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叛国罪

    第1章 叛国罪 (第1/3页)

    昏暗的小房间中,李查·德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房间中并不热,可李查德还是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从额头滑落到鼻尖的冷汗。

    他的喉结上下鼓动了一阵,才咬着舌头、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说道: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如两位所见,我是一名法师。

    我的法师证一不小心遗失,刚好被一名巫师学院的女学生洛洛捡到。

    我请洛洛帮忙跑一趟,将我的法师证还给我,作为答谢,我给她7枚金刀乐,这很合理吧。”

    李查德对面坐着两名正襟危坐的黑袍法师,他们的面部完全被斗篷覆盖,显得阴沉而诡异。

    其中一名黑袍法师用手上的羽毛笔扫了一下干净的本子,一边记录,一边对李查德应道:

    “在我们【旅行之城】,一名普通魔法教师的月工资为30到40金刀乐。

    7枚金刀乐相当于一名普通魔法教师整整一周的劳动所得。

    说实话,只是捡到法师证并归还而已,7枚金刀乐的酬谢费略微高了些。

    当然,李查德法师你是有法师行会认证的三环法师,还是法师学院的教授和研究员,月工资足足有200到300金刀乐。

    对你来说,7枚金刀乐确实不算什么。

    你的描述合理。”

    “呼!”

    李查德呼出一口气,肩膀都放松了些,他语气轻快了几分,接着说道:

    “哦!是的,这当然合理。大警官,您可真是明察秋毫。”

    可就在这时,黑袍警官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李查德法师,只是归还法师证的话,你为什么要让洛洛到【夜不能寐旅社】的【颠鸾倒凤情侣套房】呢?

    【颠鸾倒凤情侣套房】一晚上的房费可是足足十五金刀乐,比你给洛洛感谢费的两倍还要多。

    请你详细解释一下。”

    李查德眉头跳动了一下,脸上堆起笑容:

    “警官,我冤枉啊。事情虽然看起来很像是那个样子,但真不是伱想的那个样子。

    众所周知啊,我们法师学院和巫师学院是竞争关系。

    我一個法师学院的魔法研究员兼高级讲师,私下与巫师学院的女学生接触。这事情一旦传出去,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那女学生来说,都很不好。

    当然,我们只是非常纯洁的失主与好心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谎言重复千遍,就会变成真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诞。

    人言可畏,我和洛洛都害怕一些闲散的人捕风捉影造谣我们的纯洁关系。

    为了保密,我选择了一间比较隐蔽的旅馆,让洛洛来旅馆归还我法师证,这也很合理吧。”

    黑袍法师的羽毛笔停顿了一下,略微沉吟后,说道:

    “嗯……法师学院和巫师学院的魔法正统之争我早有耳闻。

    你们私下接触如果被发现了,确实会带来许多麻烦。

    你的描述还算合理。

    可根据旅店老板与跑堂的证言,洛洛离开房间的时候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发型凌乱,显然经过了剧烈运动。

    而且你们在房间里足足呆了两个小时。

    请问还个法师证能需要这么长时间的运动吗?

    难道你们在情侣套房里用法师证当网球打不成?

    李查德法师,你继续编。”

    “冤枉啊,警官大人,我没编,我说的句句属实!”

    李查德高声叫屈,然后接着编道:

    “丢失法师证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洛洛毫不相干。

    她只是凑巧捡到了我丢失的法师证而已。

    洛洛归还我法师证是情分,随手扔掉是本分。

    可她居然为了归还我的法师证,大老远跑一趟,专门从巫师学院跑到我们法师学院这边来。

    这说明什么?”

    李查德拍了拍胸膛,震声道:

    “这说明了洛洛拾金不昧的良好品德与乐于助人的高尚情操!

    警官大人,洛洛是个好女孩啊!

    我作为一名优秀的老师,最喜欢帮助这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我觉得,我们这个社会如果让洛洛这样好学生、好心人吃亏,那是社会的不公!

    所以我除了支付给洛洛7枚金刀乐以外,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一件她喜欢的好看衣服作为感谢礼物,这也很合理吧。”

    黑袍法师沉默了片刻,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件【黑白紧身低领修女裙】放在桌子上。

    黑袍法师翻弄着修女裙,询问时的语气十分怪异。

    “李查德法师,你……说的感谢衣服,就是……这件?!嗯?”

    不管怎么看,这修女裙的布料都有些节省,尤其是领口,实在太开了些。

    万幸,修女裙的裙摆很短,但里面有个安全裤,看起来还算正规——如果不是安全裤刚好破了洞的话。

    黑袍法师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拨动修女袍,似乎想要将这件衣服检查个明白,又嫌弃这衣服脏。

    这动作,看得李查德分外难受。

    警官大哥,别剥了!别剥了!你剥开的哪里是安全裤啊,你剥开的是我仅存的颜面!

    李查德额头上冰凉的冷汗缓缓流到了他的睫毛上,让他眼前稍稍有些模糊。

    他连忙用手帕擦了擦眼睛,然后顺手擦了擦鼻尖、额头、嘴巴、耳朵、脖子。

    直到所有能擦的地方都擦完了,擦无可擦,他才用力挤出两声尴尬的笑声。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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