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3 第三章 (第2/3页)

不经心的,跟招逗小狗也差不多。

    钟宴笙感觉这个哥哥怪怪的,和想象中的小可怜不太一样。

    但考虑到人家经历的一切,愧疚感一涌上来,简直不敢多想。他听话地凑上去,吞吞吐吐的,话音发涩:“对不起,我来晚了。”

    回头看了眼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花丛,又磕磕绊绊地道歉:“还把你的花压坏了。”

    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气息愈发浓郁,缭绕在侧,闻着很舒适。

    脑中那一阵阵剧烈灼热的、让人几欲发狂的疼痛,在这若有似无的气息安抚之下,感受竟没那么强烈了。

    萧弄微拧的眉心无声松开,眼底的阴郁也散开了点,刚想说话,钟宴笙又眼巴巴地开了口:“哥哥,你是不是很疼?”

    萧弄眼底霎时掠过丝冰冷血腥的杀意。

    从没人胆敢当着他的面问这种话,因为这话就像在探究他是否弱势。

    萧弄从不弱势,头疾犯了十几年,如今哪怕头疼欲裂,痛得人想在地上打滚撞头,也能维持面不改色。

    他轻轻“哦”了声,语调上扬:“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头发湿了。”钟宴笙偷偷观察萧弄好几回了,注意到了他颈侧微微濡湿的发尾,眼底自然地流露出担忧,“别院里的医师呢?”

    萧弄难得分辨不出旁人的担忧是真是假。

    静默片刻,他往后靠了靠,姿态闲适,随口道:“跑了。”

    知道他头疾一犯就六亲不认,吓跑了。

    钟宴笙不了解内情,闻声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心里冒出了火气。

    竟有这样趋炎附势的人!见到侯府的态度,就这般轻慢对待!

    可是究其根本,又跟自己有关。

    钟宴笙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这么感觉两头不是人,咬着唇压着火气:“我去帮你找个医师来!”

    看他突然气冲冲地就要走,萧弄莫名其妙:“不必。”

    钟宴笙秀气的眉拧起来:“你放心,我找个好医师来,你都疼成这样了,不能再拖。”

    萧弄第一次感到好笑,眉梢挑得更高,重复:“我说了,不必。”

    已经准备好扫洒用具的暗卫默默又往阴影里缩了缩。

    主子向来说一不二,最厌恶别人让他重复说话,尤其当他笑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这回这个小美人要被砍了吧?

    到底砍成几段啊?

    别是十八段吧,不好清理啊。

    见萧弄反驳了两次,钟宴笙就停下了步子,偷偷揣测他的心理。

    是不是不喜欢陌生人?话本上说真少爷在那个农户家过得并不好,饥荒时差点被吃了,自小遭了不少罪。

    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亲人对他也不好,感到恐慌畏惧,不喜欢见陌生人很正常。

    钟宴笙心亏得很,态度就不免小心翼翼的:“那怎么办呀?哥哥你是哪里疼?我能帮你吗?”

    语气里充斥着真诚的担忧,一口一个的哥哥叫得也好听,比家里只会惹祸的废物好了不知道多少。

    像只从窗外飞进来的漂亮小雀儿,鸣啼清脆优美,叽叽喳喳叫着也不吵人,扑腾着翅膀,萧弄觉得有趣。

    他托腮靠在扶手上,右手屈起食指,点点太阳穴。

    是头疼?

    钟宴笙看着他的动作,又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走到轮椅前,钟宴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的人腿极长,肩宽背挺,看得出身形高大修长,站起来就能将他罩在阴影之中,明明是仰着头在说话,浑身的气度依旧闲适从容,仿佛在低头垂眼俯视着他。

    哪怕视线被薄纱遮挡,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依旧强烈得难以忽略。

    压迫感极强。

    相比起来,站在他身前的钟宴笙显得那么细弱,风略略一吹就会倒了般。

    钟宴笙呼吸一顿,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有种小动物般的敏锐直觉,擅长分辨旁人是好意还是恶意,截至目前,他从面前的人身上,感受到的都不算什么好意。

    他其实有点怕这个人。

    但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按按头?”

    侯夫人从前经常头疼,钟宴笙特地向大夫学了按头的技巧给她按。

    按头?

    萧弄薄纱下的眼中涌出了杀气,嘴上却应:“嗯。”

    暗处的暗卫提起了精神,盯紧钟宴笙的动作,哪怕他只是多余抬了下袖子,也会立刻将他的脖子拧断。

    主子的脑袋也敢碰?

    这回该砍了吧。

    到底砍几段?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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