪度一人站在毕问天身后,不由问道。
“元元有事出去了。”毕问天随口一答。
“是去石门了吧?”何子天淡淡一笑。
毕问天眼皮一跳,何子天消息太灵通了吧,元元前脚刚走,他怎么就知道元元去石门了?元元去石门的事情,总共没有几人知道,不可能是走漏了消息。难道是何子天推算出来的?
不可能,何子天再厉害,也不是命师,不可能推算出来元元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元元又不是关得。关得和何子天关系密切,又是何子天的关门弟子,何子天可以推算出关得的大致动向不足为奇,但元元和何子天离得很远,不但空间距离上远,亲密程度上也远,何子天怎么就知道了元元的动向了?
见毕问天一时惊愕,何子天云淡风轻地笑了:“我不但知道元元去了石门,还知道元元去石门是为了寻找她的孪生姐妹刘落落,问天,我说得对不对?”
毕问天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讶:“子天,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
“我怎么就不应该知道了?”何子天笑得很从容,“元元有一个孪生姐妹的事,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们现在才知道,足足比我晚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问天,你错过了多少机会呀。”
毕问天缓缓地坐回了座位,目光深沉:“子天,我知道你布局一向深远,论目光长远,我不如你。但有时布局太深远了,也未必是好事,因为谁也不是神仙,算计不了那么长久,中间变数太多了。所以,与其一算二十年,还不如只看眼前。”
“只看眼前是鼠目寸光。”何子天呵呵一笑,“何况在我看来,问天,你从来不是一个只看眼前利益的人。”
“对有些事情,我看得长远,但对有些事情,又只看眼前。”毕问天不理会何子天的傲然,虽然他心中微有惊讶何子天似乎和以前相比,大不相同了。以前的何子天沉稳低调,从不说过头话和风凉话,现在何子天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以前的淡然,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了,“比如元元的事情,我就看得比较长远,比如关得的事情,我就只看眼前。”
“哦?为什么关得的事情,你只看眼前呢?”何子天问道。
“关得的变数太大了,看得太长远的话,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不如看一步走一步。”毕问天双眼直视何子天,直觉告诉他,何子天此来,必有意外事件发生,否则以何子天的为人,断然不会闲来无事来和他一聚。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何子天自信地笑了,“关得虽然与一般人不太一样,比如身世离奇、命运浮沉,但他又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是,他渴望成功,渴望亲情、爱情,所以,他的人生轨迹还是可以掌控的,我的看法是,看得长远的话,反而可以提前替关得规划好人生的每一步,这样才不会出现差错,才会让他可以一帆风顺地功成名就。”
“世界哪里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毕问天哈哈一笑,“子天,你经历了这么多,不会还天真地以为真会有一帆风顺的好事吧?我敢说,你对关得的长远规划,最终会以失败而告终。”
何子天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一闪而逝,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姿态,淡淡一笑:“失败不失败,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天说了才算。”
“子天,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用的闲话吧?”毕问天不再和何子天东扯西扯,而是再一次问到了何子天的真正来意,“说吧,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你我打交道又不是一年两年了,没必要绕弯。”
“我想和你成为亲家。”何子天微一沉吟,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什么?”毕问天以为他听错了,“成为亲家?子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子天哈哈一笑:“如果关得娶了元元,我们不就成了亲家了?”
“关得和元元?”毕问天愣住了,愣过之后,又意味深长地笑了,“子天,你可真敢想呀,我都没有想过关得和元元的可能性,你却想到了,确实比我目光长远多了。”
站在毕问天身后的纪度眉毛挑了挑,脸上闪现出一丝怒气,朝何子天多看了几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之意。
“你和我争来争去争了这么多年,现在都老了,就算争出一个高低胜负来,又有什么用?用不了几年我们就都入土为安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放下以前的成见,握手言和,然后让年轻人接手我们的天下,我们做一个逍遥自在的老人家该有多好,你说呢?关得是命门之中少见的天才,元元是罕见的先天大成之相,他们结婚的话,生出的孩子肯定基因良好。我都想好了,让他们最少生两个孩子,一个跟着我,一个跟着你,叫我爷爷,叫你外公,从此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毕问天脑子迅速转了转,轻轻摇了摇头,笑了:“子天,你的想法很不错,我没有理由反对。不过现在元元不在身边,等她回来后,我要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你呢,也征求一下关得的意见。毕竟结婚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们长辈就算再看好他们,也得他们自己同意才行,你说呢?”
“好。”何子天站了起来,转身走人,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不要告诉关得我在京城。”
目送何子天离去,毕问天目光深沉,半天站立不动。过了不知多久,一阵北风吹来,吹落一片残留的树叶,正好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才如梦方醒。
“毕爷,何子天到底是什么居心?他怎么会想让元元嫁给关得?”纪度愤愤不平地说道,“分明是要把元元向火坑里推。”
“你喜欢元元,我也知道,纪度,平心而论,你和元元不合适。”毕问天回头慈爱地对纪度笑了笑,“元元嫁给关得,也未必就是火坑,只要元元愿意,只要关得乐意,他们结婚,也不一定不是好事,当然前提是,关得最终被我们掌握在手中。”
“毕爷的意思是,何子天这么做,是想把元元掌握在他的手中?”纪度双手握拳,用力压了压手指,还是很不服气地说道,“我总觉得关得配不上元元,让元元嫁给他,平白辱没了元元的身份。”
“关得配得上元元。”毕问天知道纪度对关得有偏见,也不点破,更不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不过我总觉得,何子天这么做,大有深意,似乎是想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是……”
毕问天一时想不通,背起双手在院中来回走了十几步,忽然灵光一闪,一掌拍在一棵大树上:“对了,何子天这么做,应该是为了制衡关得……”
控制一切
“制衡关得?怎么可能?”纪度不明白毕问天的话是什么意思,“毕爷,何子天不是一心要扶关得上位,想把关得培养成国内第一个命师吗?他为什么又要制衡关得了?”
“我早就不止一次说过了,何子天对关得的培养,掺杂了太多的私心。不但关得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你也不相信吗?我甚至还推测,何子天扶植碧悠、培养关得,是在布一个天大的局。”
“什么天大的局?”纪度一脸震惊之色。
“如果我知道何子天在布一个什么天大的局,何子天就不是何子天了。”毕问天仰天长叹一声,“我还是不如何子天呀,看不透他长达二十多年的布局到底是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不过有一点我看出来了,他并不是真心为关得好。所以纪度,你要记住一点,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关得,让关得为我们所用,只有关得背叛了何子天,何子天的阴谋才有可能破产。关得是何子天二十多年棋局中的唯一棋眼。”
“对了毕爷,杜清泫的弟子中,不是也有一个女孩,你说何子天会不会去找杜清泫,也向杜清泫提出联姻?”纪度平常不善于思索整体局势,今天忽然灵感一闪,敏锐抓住了一个闪光点。
“还真有可能。”毕问天对纪度突发的念头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如果何子天真的向杜清泫再提出联姻的话,就更证实了我的猜测,何子天这么做,不是真的为了关得的婚姻大事着想,而是为了进一步制衡关得。”
“怎么说?”纪度没跟上毕问天的思路。
“婚姻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可以左右一生命运的大事,关得如果娶一个贤妻良母,那么他一辈子的运势都会上升。但如果他娶了一个败家的女人,他的运势就会受到连累,甚至会衰败。女人如水,水可旺财,也可成灾,女人是一个家庭最好的风水。”毕问天一时兴趣所致,转身拿起电话,打给了杜清泫。
“清泫,我是问天,何子天有没有找过你,说要和你联姻?”毕问天开门见山地问道,以他现在和杜清泫的关系,没有必要再讲究什么说话技巧。
“没有,问天,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杜清泫正和余帅下棋,突然接到了毕问天莫名其妙的电话,他还一时纳闷,“难道何子天找过你了,提出要和你联姻?”
“是呀,他刚刚来我这里一趟,说要促成关得和元元的婚事。我觉得何子天突然有这样一个提议,背后肯定大有深意。”
“让关得和元元结婚?”杜清泫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心领神会地笑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会向我提出让关得和方木联姻……说曹操曹操到,何子天来了,问天,先不和你说了。”
果然被他猜中了,毕问天微微一笑,挂断了电话,随即对纪度说道:“纪度,联系元元,让元元暂时先不要回京城了,让她在石门多和关得接触,如果能让关得喜欢上她更好。”
“可是毕爷,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纪度不想让元元和关得走到一起,他接受不了元元投入关得怀抱的现实。
“没有可是,为了破何子天的局,只能将计就计了。再说,元元跟了关得,也许是她的福气。”毕问天叹息一声,“至于你,纪度,你以后也会有你的姻缘。你的姻缘不在元元身上,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纪度愣了愣,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却闪过一丝不甘,凭什么好事都让关得遇上了?凭什么他就不能娶元元?他不服,他一定要想方设法讨元元的欢心,然后让元元成为他的女人。
在纪度和元元通话的同时,何子天也一步迈进了杜清泫的院子之中。
“清泫,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如果让方木和关得结婚,你说会不会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和杜清泫对话,何子天没有兜圈子,上来就挑明了来意。
由于早有心理准备,杜清泫并没有太过震惊,不过他还是吃惊于何子天的突发奇想:“子天,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再说方木未必喜欢关得,关得也未必看得上方木,我们强行让他们在一起,说不定会害了他们。”
“不试过怎么知道方木对关得没感觉而关得不会喜欢上方木?我也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何子天依然保持了淡然的风度,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余帅一眼,心想和关得相比,不管是毕问天身边的纪度还是杜清泫身边的余帅,一个失之于资质不够,一个失之于过于圆滑,和关得的沉稳有度以及眼光过人有天壤之别,这么说来,还是他的眼光更高人一等。
不过又一想,和方木、元元相比,碧悠就稍逊了一筹,不是指长相上的逊色,而是指资质上的差距。在何子天看来,碧悠只有经商的才能却没有命门上的潜质,和方木在命门之上有一定的造诣以及元元的先天大成之相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当然,如果在关得看来,碧悠的温婉和淳朴,又是元元和方木所不能相比的宝贵财富。一个人可以不聪明,也可以没钱,但不能没有温婉和淳朴,温婉者,得贵人相助,淳朴者,得天助。
“联姻倒是好事,方木性子冷淡,眼高过顶,也只有关得才能配得上她,才能入得了她的眼。”杜清泫心中暗暗一笑,在单城隐居了十几年的何子天,保持了几十年低调沉稳从来不主动出手的何子天,现在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主动出击了,而且第一次主动出击还是为了关得的婚事,太出人意料也太让人始料不及了。不过越是突然,越是意外,就越说明了一件事情,何子天布了一个二十多年的大局,到现在,终于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偏差,如果不是有了失控的迹象,何子天怎么可能急巴巴前来找他,只为了撮合关得和方木的婚事?
以何子天深不可测的为人,他断不会为了一件婚姻的小事而劳动大驾。
“这么说,你也赞成这件事情了?”何子天微微一喜。
“我原则上不反对。”杜清泫微微一笑,“只要关得和方木他们愿意就行。这样吧子天,你负责试探关得的意愿,我来探探方木的口风,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何子天哈哈一笑,“如果关得和方木成了好事,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
“亲家好呀。”杜清泫也是哈哈一笑,“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叫你爷爷,叫我外公,想想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是呀,哈哈。”何子天也附和着大笑。
在二人的笑声中,余帅在一旁也淡而无味地干笑。
等何子天一走,余帅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心里话:“杜爷,我怎么觉得何子天一脸的道貌岸然下面包藏祸心,是一肚子坏水呢?他撮合关得和方木,肯定没安好心。”
“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关得着想,还是要害关得?”杜清泫有意考一考余帅的智商。
“方木嫁给关得,关得算是亏了,以方木的刻板,她还真不是关得的良配。虽然我很不喜欢关得,但我也得承认,关得身边不缺女人,他不会看上方木。”余帅倒也诚实,不偏袒方木,“我早就看了出来,方木对关得有好感,但我敢说,关得肯定不会看上方木。所以何子天的如意算盘,肯定会落空。”
“你以为何子天真是想撮合关得和方木?”杜清泫一脸神秘的笑容,摇了摇头,“何子天只是虚晃一枪罢了,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是为关得制造麻烦。”
“难道何子天培植关得,真的不是为了让关得成长为一名命师,而是另有所图?”余帅想了想,“关得也太可怜了,亲生父母抛弃了他不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运师师傅,却又被算计了,真是一个苦命的娃。”
“不经磨难不成才呀,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何子天对关得的所作所为,对关得来说虽然残酷,但也未必不是好事。也许关得还可以借何子天的磨练最终成就了不起的成功。”杜清泫沉思了片刻又说,“我估计是关得的人生轨迹出现了不可预期的变数,脱离了何子天的控制,所以何子天才这么着急为关得选定一个未婚妻,想让关得的人生轨迹再重回到他认为的正确道路上。”
“关得人生轨迹的哪个方面出现了变数呢?”余帅问道,随即又想明白了,笑了,“肯定是关得的感情问题,要么是关得爱上了一个何子天不允许他爱上的人,要么就是关得和一个何子天不喜欢的姑娘订婚了,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何子天是想在控制了关得的人生之余,还要控制关得的婚姻。”
自相矛盾
“这一次你猜得八九不离十。”杜清泫对余帅的进步很是欣慰,想了一想,“这样余帅,你打电话给方木,告诉她今天的事情,让她做好接近关得的心理准备。”
“啊?还真配合何子天的计谋,让方木向关得投怀送抱呀。”
“不是配合何子天的计谋,而是将计就计。”杜清泫意味深长地笑了,“也许可以通过关得的婚姻问题引发一系列事件,从中发现何子天二十多年布局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话又说回来,既然方木对关得有感情,万一关得喜欢上了方木,他们成了好事,对我们来说,不但没有损失,也是一大好事,也许还可以借助关得的力量,让何子天的二十多年之功毁于一旦。关得是何子天二十多年布局的一个关键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关得可以成就何子天的宏图大业,也可以毁掉何子天的毕生心血。”
如果让关得知道在京城之中,三大高人围绕着他的婚姻问题,上演了一出紧锣密鼓的大戏的话,他在石门的日子,也许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舒坦是因为关得从秋家出来,来到了碧天集团,刚推开碧天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崔民强带来的。
“得哥,好消息,好消息。”透过话筒仍然可以听出崔民强的声音透露出来的迫不及待的兴奋,“全棉时代的事情愈演愈烈,现在不但市里把信誉集团列入重点监控对象,就连省里也有领导批示,要求严查全棉时代非法用地违法建筑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黑幕。几大银行也接到了通知,收回对信誉集团的贷款,并且不再发放一分钱贷款给信誉集团。”
确实是好事,这样一来,信誉集团就无路可走了,关得笑道:“信誉集团的困境快要开盘了。”
“开盘的话,肯定是一副好牌。”崔民强哈哈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得哥,我和黄素琴明年结婚,你和秋曲是不是也明年结婚?”
关得心里一跳,见鬼了,刚和秋曲被迫订婚,崔民强怎么就说起这个了,他忙咳嗽一声:“别胡扯,干你的正事去。”
崔民强嘿嘿一笑,挂断了电话。
碧悠正在办公室打电话,见关得进来,她挂断电话起身相迎,第一句话就是:“关得,何爷刚才来电了,他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你。”
何爷又有消息了?关得心中一喜:“什么话?”
“何爷说……”碧悠斟酌了一下语言,心中有几分不忍,不过何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她还是说出了口,“第一,你现阶段不要谈恋爱,更不能结婚。第二,就算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也不能是秋曲。”
“什么?”关得震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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