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出手的时机是

    4 我出手的时机是 (第3/3页)

力孤没人接应,还拿了自己的屁股做担当,可他咋也不想想,一个这么优秀温柔的好人会缺朋友么?会缺为他两肋插刀的义气男女么?

    他以为自己是梁挽唯一救星,还拉了脸来求我,可他也只不过是梁挽这个六翼大天使的众多翅膀之一罢了,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内心狂笑,身上似乎也放松了点儿,不知让梁挽看出了什么,他把装着我和小错的那辆推车小心推到了门外,然后再冲入黑色浪潮里支援自己的小伙伴。

    ……他干嘛?这是在为我俩找个VIP观影位么?

    就在我心里想是不是可以就此躺平了的时候,战况突变!

    原因来自杀手。

    不止这么一批。

    林间不知哪里又涌出了一些黑衣持剑的好手,而且似乎还有带弩箭的,这一记记弩箭投掷过去,如雨点一般密密急急地射过来!

    一箭射翻了我和小错的牛车,我和他翻倒在地上。小错下意识地想起身,却被我拉住了。

    “再等等,应该还有第三批……”

    小错疑道:“怎么还有第三批?”

    秋碎荷砍掉一枚箭矢,却一不留神,叫另一枚箭射了肩臂!

    若非梁挽左右支援,她几乎就要被射翻倒地!

    “赤刀”吴漾眼睛一个眯眼,就被人一刀削在小腿上,留了一抹狭长的伤口,他总是看向梁挽。

    成桃李被几个人几把刀包围了,好不容易才跳出去,身上也已多了几条血痕,眼神不住地往林间空隙处看。

    “白条海蛟”祝渊的船桨渐渐有了凹痕,几乎气力殆尽,手上还支撑,步伐上却似已有了退意。

    几人快把第二批杀尽了的时候,果然第三批杀手从外围冲了过来。

    除了梁挽,所有接应他的小伙伴,脸上都露出了惊异恐惧之色。

    开玩笑,车轮战谁遭得住?

    等第三批人暴露得差不多的时候,小错已经急得有些按不住,这回我依旧按了按他,说了几句计划,他刚要点头答应,我直接一个鲤鱼打滚,从僵死的状态直接飞掠而出,凌空就越过了三丈!

    小错目瞪口呆,深觉自己慢了一步。

    半空中,我往腰间一抹,腰带中一条亮凌凌楚溜溜的软剑,如雪白柔滑的绫缎一样,在我手中瞬间抖擞展开!

    关意的“绫光剑”!

    一个黑衣人首领持刀砍向秋碎荷的肩,欲从头到尾劈断此女的瞬间。

    我手中一展,这抹剑光就从她身后掠起!

    这剑擦过空气中一切喧嚣,以千载的大弓积蓄终生的力量弹射而出,直刺那首领的脑门!

    一刺之下,脑浆与血泉并喷!

    首领跌落之后,我瞬间擦过秋碎荷和梁挽,看见她眼中的一抹错愕,和他脸上的一抹惊艳后。

    我又毫不留情地掠过了他。

    同时,包围成桃李的十把剑放弃了他,转而刺向了我!

    我点地揉跟,如蝴蝶般往上迅疾一飞。

    直翻上六尺半空,再轻轻下落,这时正好踩在了十把剑的剑尖。

    脚尖翻江点波般一拧,十把凶剑顿时后撤。

    我落地瞬间,剑尖往地上一折。

    借反折之力,我瞬转身躯,刺中了一人的腰身!

    那人惨叫一声,我酝酿出一个百里飞踢,把他从竖的踹成了横的,自己又一个大后仰,往后方一刺。

    这一剑直接刺进了第二人的手掌,我再一路搠刺,剑尖竟旋扭穿刺入腕部,直接暴力勾断了手筋!

    我再落地一个翻身滚跃,软剑在我手中如倾斜的银水一般展开,切割了第四人的脚筋和第五人的膝盖。

    红红白白的筋肉一出,我反手一刺第六人的胸膛,剑尖从他的后背露了一截,我顶着尸身往前一个豹子投林式猛冲,他背后露出的剑尖撞入了第七人的胸膛。

    我一个半空飞跃,在空中刺中了要劈刺我的第八人,接着一个转身下落,在空中把剑尖朝下,它就刺入了第九人的颅顶。我在尸身上狠劲儿一踢,借着踢力,我鹰旋鹄落般后飞,飞出一剑刺入了正在逃跑的第十人背后!

    我缓缓起身。

    转头。

    只剩下了梁挽和他的四个朋友。

    而这些方才还杀气凛凛的黑衣人。

    如今被屠杀得连饭馆里下酒菜的猪羊都不如。

    成桃李一脸惊愕地看着我,由于张大了口而显得像是塞了个口球进去,“赤刀”吴漾眼看着我这一身装束和这一把软溜溜厉冷冷的剑,目光骤然爆缩。

    “如此厉烈悍然的剑法,你,你是漠崖山第一剑,那个虐杀了几个剑法大家的屠夫——关意?”

    我冷眼一瞪,那公子哥似的成桃李几乎骇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低了头去,吴漾也跟着肌肉紧绷起来,他们看着我的样子似比刚刚面对黑衣人的包围更恐惧。

    梁挽倒沉静专注地看着我,目光中隐有温和之意。

    我看向他,这仿佛是我们第一次目光直接的对接。

    我刚刚用的其实就是关意那一股悍烈霸道之剑,本以为可以杀个痛快的,把装死一夜的憋屈释放干净,可没想到最后十个人这么不经杀,我杀完后满身的戾气上涌,过去压抑的痛与怒像全都反噬过来,让我手痒痒,想着某个人的咽喉,又想着某个人的胸口。

    可是对上梁挽的眼神,我心里那一股没燃烧完的暴虐之欲,就像惊骇巨浪遇上了一个收容所有的港口,我忽觉心中一空,手上的痒劲儿一去,邪火就无处施展了。

    他见我身上杀意渐渐平息了些,终于揣了一丝宁光瀚海般的浅笑。

    “谢谢你,最终还是出手了。”

    这家伙,果然是一直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