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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老涂还在,涂筱柠最后只小声问,“那你明天上班的衣服怎么办?”

    他淡淡道,“不碍事,明天再说。”

    “那你快去洗澡,昱恒喝了酒要过儿会才能洗。”老涂看他俩呆坐着忍不住催促涂筱柠。

    涂筱柠便先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看到纪昱恒正在陪父母翻看着什么,起先她没在意,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的相册。

    “你看,这是她初二的时候,那会儿正值叛逆期,自己存钱偷偷买了什么偶像的一堆磁带和碟,被我发现了,我怕影响她学习就全部扔出了门外,她哭得可凶,闹着要离家出走。”母亲边指给他看还边说她的年少糗事。

    她立刻冲了过去,欲夺过相册,“不许看!”

    纪昱恒反应自然比她快,合上相册站了起来用一只手将之背在了身后,她还想抢,掐着他的腰想到他身后去,却直直撞进他怀里。

    “给我。”她被他禁锢在一只臂间,丝毫没察觉此刻的样子落在父母眼中既亲密又像撒娇。

    老涂咳了咳,徐女士会意,两人默默回了主卧。

    “快给我。”涂筱柠敌不过,仰头看纪昱恒,脸颊上带着刚出浴的粉嫩,噘着嘴有些生气的样子。

    “给什么?”纪昱恒问。

    “我相册啊。”涂筱柠插腰。

    她越急他眼底的笑意就越深,“那你叫我什么?”

    涂筱柠算是发现了,这人一喝酒就不正常,俗称耍酒疯。

    “不给拉倒。”不想被他占便宜,她索性转身走了,反正刚刚看都看了,无所谓了。

    她独自回了房间,看到躺坐在自己床上的大熊她抬手就挥打了它一下,“你的前主人真讨厌。”

    这会儿怎么看它都有些碍眼,她抱起来扔到了书桌上指着它鼻子点了点,“要怪别怪我,就怪那个讨厌鬼抢了你的床位。”然后她扑到自己床上滚了几圈。

    还是她的床舒服,不像他的,硬硬的,睡着硌人。

    外面一会儿有他走路的声音,一会儿有他关卫生间门的声音,还有哗哗的水声,涂筱柠越听越烦躁翻了个身躺倒中间,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直到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朦胧地睁开睡眼,纪昱恒的俊脸清晰地放大在自己眼前。

    “你洗好了?”她张口问,带着困倦的软糯。

    “嗯。”纪昱恒把她抱放在另一边,床这才空出了他能睡的位置。@涂筱柠发现他穿着父亲肥大的T恤,明明是很老气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也不丑,果然这个世界脸才是王道,蓦的注意到他头发似带着刚吹干的蓬松,她忍不住炫耀,“我家是燃气热水器,比你家洗澡洗得舒服吧。”

    他坐着将自己的领带和手表在床头柜上放好,“你喜欢燃气热水器,那把家里的换掉就是了。”他背对着她,声音却暖得像煦风般沁人心脾。

    涂筱柠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即使是坐着他的背脊也永远是挺直的,看到他有转过来的趋势她率先侧过了身,换到了没有他的那一面。

    感觉到他躺了下来,涂筱柠直直盯着书桌上的大熊看,良久她开口,“谢谢你跟我爸妈说了旅行结婚的事。”

    “谢什么?”他似乎有些疲惫的慵慢。

    “如果是我提出的他们会直接拒绝,但由你提出他们就会真的考虑。”

    “不客气,不过以后你亲戚可能会把我当成抠门的新女婿。”

    涂筱柠手指绕着被脚,这点她也考虑到了,没有婚礼,没有新房,除了他这个人几乎什么都没有,到时候那些三姑六婆背地里不懂要怎么说呢。

    “管他们做什么,是我嫁人又不是他们嫁人。”涂筱柠说着伸手去关台灯,摸了半天没摸到,大概是扯着他被子了,他起身帮她关,两人的身体就这么叠交在了一起,涂筱柠被他笼罩在身下,周身迅速被他的气息所填满,今天没有了薄荷的味道而是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对上她迷离的双眸和红润的唇,便将手换了路径撑在了床沿。

    “你”

    涂筱柠刚开口就被他含住了唇,今天没有酒味,只有蜂蜜的甘甜。

    她被他困在双臂之下,只觉得他的吻又急又细,脸颊上有他灼热的呼吸,拂得她像被烫了似的。

    涂筱柠有些心慌却又有些软颤,她不知他是不是喝了酒脑子又不清楚才又做出荒唐事。

    吻就像他此刻的温度,简直要把她燃烧起来,她的舌躲他就追,恨不得要吞入腹中,缠着她回应自己。

    涂筱柠被他的唇熨烫着,指尖抓着床单越攥越紧,他仿佛连接吻都有天生的气场,让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渐渐迷失,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里都变甜了,像被蜂蜜滑过一样。

    他拥着她,不知何时双腿交叠在了她腿间,他一只手缠着她的细腰像要将她嵌入骨髓似的,另一只则开始不满足地往上攀延。

    涂筱柠的唇被吮吸得有些痛,只觉腰间的滚烫不再隔着衣服而是直接触到了肌肤,她颤了颤身子突然有了一丝意识,她的腿也不安地要抽走,他却追逐着她不让她逃离,直到她的内衣肩带被拉下,她如梦初醒猛地坐了起来。

    她的头重重撞到了他下巴,唇齿瞬间就尝到了血腥的滋味。

    炽热的温度终于抽离,他放开了她。

    涂筱柠的睡衣领口松垮出一截,柔嫩的颈脖和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还有那半显的饱满,她有些慌乱地将内衣肩带重新拉好。

    看着他唇上流出的鲜红,她的胸口还在起伏。

    她还困在他的双臂间,他也在看她,仿佛嘴上的伤口没有任何感觉。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涂筱柠的心跳才恢复了平静,她也没躲开他的注视,张口问,“纪昱恒,你现在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