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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突然打来的电话,显然不是外人方便听的。

    趁着傅斯岸接起电话,转开了视线的瞬间,舒白秋低着头,很小心很小心地把轮椅侧转到了墙边。

    眼见一旁的男人并没有看过来,舒白秋慢慢滑动轮椅,没发出一点动静,贴着墙根悄悄离开了客厅。

    幸运的是,他好像并没有被注意到。

    等舒白秋回到卧室门口时,身后也只遥遥传来了几句不甚清晰的通话声,内容全然与他无关。

    舒白秋不由得小松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因此也并没有听清客厅里的男人开口时,低沉嗓音里转瞬即逝的笑意,淡得仿佛只像是一次错觉。

    旁人听了,也只觉是一声极平静的回应。

    “知道了。”

    傅斯岸收回落往墙角的视线,磁冷的嗓音再无波澜。

    “等去傅记,再联系你。”

    ***

    舒白秋回房之后,并没有再听到傅斯岸的动静,对方好像很快就外出了。

    傅先生似乎总是很忙。

    直到第二天中午,舒白秋被带出门,通过罗绒的手机,舒白秋才又听到傅斯岸的声音,同他讲。

    “今天去选一下婚礼地点。”

    看起来婚礼的筹备相当顺利,这让一心盼望的舒白秋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一起递给舒白秋的还有三本薄册,三套方案对应着三家酒店,分别坐落于滇池、云山和花湖旁边,都是明城的知名景点。

    舒白秋以为自己只是跟着去看,就乖乖应了声。

    哪成想刚到第一家酒店,一下车,舒白秋见到傅斯岸,就听男人道。

    “今天三个地址都看一遍,选一个你最喜欢。”

    ……他喜欢?

    舒白秋怔然,不由看向了傅斯岸。

    怎么会轮得到他来选?

    舒白秋仍然坐着电动轮椅,看人也是抬头望过去。

    一抬眼,他就和傅斯岸对上了视线。

    与之前的着装风格不同,傅斯岸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衫加皮质背带,格外飒爽利落,还踩了一双钉靴,像是刚刚从哪家马场赶回来,手套都还没摘下来。

    他垂眼看过来,本就英俊的面容,此时更添了一分随性的侵略感。

    仿佛早就猜到了舒白秋的想法,傅斯岸的声线淡然。

    “三套方案是我定的,地点由你来选。”

    舒白秋还没能说什么,就听对方问。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对不对?”

    “……”

    舒白秋怔了下,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是。”

    虽然他不知道,明明是自己没资格做主的事,怎么被傅先生说成了必须参与的一环。

    但随行有不少人在,有司机保镖,还有婚礼团队、和酒店负责人。

    舒白秋自然不可能忤逆傅斯岸。

    即使没有任何旁人在场,他也没什么可能反抗。

    事实上,舒白秋还不知道。

    今天这事所招来的议论,甚至会远胜他的想象。

    几天以前,傅家已经将婚事公之于众,傅记在明城的古玩行业中也算是占有一席之位,这场婚事自然引来了不少关注。

    只是这种关注也并非全是正面观感。

    当年傅山鹰在发妻离世后不久,便将出轨对象娶回家的事,就一度成为了明城多少人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现在傅家老大又因为冲喜,被安排匆匆成婚,更是让许多人议论纷纷。

    不说外面,就是在这选酒店的现场,都不时有或明或暗的视线,投来好奇的打量。

    不少人觉得,傅大少被迫娶一个同性的小傻子,必定以此为耻,极力撇清和对方的关系。

    谁能想到,傅大少非但没有恼怒嫌弃。

    还专程把小傻子带出来,和他一起来看婚礼地点。

    在傅斯岸向舒白秋说了“地点由你来选”之后,四下的目光更显惊诧。

    连酒店负责人都明显地愣了一下。

    但傅斯岸全无在意。

    傅斯岸只看着舒白秋,等少年应声后,他就和舒白秋一起进了酒店。

    仿佛正贯彻了他的话——

    这只是他们两人的婚礼。

    第一家酒店毗邻云山,举办户外婚宴的场地就正对着山巅,山景一览无余。

    婚礼团队的人也在不遗余力地做着讲解,极力展现着这里的梦幻与浪漫。

    这么热情的讲解倒是让舒白秋不怎么用费心应声,他只用听着就行。

    听的时候,策划还时不时地会递来一些婚礼现场会用到的示例品。

    样品原本是先展示给了傅斯岸,傅斯岸扫过一眼后示意向舒白秋,之后,策划人就开始把东西拿给舒白秋,还热情地让客人拿在手里细看。

    舒白秋接了两次,一直站在他轮椅旁的男人忽然开口,问他。

    “手伤还疼?”

    舒白秋一顿,没抬脸,只摇头。

    “不疼。”

    他拿着的东西被推轮椅的罗绒接了过去,怀里变得空荡,只剩下一双垫着衣袖的手。

    细白的指尖只露出了袖管一点点,在傅斯岸的目光下,又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全数藏进了袖口里。

    傅斯岸问:“那是冷?”

    舒白秋又反射性地摇头:“不冷。”

    说完,他才意识到什么。

    是不是更应该顺着对方,说冷才对?

    经过这些天的换药和休养,舒白秋手上的划伤已经基本痊愈,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疤。

    但他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时,却还会用衣物隔开手指。

    从没有直接触碰。

    舒白秋犹豫着,在想要不要改口,但他被傅斯岸的目光注视着,已经开始后颈发凉,心跳加快。

    在这无声紧绷的时刻,忽然有薄薄的阴影落下。

    一个物件递到了舒白秋的面前。

    那是一双麂皮手套。

    舒白秋诧异抬头,就见傅斯岸的双手空裸。

    ——男人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来,递给了他。

    傅斯岸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没察觉舒白秋的担心,也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大不了。

    他只说。

    “冷就戴上。”

    舒白秋接过手套,人还有些怔怔的。

    一旁的策划人围观了全程,笑眯眯提议道。

    “两位的手型都很修长呢,在婚礼环节或者请柬上可以做这方面的设计露出,肯定会很养眼。”

    话题重新回到了婚礼设计上,策划开始继续介绍,舒白秋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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