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不可避免的一场硬仗
05 不可避免的一场硬仗 (第2/3页)
要是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不客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余帅放声大笑,“你怎么对我不客气?你敢对我不客气?告诉你牛天子,我一根小手指就可以打倒你。”
让一切顺其自然
“放屁。”牛天子很不客气地回敬了余帅一句,“我就在石门等着你,有种你来石门找我单挑?飞燕在床上说了,我比你厉害多了。她还说,你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你不是男人,哈哈。”
“牛天子!”余帅气得七窍生烟,“你等着,我这就出发去石门,我要和你单挑。谁临阵脱逃谁不是男人!”
“没问题,我等你。槐安路安平桥,给你四个小时时间,如果你到时没到,我过期不候,就当你输了。”话一说完,牛天子就挂断了电话。
被牛天子一刺激,余帅一时热血沸腾,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就连杜清泫的话也当成了耳旁风,当即原地掉头,直奔高速公路而去。不管了,说什么也要好好收拾牛天子一顿,不能让牛天子太嚣张了。一个伪娘,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太狂妄了。
余帅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汽车绝尘而去之后不久,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现身了。
来人背着双手,一身飘逸的太极服,当前一站,洒脱出尘,道风仙骨,犹如世外高人。如果关得见到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何子天。
何子天身边还有一人,此人关得也认识,正是上次在岁月楼偶遇的何叔。
“方远,你看余帅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了?”何子天淡然而立,一副世事于我如浮云的清高。
“怕是回不来了。”何方远眉头微微一皱,“其实刚才应该拦下他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这么袖手旁观让他走了,不符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天道。”
“话是如此,可是每年自杀的人也太多了,你救得了他的命,救不了他的心。他一心想死,你救他一次,却救不了他第二次。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他自己非要去送死,怪不了别人。”何子天微微摇了摇头,“方远,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什么故事?”何方远问道。
“从前,有一个流浪汉,走进一座寺庙,看见菩萨坐在莲花台上被无数人膜拜,他非常羡慕。羡慕之余,他大着胆子问菩萨:我可以和你换一下吗?让他想不到的是,菩萨答应了他: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开口。
“不说话还不容易?流浪汉答应了,菩萨就让他坐上了莲花台。他的眼前整天嘈杂纷乱,要求者众多,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有人求平安,也有人求天下太平,不管是谁或是在求什么,他始终忍着没开口。一日,来了个富翁。富翁跪拜,开口求道:求菩萨赐给我美德。磕头之后起身,却没注意到他的钱包掉在了地下。流浪汉刚想开口提醒,他想起了菩萨的话,就只好闭嘴了。
“富人走后,又来了一个穷人。穷人拜求:求菩萨赐给我金钱,家里人病重,急需用钱。磕头之后起身,他在地下看到了一个钱包。穷人大喜,菩萨真显灵了。他拿起钱包就走。流浪汉想开口说那不是菩萨显灵,那是一个富翁丢的钱包,可他又想起了菩萨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穷人刚走,又进来了一个渔民。渔民拜求:求菩萨赐我安全,出海没有风浪。磕头之后起身,转身要走,却被发现丢了钱包的又回来的富翁揪住。富人认定是渔民拿了他的钱包,渔民矢口否认,为了钱包,二人扭打在一起。
“富翁和渔民互不相让,揪打不休。流浪汉不忍心看到渔民受冤,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忘记了菩萨说过的话,大喊一声:住手!然后他就把一切真相告诉了他们,再然后,富人找到了穷人,要回了钱包,放走了渔民,一场纠纷平息了。流浪流以为他做了好事,菩萨回来了,却对他说:你还是去做流浪汉吧,你做不了菩萨。流浪汉急了,为什么,我明明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呀?菩萨摇了摇头,你以为自己很公道,但是你不知道事情背后隐藏的因果……
“因为你的开口,穷人没有得到那笔救命钱,富人没有舍财而积德,渔夫出海赶上了风浪葬身海底。如果你不开口,穷人得到钱后,家人的命有救了。富人虽然损失了一点钱,但他的钱救了别人的命积了自己的德。而渔夫因为和富人的纠缠没有出海打鱼,躲过了风雨,逃过了一难,至今还活着。”
“我明白了,爸,故事里的道理是……”何方远点了点头,领会了何子天想要表达的意思,“许多事情,该怎样就怎样,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生,结果可能会比人为干预要好得多。天道无言,但天道又最是公正。有心改命的人,天道会还他一个未来。甘心认命的人,随波逐流,天道会让他自生自灭。”
“你明白就好。”何子天点了点头,“你现在马上动身去石门。”
“去石门?为什么?我刚从石门回来。”
“关得有难,你得帮他。”何子天一脸严肃。
“什么难?”
“没时间多说了,你现在就动身吧。”何子天催促何方远,“再晚的话,也许你会错过最佳出手时机。”
“知道了。”何方远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关得,你脸色不太好,气色有点黯淡,是不是最近运势在走低呀?”饭后,关得和众人一起出了东风楼,准备回去的时候,秋曲打量了关得几眼,突然就冒出了一句。
“还真是,关得,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盛夏打量关得几眼,附和秋曲的话。
“确实,关老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有点苍白,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全有看了关得几眼,吓了一跳。
“真的吗?”三人成虎,关得自己倒没什么感觉,但都这么说,他也心中大跳,冲秋曲借过了镜子照了照。
不照还好,一照之后,他更是吃了一惊。
见关得脸色都变了,秋曲也吓着了:“怎么了关得,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就是最近运势有点走低,正常,正常现象。有高就有低,有起就有伏,不用担心。”关得虽然看出他近期可能会有麻烦上身,但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他一直相信大成若缺的道理,最近事情太顺了,必然会有不顺来中和顺利,否则就会出现月圆则亏的遗憾。
太顺了有时反而不是好事,因为太顺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陷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进去,摔一个大大的跟头。
“对了,清影,你选的两个惠民小区的地段,风水怎么样?”关得故意转移了话题,不让众人为他担心。
“风水?我不懂,也不知道好不好。”月清影了解关得,知道关得的话是有的放矢,就顺着关得的话往下说,“正好今天有时间,不如陪你去看看,顺便请你看一下风水。”
“好呀。”关得见月清影及时领会了他的意图,就笑了,“谁有时间和我一起去?”
本来萧佐还有事情,但见没人提出要走,他也不好意思特立独行,正好他也想投资惠民小区,去看看具体位置,也是好事,就随众人一起去了。
一行人先去了桥西区的地皮。
桥西区的地皮位于西二环以内,位置还算不错,是经曹殊黛牵线拿下的地皮。这是一块很方正的地,可以建造一个方正的小区,地皮正好夹在四条道路的中间,可谓四通八达。
“不错,是块好地,除了位置稍微偏一点外,其他方面都很好。从风水上来说,方正的地比较好,在方正之外,如果再正南正北,周围是横平竖直的直路,就更好了。”关得对月清影选中的地皮很满意。
“风水真的管用吗?”盛夏见关得说得头头是道,大为动心,“关大师,你可是盛世集团的顾问,回头也帮我看看我的办公室的风水?”
萧佐也跃跃欲试,想请关得为他也看一看。
关得却只是摆了摆手:“先去长安区的地皮看看,看完之后,我再和你们说说风水。”
“好呀。”盛夏欢呼了,她对惠民小区项目本不如萧佐热络,就只是想随便看看,就当散心了,没想到,又见到了关得懂风水的一面,不由大喜。
一个小时后,几人又赶到了位于长安区的一块地皮之前。
“就是这块地,我看上了,但钱不够。”月清影看了萧佐一眼,“正好萧董也来了,是不是投资,萧董看了再说。”
“这块地周围都是斜路,按照关大师的说法,似乎风水不太好。”萧佐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关得,“关大师,你说这块地有没有升值空间?”
这块地并不方正,是一块三角地,位于三条路的交叉的中间,和上一块地四面临路不同的是,这块地三面临路。
比风水更大的是人的善心
“也并不是说位于斜路之上就风水不好,路斜,房子正南正北,一样可以是好风水。”关得观察了一番,点头说道,“单从方正的角度来说,这块地是不如桥西的地好,但这块地位置比较好。首先,位置靠北,而且是在上风头,占据了上风。其次,位于两条大路和一条小路之间,两条大路是主干道,路通则风通,风通则运通。最后,地势比桥西低,地势低,可以蓄水。风水风水,有风有水才成风水。”
“听关大师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萧佐当即拍板,“我投了。月董,回头你把合同给我,我签一下。”
“风水是重要,但风水还是不如人心重要,我说得对不对,关得?”秋曲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一直听你说,改命要先改心,可见心性是决定一切的力量。既然一个人心性强大到了连命都可以改变的地步,外在的风水更算不了什么了,是不是?”
关得点头笑了:“没错,你说得很对。风水是外在的环境,我们无力改变,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就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有这样一个故事……”
“又有故事可听了。”秋曲开心地笑了,将关得脸色不好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快讲,快讲。”
“一位风水大师跋山涉水,走了很多很长的路,十分口渴。终于在他渴得不行的时候,看见一家庄园,他急忙敲门讨水喝。从里面走出了一位仆人,让他先在门外等着,然后回去拿水。大师一等就等了很久,口干舌燥的他等得心急火燎,不禁心生抱怨。为什么不早点出来给他一口水喝?这家人是在故意折磨他吧?
“又等了一会儿,水终于拿来了,是满满的一大碗水。风水大师迫不及待地正想大口喝下去,不料发现不但水上面撒了很多米糠,而且水还十分烫,烫到无法入口!风水大师不禁悲恨,心想这家主人心肠真是恶毒,明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口渴的路人,却还故意这么折磨他,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人呢?他本想一走了之,但实在是口渴得厉害,只能忍气吞声,一咬牙,一边吹散米糠,一边再吹冷开水,一点点地喝了下去。
“喝完水后,风水大师气愤难平,就暗中做了法,把这家心肠如此恶毒的人家的风水,摆成了困死之局,让这家人如同生活在墓地之中,永无出头之日!若干年后,这位风水大师因事又路过这个庄园,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里不但没有死气沉沉,反而花红柳绿,比之前更加欣欣向荣了,呈现一片吉祥之气。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风水之法失灵了?不可能,他是有名的风水大师,从来没有失手过。”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谁也没有打断关得的叙述,都站在一旁聆听。
“这位大师百思不得其解,为了弄个明白,就要求求见主人,并诚实地告诉了对方当年他因为喝水嗔怒暗中转了主人风水之事。主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听后了风水大师的话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告诉风水大师,这一带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家,你来这里之前一定走了很多路,身体已经很缺水了,如果马上喝水,对身体会有损害。让你等一会儿,是为了平息你急于赶路而浮躁的气息,稍作休整。给你开水,是因为冷水伤身。加上米糠,是希望你慢慢喝,以免烫伤……大师听了十分汗颜,也十分羞愧,才知道他误会了对方的一片好意,恩将仇报了。从此,他放弃了看风水,专注于自身的修行。因为,他终于明白,比风水更大的是一个人的善心。”
关得无限感慨地说道:“百般算计,不如一颗单纯的心!境由心造,只要你心底无私,天地一定会广阔,风水一定会是好风水。”
“说得太好了。”盛夏连连点头,起劲鼓掌,“我越来越佩服关大师了,不但学识渊博,而且对世间的道理都看得十分透彻。如果我早认识你几年,我的公司规模会比现在大上一倍都不止。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盛世集团总是做不大了,是因为我心底私心杂念太多,是因为我善心不够。”
盛夏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不易,关得笑道:“风水是福人居福地,你要是个福人,你住的地方就一定是福地。如果你住的地方不是福地,但你心善,有福分,你也能住成福地。怎么才能做一个有福之人呢?思人恩德,想人好处,这叫聚光。光向上走,表现在脸上,就是微笑。微笑的脸是元宝形,嘴像莲花一样,肯定发财。想人不好,抱怨人,忌妒人,憎恨人,这叫聚阴,气阴则下沉,表现在脸上,就是冬瓜脸,苦瓜相,肯定倒霉。”
萧佐连连点头:“我爸也常说,孝顺也是最好的风水。一个人日常好顶撞父母,是绝对不能做大官的,因为他也会顶撞上司、同事和所有的人,他的日常生活工作都不会顺利,一生挫折连连,在重要时刻无不败北。风水源头,在于孝亲祭祖,根深蒂固,枝叶自然茂盛,事业兴旺、家庭兴旺,多遇贵人。”
“是呀,大家知道风水养人,却不知道人也要养风水。人一住进去,周身气流就会逐渐充斥整个住地,把地养得福德兼备,就跟自己一模一样,住地就是你的形,这就是俗话说的物是主人形。你要住福地,先要好好积德,你积下福德,自己很自然地就能养好风水。而且千万不要怨天尤人,怨尤生出来,好风水也烂掉的。风水也会不高兴你说它坏话,嫌弃它。要对天地间的一切事物恭恭敬敬,因为万物都有灵性的,不可轻视。”关得赞同萧佐的说话。
“我妈也告诉我,一个人如果从小不曾抵触顶撞父母师长,他以后肯定可以做大官。因为从小孝顺父母,每天积的福德别人根本比不上,福德到了,他不做官谁做官?所以你见到这样的人,要好好对待,不能轻视,因为就算没读过书,还没找到工作,后面上天也会推他上去的。”盛夏接话说道,既然说到了风水和水的关系,她也有话要说,“抵触顶撞父母,就是把父母抵顶到对面去了。书上也说:不孝父母,天怒鬼神怨。如果要比喻,父母就是两大福德山,孝顺父母能镇一切恶和不顺。父母又是两大福德海,孝顺父母能济一切渴和匮乏。”
既然话题扯开了,关得也就畅所欲言了,他忽然觉得,正好大家都在,如果他现在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念头一起,关得心中大跳,难道说,他真的要遭遇考验厄难了不成?
又一想,不管了,能把一些道理讲给众人,也是善莫大焉的好事。
此时阳光正好,夕阳西下,余晖照在众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有一种迷离的梦幻之感。
关得见大家都听得入神,就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古代帝王将相,都会找最好的风水,但是他们最后还是败了,为什么呢?因为福德气数一尽,风水会自动变掉。你福德不够,养不起这个好风水,风水自己就会坏掉的。好比你的资财养不起一头大象,大象岂不饿死?你若是换养一只小狗,也许还养得活蹦乱跳。所以你没福分,还要住福地,就更糟糕了!你不是皇帝福德,镇不住江山,却要穿上龙袍,要万民臣服,这不自寻死路么?没福德,镇不住风水,反成凶事!
“所以,大家如果没有住在一个风水福地,也要心存感激,这是好事,这是上天给你一条生路。赶快趁这个时间积累福德,福德增长了,你不搬家,风水都要变化,因为你的福德把风水养好了。如果要积累大福德,积累现世就可以享受的福德,比如姻缘顺利、工作顺利、事业顺利,乃至现实生活一切福德顺意,等等。记住,只要不抵触顶撞父母,面容柔和笑对父母,和父母说话柔声软语快快乐乐,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好的改命方法。
“除了孝顺父母之外,还有就是注意不要说中国古代圣贤如佛祖、老子、孔子和所有高僧大德的坏话,一说就福德尽失,别说事事顺利,原本的福分也会败光。因为连圣贤你都敢轻贱,敢不恭敬,你还会恭敬谁?你不恭敬别人,就没有别人恭敬你。佛门有语,你要贵,你就不能轻贱他人。基督教也说,那把自己升高的,必被降低。把自己降低的,必被升高。改命,永远最先从孝顺供养父母开始的。如果你做不到,你根本不可能改命,因为积福没有损福快。”
关得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图穷匕现
夕阳无言,光芒万丈洒落金黄,仿佛为人间镀上了一层黄金。今天不但规划了未来,也洗礼了人生,找到了人生方向,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梦,不能做得太深,深了,难以清醒。话,不能说得太满,满了,难以圆通。调,不能定得太高,高了,难以和声。事,不能做得太绝,绝了,难以进退。情,不能陷得太深,深了,难以自拔。利,不能看得太重,重了,难以明志。人,不能做得太假,假了,难以交心……
正是大成若缺的境界。
关得也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中,无喜无悲,仿佛天地之间一片清明,既没有了悲欢又没有了离合,一切空无所有。
忽然,一股危险的气息悄然逼近,就如在暖暖夕阳之下,平地起风一样。风虽然不大,却冰冷刺骨,如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一刀就正中关得的后背。
不好,有人要对他出手了!
关得怦然而惊,回身一看,身后空空如也,没有人影。
此时,关得一行数人,包括秋曲、月清影、碧悠、萧佐、全有、盛夏和花朵,一共八人,八个人,三辆车,谁也没带司机,车停在远处,距离几人有三百米远。
几人站立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估计已经废弃多年了,杂草丛生,十分荒凉,四下空无一人,就如身处荒郊野外一般。相信如果是夏天,会有许多小动物跑来跑去。
从经济开发的角度来说,将荒地变成高楼大厦,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从伏击的角度来说,这里是最好的打埋伏战的地方。
难道说,有人早就等候在此处,守株待兔,就等他出现了?关得环顾四周,四周除了他和秋曲几人之外,别说人影了,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怎么可能?刚才突如其来的危险气息可不是错觉,而是他真实的第六感察觉到的危险。
“怎么了?”秋曲注意到了关得的异常。
“有人。”关得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伸手一拉全有,“全有,你和盛夏、花朵还有萧佐,赶紧上车。”
“到底怎么了?”全有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关得如临大敌的脸色,“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危险气息一闪即逝,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关得却不敢掉以轻心,直觉告诉他,对方不但没有远去,应该是正在逐步逼近。
“周围有埋伏,对方是冲我来的,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管。”关得脸色十分凝重,“这不是开玩笑,一会儿可能会出大事,听到没有?”
“如果你遇到危险,我兔子一样溜之大吉了,关老弟,你说我还是人吗?你哥别的本事没有,替你挡砖头背黑锅,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全有拍着胸膛说道。
“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关大师,我不会离开,会陪在你身边,就算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也要和你浴血奋战到底。”萧佐也表态了,他虽然很久没有热血过了,今天被全有的话激发了久违的激情,忽然心中充满了万丈豪情。
当年萧佐最喜欢的一句诗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立不了战功了。但和平年代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刻,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要冲冠一怒为兄弟。
关得正要再劝全有和萧佐几句,忽然,平地起风,风一起,尘土飞扬,在尘土之中,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啸叫,一个闪亮的东西突兀地飞来,划破明媚的阳光,如一把利剑,直取关得的面门!
好快!
关得来不及惊呼,也来不及推开全有和萧佐,更不敢躲闪——如果他躲闪的话,身后是秋曲和盛夏等人,暗器必然会伤及她们——他轻微一侧身子,头朝后一昂,右手向前探,双指合拢,生生将突袭的暗器夹在了手指之间。
“啊!”众人都惊呼出声。
等众人看清关得手中所拿的暗器是什么时,惊呼又变成了愤怒——原来是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
关得冷冷一笑,扬手扔掉了皮鞋,不容置疑地说道:“秋曲,你和清影、碧悠、盛夏、花朵,马上上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下车。”
“可是……”秋曲还想争辩几句。
关得一瞪眼:“没时间可是了,马上!”
“好吧。”秋曲知道形势危急,拿出手机朝关得扬了扬,意思是她会报警。
关得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了前面一座废弃的厂房,朗声说道:“天叔,别躲躲藏藏了,有失你的身份,现身吧。”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废弃厂房的墙面突然破了一个大洞,在碎砖四散纷飞之中,天南一步迈了出来。
天南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正是关得见过的天南的两个弟子——大坚和二强。
“呵呵,关得,别来无恙!没想到,我们今天又见面了,而且见面的地点,还是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好地方。”天南呵呵一笑,朝关得很江湖地拱了拱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所以,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我就明说了吧,关得,为了今天的会面,我准备很久了。既然是很不容易的一次见面,今天你不留下一点纪念,就别想离开这里。”
天南的话,软硬兼施,而且包含十分强烈的威胁之意。关得还没有什么表示,全有勃然大怒,向前一步,指着天南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东西,年纪一大把了还为老不尊,知不知道丢人多少钱一斤?”
天南没有说话,大坚冷哼一声,一步向前,一掌就朝全有胸膛打来。
全有哪里是大坚的对手,慌乱中向旁边一闪,没闪过,大坚的拳头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打得他身子一晃,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他妈的……”全有暴怒了,跳了起来,飞起一脚就踢向了大坚。只可惜,他没练过功夫,远不是大坚的对手,腿还在半空,就被大坚后发先至一脚踢在了大腿上。
全有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大坚上前一步,飞起一脚就朝全有踢去。眼见全有就要被大坚踢中,忽然一物飞来,直取大坚面门。大坚顾不上再踢全有,伸手一抓,就将来袭之物抓在了手中。
定睛一看,是一只皮鞋。
大坚顿时火起,扬手扔掉皮鞋,想要再继续殴打全有,冷不防又有一物飞来,他躲闪不及,鼻子被正正击中,顿时血流如注。
再一看,又是一只皮鞋。
“天叔,今天的事情,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如果大坚和二强动了全有和萧佐,别怪我事后动用一切力量也要毁了你在石门的生意。”关得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按规矩办事,我按规矩奉陪到底。如果你乱来,我也会以乱来的方式奉陪到底。”
天南眼中怒气一闪而过,愣了片刻,哈哈笑了:“关得,好,既然话都说明白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和我的事情。只要你身边的两个人不动手,我保证大坚和二强也不动手。”
二强上前一步,朝关得一拱手:“关得,对不住了,我来不是找你的麻烦,而是跟随师傅的脚步。同时,也希望你能理解师傅,他对你出手,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笑话。”萧佐冷笑连连,“是受商开之托吧?是忠钱之事吧?说到底,天南还不是为了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活着不是为了钱?”天南淡淡一笑,“萧董说得轻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天佑集团刚刚创立的时候,你敢说天佑集团就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情?谁都有过从灰色地带走过来的经历,别上岸了洗干净了两条腿再笑话别人出水的时候两腿都是泥。”
关得摆了摆手,制止了萧佐继续和天南辩论下去。辩论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谁也说服不了谁,白白浪费时间:“天叔,你今天精心布置这个局,到底想拿我怎样?是要我的命,还是要我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哈哈,关得,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再和你切磋切磋。”话一说完,天南前腿弓后腿屈,左手掌右手拳,摆出了对战的架势。
“全有,萧佐,你们站远一些。”关得点头向全有和萧佐示意,“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管。”
刚才全有奋勇向前的举动,让关得很是感动,但关得清楚,全有和萧佐不是大坚和二强的对手,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袖手旁观。何况天南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大坚和二强就是为了制约全有和萧佐。
关得决定放手和天南一搏。
全有和萧佐见形势比人强,也不再多说,二人相视一眼,退后到了十几米之远。
大坚和二强也同时退后。
天南屏息凝神,双目如电,直视关得的双眼。关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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