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7 第 7 章 (第2/3页)

吃掉,然后又拿小碗把汤里面那个鱼头取出来,扒开脑子吃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承昀觉得他吃东西都在针对自己。

    不过这家伙吃东西的时候倒是挺好玩的,眼神和表情都非常认真,只有红润的嘴巴不断地动来动去。这妖孽看上去有点呆呆的,眼睛却尤其清亮,看上去一点也不傻。

    他其实生的并不妖媚,五官糅合有种不食烟火的仙气,不掉眼泪的时候清清冷冷,确实有勾人的资本。

    药油很快拿了过来,承昀接在手里,道:“现在擦吗?”

    温别桑放下筷子,把嘴巴里的东西吞下去,点了点头。

    承昀便走过去重新把他抱了起来,温别桑将被解放的双手分开搭在他的两边肩膀,承昀一下子被他身上的气息笼罩,顿时皱了下眉,道:“你真臭。”

    温别桑:“……”

    他把双手从对方肩膀拿了下来,没有对承昀说他臭这件事提出反驳。

    他闷声不吭的时候也挺好玩,承昀把他放在床上,道:“一股子泥腥味,待会儿想不想洗个澡?”

    温别桑点头。

    承昀把药油递过去,温别桑自己接过来,将裤腿的下摆卷了起来。

    淤血正在散开,此刻他两条腿都黑的很均匀,看上去比昨天晚上那种中间深周围浅的黑还要吓人。

    承昀扫了一眼,若无其事道:“怪你皮肤太白了,也就是看着吓人一点,其实没大事。”

    温别桑嗯一声,自己把药油倒上去,微微用了力气揉着。

    他对自己要比庞琦下手重一些,忍耐范围内的疼痛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温别桑表情平静,心底却已经把这无常太子炸上了天。

    外面传来脚步声,庞琦快步走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殿下,奴才确认过,确实是三公子,昨夜不知道哪个大胆的贼人,竟然在城郊把他打下了马,还把你们二人一起养过的小红马抢走了……”

    “殿下,没有王法了啊!”庞琦义愤填膺地道:“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这样为非作歹,三公子是什么身份,他们也敢抢!若是寻常人遭了这样的事,又该往何处去说?您不知道,三公子有多可怜,昨晚上夜黑风高,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他是硬生生徒步走回来的,六十里啊殿下,那脚磨得血肉模糊,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

    庞琦声泪俱下地道:“殿下,你们有十多年都没有见了吧,没想到一见面三公子就遭了这样的事,若是给皇后知道……”

    “行了。”承昀打断了他的话,庞琦擦了擦眼泪,他发现太子殿下的心情非常恶劣,但似乎并非是为了三公子。

    他迟疑了一下,道:“殿下,您还是去看看他吧。”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拍了他一掌,把他扔下了马,自己这么多年没长进,倒是怪起旁人来了。

    承昀道:“孤有事忙呢。”

    庞琦:“……可是,三公子还等着让您做主呢。”

    温别桑眼观鼻鼻观心地揉着自己的腿,承昀忽然在床边坐下来,夺过他手里的药油倒在掌心,直接双手按了上去,道:“没看到吗,忙着呢,你让他先休息一阵,孤忙完了会过去的。”

    庞琦:“是……那,那您,您别那么大力气,看公子脸都疼白了。”

    承昀去看温别桑,发觉他清冽的眸子里又挂上了一汪水。

    他:“有那么疼吗?不就是石头打了一下,你是男人吗?”

    “……”他每用掌心裹着那双腿的肿胀处揉一下,温别桑都不由自主地缩一次身体,几次下去,温别桑被揉着的那条腿已经蜷得要跟大腿贴在一起。

    庞琦在一旁叹气,那哪里是揉,分明是捏。

    承昀把温别桑缩回去的腿又拉回来,不悦道:“走啊,站这干什么。”

    庞琦赶紧走了。

    他心中纳闷至极。

    太子和三公子素来兄弟情深,怎么这次听到他遭了那么大的祸事,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不像是被太子妃的美貌迷住的样子。

    里面,承昀卖力地给他揉着腿,直到温别桑忍无可忍,伸手推他:“不要你揉了。”

    承昀松手,抬眼看他,然后屈指从他脸颊揩了滴泪珠。

    望着指尖的晶莹,挑了挑眉。

    怎么欺负你你哭,对你好你还哭呢?

    他盯了温别桑一阵,确定般道:“你这是天性爱哭吧。”

    “……”

    温别桑逼着自己把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

    他感觉自己随时会忍不住掏出推弹小弩把那张脸打开花。

    承昀似笑非笑,他猜测等到对方腿好了估计就会计划逃跑。

    不过,逃跑才有意思嘛。

    他随意整了整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里面,温别桑看着自己肿的更高的腿,眼神冰冷至极。

    承昀出门之后便去寻了齐松,后者一向不会离他太远,很快被他招手唤了过来:“殿下。”

    承昀示意他凑近,低声道:“孤昨日借来的那匹马,你放哪了?”

    “您不是说要找主人?”齐松道:“只是昨日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卑职还未来得及安排。”

    “你送去太仆寺了?”

    “没有没有。”齐松忙道:“那马既然是别人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卑职心里有数,不敢惊动太多人。”

    事实上,齐松心里也清楚,嘴上说的是借,事实明显就是太子从哪个倒霉蛋手上抢来的。

    要真送去了太仆寺,那么好的马,肯定会让那批养马的官员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怕是影响不好。

    承昀嗯了一声,道:“天黑之后,你把它带过来。”

    随后,他又去了书房,挑了本火器进阶大法,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下午,庞琦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承昀一看到他,就有些不耐:“干什么?”

    “三公子醒了,又闹着要找您给他出气……”

    “知道了。”承昀道:“你就说孤已经在帮他找马了。”

    还能睡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庞琦看得出来他实在不想见常星竹,只好又埋着头转身。

    “等等。”承昀开口,道:“他有说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这,倒是没有……”庞琦道:“需要问问吗?”

    “问。”承昀道:“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走。”

    常星竹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他坐在床前,两只腿分开放在两条凳子上,脚上正缠着纱布,腿间放了个小桌,正在吃东西。

    到底是在北疆冻过来的,这样的天气,他只穿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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