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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漩一句话,”太皇太后目露狠色,“之后将那宫人灭口,一定要干净利索!”
桂嬷嬷点头,手中这短笺似有千斤重!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那待唐院卿办完事,是否也要……”
是否也要灭口?
太皇太后略略犹豫,沉声道:“待崔崭脱险后再议。”
桂嬷嬷称是,握着短笺又问道:“娘娘,这、这能有用吗?”
太皇太后又急又凶:“有用无用总得试试才知道!”
桂嬷嬷连忙去寻合适的宫人传递短笺。她心里清楚,太皇太后从来不会惧怕将任何人灭口,面对唐芷漩却犹豫了,因为太皇太后很清楚唐芷漩在崔崭心中的分量,万一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太皇太后将永远不可能得到崔崭的谅解。
唐芷漩因等待无望已走在出宫的甬道上,忽有一宫人迎面而来,迅速递给她一张短笺,低声道:“太皇太后让奴婢给您的,让您将此笺拿给崔老夫人看,或可救崔尚书。”
宫人快步离开,好像根本不曾与唐芷漩说过话。唐芷漩握紧那短笺,急匆匆向宫外走去,一路向着崔府而去,直到了崔府附近,确定没人跟着自己才打开那短笺,对着那句话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几遍,有些不明其意又有些隐隐的心惊肉跳!她想起皇后临死前说的那句“能救崔崭的,在他的来处”,心思纷乱却也只能合上短笺紧握在手,望向崔府的大门,快步走了过去。
崔府,正院。
崔老夫人并不欢迎唐芷漩这个不速之客,半闭着双眼只顾吃茶。唐芷漩也不兜圈子,将伺候的仆役都轰了出去,直接了当地对崔老夫人说道:“本官奉太皇太后之命,给崔老夫人一个物件儿。”
崔老夫人听得“太皇太后”四字只得睁开眼睛,唐芷漩将短笺递至她手中。崔老夫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那短笺,打开后见上面写着——
“言铿与哀家都知道,崔洵抱回来的孩子并非他的私生子,而仅是故人之子。”
落款是太皇太后的印鉴。
崔老夫人惊得站起,拿着短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惊疑不定地看了看短笺又看向唐芷漩,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这、这是太皇太后的亲笔?她……这时候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唐芷漩并不明白太皇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这短笺为什么或许能救崔崭,但见崔老夫人这震惊的模样便知这短笺定然用处不小,于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太皇太后说崔老夫人看过这短笺便明白该如何做。”
崔老夫人的神情变幻难以言说,唐芷漩一时猜不透她到底是何心绪。崔老夫人又看了一遍短笺,竟忽地迸出泪来,不知是哭是笑地盯着那短笺,说道:“好,好啊,好一个崔洵,竟然欺瞒我这么多年从未辩解一句!竟让我怨你恨你这么多年?!你我……竟然……”她向后仰了一下似是要晕厥,唐芷漩连忙拉了她一把,她不自觉地握扶住唐芷漩的臂膀支撑自己,站定后立即甩开唐芷漩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回去告诉太皇太后,她若坑骗于我,我不会让她安宁!”
崔老夫人直接往内室走去,丢下硬邦邦的一句:“不送!”
唐芷漩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于营救崔崭有益,但崔老夫人不再出现,她只得先退出崔府,急忙赶往兵部,想搜集更多军情急报再进宫试试。
内室中,崔老夫人看着靠墙供奉着的崔洵牌位,怔怔地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将短笺放朝着牌位用力扔过去,恼道:“崔洵!你怎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绝不负我吗?你抱回孩子的时候就是负了我!如果那是别人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直到死都一个字也不说?!”
她与崔洵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崔洵待她一向温和守礼,照顾有加,成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令她一直认为自己嫁对了郎君。直到有一日崔洵抱回一个一岁多的男婴交由她抚养,并说此子以后便是崔府长子。她还记得当时她又哭又叫地逼问崔洵到底是跟谁有了私生子,但崔洵都不答,只说道:“这孩子日后姓崔,单名一个崭字,你作为主母当好好抚育,不可轻看或慢待于他。”
她那时已有孕一月余,本是满心欢喜地畅想着孩子的模样,想着孩子出生后夫君会有多高兴,没想到夫君抱回一个野种还让她抚育,还要作为崔府长子占据她孩儿的位置!她气得险些小产,卧床了许久才好转。府中早有奶娘仆役等人贴身侍奉小崔崭,她只是冷眼旁观,又命人暗中去查崔洵是不是养了外室,但查到崔嵬落地,查到崔嵬蹦蹦跳跳在她面前玩耍胡闹,仍没能查出一点线索。
她恨,她恼,她亦十分伤心。崔洵待她一如往昔,但不论她温言软语还是威逼耍狠,崔洵仍然不吐露半字。她也想过就这样死了心,不过一个孩子,既然他母亲没被接入府中那便是不可能入府之人,自己还计较什么呢?可每每崔洵躺在她身边,她又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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