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殇
第八章 女殇 (第2/3页)
间,眼睛莫名的湿润起来。
“琁子,没什么大事儿,你也知道姐姐从毕业一直是在外企工作了,独立自主意识比较强;你姐夫在国企上班,他一直享受着平缓舒适的工作方式,对未来仍旧是谈恋爱时候的状态,没有一个长远的打算。十年前,桐桐上小学,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在北京买房,以现在的房价,我们一家未必能有个栖身之处,他虽然是在国企上班工作稳定,但是一个月薪水只有寥寥的1万1千多,而我们的房贷每月就要偿还2万多,他挣得钱完全不够维持我们正常的生活开支,再加上他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外地出差,又经常酗酒,感情上我们彼此慢慢疏远了很多。姐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一直挺要强,为了生活,工作之外我也经常接一些设计单,加班是难免的,渐渐的我们俩收入水平差距越来越大,他竟然怀疑在工作中我的个人作风有问题。我知道他在单位努力过,也踏踏实实的认真干过,十年了,在一个科员职位始终没有变动过,渐渐的,他变得沉迷于各种应酬中的灯红酒绿,心情的也变得更加郁结,还一度把工作上的不良情绪带到家里,后来因为一些琐事,我们经常吵架、甚至打架。
琁子,有一段时间,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问题,再加上长期应酬,四十出头的年纪,已经被高血压、脂肪肝、糖尿病等多种疾病困扰,他都病了,停薪留职在家休息,我还能跟他吵什么?我尽自己最大努力去体谅他;那段时间他一直用防盗锁把我和桐桐锁在卧室,哪里都不让去。你知道我们同事怎么说嘛?说他是活生生的把两只金丝雀困在家里。说实话,在家庭中,一方被囚禁失去自由,这样的婚姻比丧偶式婚姻更可怕。”
章妍平静的信息输出,让王琁听得目瞪口呆。她很难想象,印象中高学历姐夫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那个连喝口热水都担心烫着姐姐的男人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
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婚姻里,原本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慢慢变得行途陌路?
是人变了?是环境变了?还是人与环境同步改变了?
作为曾经的幸福见证人之一,王琁依旧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看到表姐、表姐夫在一起的场景,那是2008年的一个上午,表姐出国留学回来后第一次带表姐夫雷秉锡来家里做客,那天好不热闹,一大早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到三姨夫家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那天夜里刚下过小雨,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泥土的清新,小路旁树枝上的嫩芽在渐渐的吐出新绿,一切美好,仿佛随着春的到来,一并带入生机。
没过多久,一辆北京牌照的白色轿车缓缓驶入村子,慢慢停稳在了三姨夫家的青砖瓦屋之后,只见表姐穿着白色的网球鞋,率先从副驾驶跳下了车。
副驾驶的一侧坑坑洼洼的聚集着大大小小的浑浊水坑,泥泞的土地,来往的行人车辆,使路边的墙体也被四周过往的车辆溅满了浑黄的泥浆。
表姐刚要从泥坑旁跳过,却被表姐夫下意识的拉住,只见他抚了抚黑边眼镜框,一手拎起表姐手里的提包,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起表姐,尽管泥水弄脏了裤脚,锃亮的皮鞋已经满是污物,他仍旧宠溺的抱着她,直到走出那一片泥泞,才舍得把表姐放下。
人们总喜欢说“细节决定成败”,大概是表姐夫的贴心周到,在第一次短暂的会面中,已经俘获了全家人的心。
一个心里有你,小心翼翼照顾你,呵护你的人,他能坏到哪儿呢?那会正上高中的王琁,也是打心眼里替表姐高兴。
差不多在2010年的时候,历经2年的交往,带着甜蜜与恩爱,表姐和表姐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记得差不多是在2011年春天的时候,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正巧那会王琁在表姐夫老家所在的城市开封上大学,两口子在为宝贝女儿准备百天宴,表姐打电话给王琁,王琁也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参加宴会了。
其实现在想想,王琁觉得自己蛮不懂事儿的,去参加宴会,什么礼物也没来得及给孩子带一份儿,就还像小时候一样,一门心思就想见到姐姐,拉着姐姐玩儿。
这次见到姐姐不同于前几次,她的身材略微发福,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却也难掩疲劳的眼神与眼周浮肿的眼袋。
整个宴会期间,姐姐抱着孩子,忙碌的招待宾客,时不时的还要给孩子换尿片喂奶,婆家的亲戚们也是笑脸相迎,忙得不亦乐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稍微静下来和姐姐聊天时,总能从她脸上看出掩盖不住的困意,脸上的笑容却也不似之前那般甜蜜,那会总在想,可能是姐姐照顾孩子太辛苦了吧。
有一个细节,仍旧记得很清晰,姐姐在整个宴会过程都很忙,稍微闲暇的时段儿就是抱着女儿喂奶的时候,整个宴席期间只看到姐姐喝了2次水,基本没看到姐姐吃什么东西。
宴席过半儿的时候,王琁没忍住,拿着碗盘盛了些饭菜端到表姐跟前,还没等表姐反应过来,她已经抱起了怀里的孩子:“姐,你吃点儿东西,一中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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