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申时,一刻

    020 申时,一刻 (第1/3页)

    “你再说一遍?”

    “就说你狗仗人势,怎么了?扒掉这身皮,你算个什么东西?”

    望着囚犯挑衅的眼神,波哥感觉遭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猛然一巴掌抡向对方的右耳,直接将其打倒在地。

    “***!”

    其实殴打囚犯这种事,在大牢里屡见不鲜。但这次其他牢房里的囚犯,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消停。反倒像发情的猩猩一样,抓住铁栅栏怪叫。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对受害者进行声援。

    “呸。”

    波哥朝倒地囚犯吐了口唾沫,旋即爆着粗口走出牢房。看到他靠近的囚犯会立刻停止怪叫,可人一走又开始了。

    波哥内心十分恼怒,接连揍了好几个囚犯都没消气。围观的同僚还投来打趣的目光,完全没有插手帮忙的意思。

    这让波哥觉得很没有面子,偏偏又无可奈何。仿佛有只飞蝇钻进他的自尊心里,频繁振翅惹得人念头不通达。

    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人引起的。

    波哥动身去找牢头,希望能打听点消息。若是那小子背景雄厚,今天所受的屈辱就咬牙认了。如果没背景,哼。

    不多时,他来到牢头跟前。说话的语气,像是遭受了什么滔天的委屈:

    “牢大,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牢头正心情烦躁,面色有些不悦:

    “怎么了?”

    “二层的犯人,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今天看到有个出头鸟,就一直在那边起哄。要是放任不管,以后的工作怕是越来越难做。话说屋里那犯人到底什么来头,能不能给兄弟们交个底?”

    往日里波哥在囚犯面前,都是备受尊敬的存在。偶尔冒出一两个刺头,只要没背景多打几顿就老实了。他们在大牢里,对囚犯拥有绝对的威慑力。

    可关在贡房里的犯人,却打破了这种现状。他刚才大闹一场,惹得不少犯人躁动起来。就像丢进鲶鱼群中的沙丁鱼,引发连锁反应。若不杀鸡儆猴,以后还怎么在犯人面前树立威信?

    牢头明白波哥的顾虑,思虑片刻后尽量挑能说的内容说:

    “那人午正时分在天承门孤身刺杀太子殿下,被守卫抓住送了过来。在大理寺提审前,我得确保他的安全。你们再忍忍吧,司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牢头没敢说宫里来人灭口,这里面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当务之急是把这块烫手山芋甩出去,就没自己的事了。

    “嗷,原来是这样~”

    波哥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咧嘴露出一抹坏笑。既然关在贡房的犯人没有背景,动起手来就不用有所顾虑。

    他在慎刑司工作了三年,用亲身经历悟出两个道理。你不狠,就没有犯人怕。犯人不怕,当狱卒就失去了意义:

    “只要给他留一口气儿,让兄弟们教训教训没问题吧?”

    牢头没有作出回应,偏头地看向关押陈先笙的贡房。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阻拦,但有时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这样做的好处是,如果出了事可以及时撇清关系。反正牢头没答应,波哥会错意是他的事,不是自己的问题。

    得到默许,波哥活动着脖子。他来到贡房外,歪头向同僚示意:

    “开门。”

    同僚做不了主,望向楼梯口。见牢头没有看向这边,他收回视线问道:

    “你请示过牢头了吗?”

    “还请示个屁,牢头不沾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的,把门打开。若是出了事,别往他身上推就行。”

    见同僚还是不开门,波哥道出犯人的底细,好打消对方心中的顾虑:

    “放心吧,就是一个孤身刺杀太子殿下的大胆狂徒。只要留口气,待会儿大理寺派人来提审时能带走就行。”

    在场的狱卒们,都参与了先前抓捕陈先笙的行动。当时牢头反复强调不能弄伤,搞得他们束手束脚。让那小子杀进杀出窜上窜下,可被折腾的够呛。

    一听那犯人居然是这样的罪名,守在贡房外的狱卒们顿时笑出了声:

    “呵,我还以为那小子有多大的背景呢,结果就这啊?”

    “刚才他四处乱窜,我前扑没抓到撞了个包。你们看额头这里,都肿起来了。待会儿揍他,你帮我多打两拳。”

    说话间,狱卒已打开贡房的门。

    陈先笙此时正靠墙坐在长椅上,戴着没有将手禁锢的木枷。手上是两副锁链腿上一副脚铐,使得负重大大增加。

    各种刑具加起来,约有三四十斤重。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得到强化说不定连坐都困难,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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