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才高难入俗人机
385 才高难入俗人机 (第2/3页)
当,总不能指望宫里的太监来纺丝织布吧。”贞筠勉强笑了笑,“独木难支,不能向前,只能让出劳力,来寻求庇佑。”
谢丕垂眸:“若是想救助弱女寡妇,不必冒险,我可帮。”
贞筠一愣:“怎么帮我?”
谢丕思忖片刻:“我有银,足养活。”
贞筠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半晌方正色:“谢,可我并不需要。”
谢丕不解:“可是她不是没有生计……”
贞筠:“她有手有脚,可养活自己,亦能承担风险。她像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也能做独立的人。”
拿民妇来比探花,可谓是离经叛之极。但谢丕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他只是平和地和她一起分析利弊:“那么,自问还能再承受一次徐州之乱吗?须知,这样的明枪暗箭,只会,不会少。”
谢丕感受到她的视线火一般烤在他的身,他只听她:“一次是手足无措,可次会摸着,三次会适度反击。吃一堑长一智,慢慢的,我能游刃有余,再也不会任人欺负了。”
谢丕久久没有言语。贞筠对此并不意外,她早明白,不是人人都是她的姐姐,会对她言传身教,会帮助她方学习,会让她大展拳脚,会告诉她即便失败了也没关系,她永远都在。
她摆摆手:“不信也没关系,此事势在必行,……”
“我相信能做到的。”他终于再一次抬起头。
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贞筠有些恍惚,她看向他:“说什么?”
谢丕有些局促,他:“同样的错误,我不能犯三次。”
他的双眼盛满真诚:“总是用自己的行动,来回击我的傲慢。武英殿时,我错过一次;徐州之变后,我错过第二次;现下我不能再错第三次。”
贞筠忽别过头去,她清了清嗓子:“这么说,是同意我的提议了?”
谢丕摇摇头:“很抱歉,还是不行。”
贞筠蹙眉:“为什么?”
谢丕:“因为含章,还想做长久夫妻吗?”
贞筠眸光一闪,她当想和月池永远在一起。可有那个王八蛋在,这早已成了虚无缥缈的梦境了。
谢丕显也明白她的为难之处,他:“的未尽之业,可留待将来。可果现下不走,只会与含章彻底夫妻情断。”
贞筠心头一惊:“究竟是为什么?”
谢丕嘴唇微动,他颓:“我不能说。”他不想欺骗,却不明言。到头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篇话颇没有说服力。可大大出乎他预料的是,贞筠却应了。
她长长吐出一气:“吧。我走。”
她看向谢丕,不由失笑:“这么看我做什么,男人讲士为知己死,我女人也一样。能信我,我为不能信呢?”
谢丕别过头,他又一次笑了。贞筠:“笑什么?”
谢丕长叹一声:“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句改字诗令罢了。”
怎么端端扯到诗令了。贞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她要追问时,他早已消失在落叶缤纷中了。
当夜,谢丕独立在烛火之下。他饱沾浓墨,在花笺写下一行小令:“明是芳草萋萋,云某某某某,只因‘鹦鹉前头不敢言’”【1】
他凝视良久之后,终于拿起灯罩,看着火舌慢慢爬来,终于将其烧成灰烬。
礼叔这时进来禀报:“二爷,李夫人已经船了。”
谢丕点点头:“走了。”
他又一次看向了天穹,北斗七星在闪闪发亮。星宿不能决定人的命运,人不能叫万物都做提线木偶,哪怕您是皇,结果也一样。
贞筠走得再隐秘,也盖不住有人一直关注。修葺一新的市舶司衙中,佛保、黄豫、严嵩三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佛保急得来回踱步:“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走了呢?”
严嵩在梦中,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做什么……按理说他是巡海参政,管海禁、管海贸、管屯田也罢了,大员家的女眷出,也要他坐在这里临大敌般商议?但严嵩毕竟是严嵩,面对这样的境况,他谨慎地没有发问,而是傻帽出头做这捧哏。
果不其,黄豫一脸茫地开:“她走,有什么问题吗?那一行是妇人……”
佛保气不一处来:“懂什么,那船坐得是李越的老婆!”
严嵩与黄豫俱是倒吸一冷气,他虽不知李越的老婆具体做了什么,但不影响他为此心生忌惮。黄豫压低声音:“那是否要派人去堵住——”
佛保冷笑一声:“堵住之后呢?扣在府?”
黄豫大吃一惊,他摇头拨浪鼓:“我?我怎么能行?”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瞥佛保的下身:“公公,不若还是留在您这里的吧,在您这儿,大家也都放心呐。”
佛保:“……”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严嵩不得不出来圆场:“我想公公的意思,应该是不发生正面冲突,却能使李夫人暂留此地吧。”
佛保理了理衣裳,翘起兰花指:“没错,这有学问的人,是不一样。咱家是这个意思。并且,不止是让她留在宁波境内,还得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黄豫一愣:“那是叫她回谢家去?莫不是要叫她在谢家出事?可这不对啊,您既知她前在谢家,不早些出手呢?”
严嵩将折扇在掌心轻击,看来,佛保是要方氏继续长留在谢家……他紧张到这个地步,说明这件事很重要,很有可能是面交办……面为要交代这件事……
他斟酌:“要做到这二都不难,但不知,公公想让方氏留在这儿久?”
佛保一窒,他看向严嵩,意味深长:“觉得呢?”
黄豫已有些明白:“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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