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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入画忽然说道:“荣安殿下虽认为你不可做帝王,却也曾劝导你多学多思、谦逊敬臣,说过如此可保你做一方镇守之主,但你知晓此事只认为是荣安殿下鄙你不配继承大位,旁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皇上咬牙,想说些什么反驳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见唐芷漩已展开金卷,令颖妃用印。颖妃看着一个字也无的金卷毫无犹疑,直接将玉玺按了下去。
皇上震惊得结结巴巴:“你、你们都疯了!矫诏!竟敢!”
唐芷漩将用印后的金卷收好,说道:“这便是圣旨了。”她转身就要走,皇上不管不顾地一把拉住她,又急又恼地斥道:“你打算用无字圣旨令崔崭登基吗?你以为众臣都是傻子不会看这圣旨一眼?你以为其他皇族内眷不会有丝毫——”
唐芷漩冷冷打断:“从我决定行花使之权,什么都不在我眼中。皇上不必再强调自己的重要性,你于这大景,乃是祸端。”
唐芷漩向外走去,云入画跟在她身侧,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显然是极力忍耐才能保持一派冷静。云入画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臂膀,唐芷漩带着感念又克制紧张地看她一眼,却不想皇上在她们身后举剑横上自己的脖颈,喝道:“朕不会让你们如愿!朕自刎在这乾德宫,多少双眼睛看着!入殓时也会被人发现脖颈剑痕!你们逼死皇帝必会被天下人知晓!自有正义之士讨伐你等!”
唐芷漩停步,回头,云入画在她耳畔低声:“我去了结他,不会留痕。”
唐芷漩低声:“不可,他死在何处都不妥。”
皇上察觉她们的犹疑,狂妄地笑道:“你们竟还要脸面!那还不对朕俯首称臣!给朕跪下!求朕写诏书!跪啊!”
唐芷漩看着皇上,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悔改的顽劣孩童,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真是令我,难以忍受。”
“那又如何!你们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最好的不就是朕亲自出现亲自下旨亲口承认让位于崔崭吗!那就必须忍受朕所需的一切!”
“无须忍耐。”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后而来,伴随着一柄长枪从身侧呼啸而过,只见那长枪直扎在皇上手中的宝剑上!宝剑落地,皇上惊得退后几步坐倒在地,盯着崔崭喃喃道:“来了,终于来了……”
唐芷漩看向崔崭,不免想起还在崔府时他也曾这般护持自己的模样,心头一软却又一紧,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
崔崭淡淡一笑,说道:“你离开太久了,我总觉不安。果然,”他看向她,“在替我做急先锋。”他带着感慨地一叹,“我本以为你对此事尚有犹豫,没想到你动作比我还快。”
唐芷漩亦是感慨:“并非完全毫无犹豫,但这僵局总要有人来破。”她仍想劝他离开,“你不是合适破局之人,马上退出去。”
崔崭微微偏头靠近了她一些,低声道:“这可不是不听你的话,容我稍后赔罪。”
云入画跟他们站得近,说些什么都听见了,当即瞥了他们一眼便退后了些。皇上看着他们如此,也不知是恼恨还是幽怨,竟流出泪来,斥道:“你们当朕死了吗……当朕死了吗!”
崔崭缓步上前,俯视着皇上,皇上畏惧瑟缩地后挪,想去摸跌落的宝剑却隔了段距离,只能强撑着对崔崭吼道:“乱臣贼子!史书上必有你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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