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第 618 章

    618 第 618 章 (第2/3页)

话音未落,只听得‘轰’的一声,一道锋锐无匹的剑影自屠人魔君当头落下,剑气浩荡,魔煞之气形成的丝线皆为这一剑所斩断,屠人魔君那骇大的身躯向后倒去,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剑。这剑影斩过屠人魔君,竟然半点不减其势,屠人境那漆黑的泥土轰然裂开,现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秋意泊依旧站在远处,他微笑道:“区区一尸妖,居然还害怕所谓因果?”

    “天地宏达,有教无类,但你这般的还是算了吧,你不会以为你还有机会问造化吧?”话音未落,秋意泊脚下陡然生出了一捧青焰,那青焰在风中一动,飘然之间便化作了一片菱形的剑芒,无数剑芒在他足下,开出了一朵巨大的青色剑莲。

    刹那间整座屠人境中狂风一顿,乍然化作缕缕春风,倒拂而来,空中若有实质魔煞之气在瞬间被打散,一缕天光挣破了重重黑云,居然落在了屠人境之中!

    天地为之一清!

    ——金虹道君只能想到了这个。

    他在心中暗暗赞许,他想过长生会很厉害,但没有想到居然厉害到了能与合道之境争夺法则的地步。

    能叫这一缕天光泄露,说明这屠人魔君在天机方面,根本抢不过秋意泊!

    凌霄宗居然能有长生这般的弟子拜入门下,实在是夺天之运。

    白骨吱呀有声,摩挲着发出了一道诡异至极的声音来,它似乎是在笑,又似在哭,连带手中傀儡也是又哭又笑:“区区阳神小儿,谈何造化……”

    天地之中魔煞之气大盛,黑色的煞气如一条条小蛇,妖娆地在空中狂舞,那傀儡小人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居然抬手挥袖挑起了一支绝美的舞蹈来,与此同时,那些魔煞之气仿佛有了意识一般,在这一瞬间化作狰狞的钢剑铁刺,直冲秋意泊而来!

    秋意泊立于剑莲之中,他不动不言,巨大的剑莲中有一片花瓣在顷刻消融,化作道道青色虚影,与魔煞之气缠斗了起来,只听一片金戈交鸣之声,火花迸溅,秋意泊根本就不将这等小招式放在眼中,他微微挑眉,手中有一点金光凝现,像是一颗漂亮的星辰在他掌中闪烁。

    那金光甫一出现,那小小的屠人魔君傀儡脸上就是一变,舞步僵硬在了半空:“哎呀,小道长在弄些什么?奴家好生害怕!

    “你不怕,我放出来是为了好看吗?”秋意泊微微笑了笑,倏地,他掌中那一点金光骤然大亮,直冲云霄,在一瞬之间便暴涨成天河之势,横截天地。整个屠人境中霎时亮如白昼,全赖因天地之间多了一条无比灿烂辉煌的天河的缘故!

    这天河,一头掌握于秋意泊之手,一头却衔接羲和之辉,仿佛真是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一般,可却不似天河清冷,而是煌煌不可直视,如同金乌垂泪,灼热无比!

    天河骤然倾斜而下,凡所触及之物,无物不焚,无物不融,哪怕是凝实无比的大地都在此刻化作了齑粉,又再被消融,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屠人魔君那巨大的身躯自然难以避开这大道煌煌的一招,它身边的魔煞之气也在此刻被疯狂消耗,越来越多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日光拂照而下,屠人魔君顿时凄厉地惨叫了起来,森森的骨骼摩擦出怪异苍老的声音:“这是什么——!你用了什么——!”

    “金乌泪。”

    这是秋意泊在望舒灵脉中夺取的金乌泪,他本身就有焚尽万物的极光金焰,将金乌泪这等天下至阳至烈瑰宝融入其中,才有了这一份可借羲和之威的实力!唯一的缺点是把稀世奇珍金乌泪给干成燃料了,消耗得比较快。

    但秋意泊不在乎。

    夺了宝物,不用光囤着也是没意思,区区金乌泪,大不了他去望舒秘境中寻找几个即将毁灭的小秘境,总能再寻得金乌泪。

    他看这屠人境,着实恶心,既然决定要动手,那不如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片破地方。

    他今日杀这屠人魔君,一为念头通达,一为除害,三为立威!

    秋意泊掌控着这一条煌煌天河,他浑身灵力已经运用到了极限,连发冠与法衣都在被高温消融,可明明他已无力再维持其他,青莲依旧绽开,淡青色的剑气中混入了点点金焰,编织成了新的法衣,雪色长发随着金焰翻飞。

    在这一刹那间,他的心神仿佛与整座天地融为了一体,也在这一刹那,无边的灵力自天地涌入他的躯体,天空中亦是出现了一点金芒,随即化作了一团由火焰编织而成的漩涡。

    天空之中闪现出了无数金色辰星,它们连接在了一处,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整座屠人境包囊其中。金色辰星大亮了起来,天地也在此时凝固,骤然之间,数千道金色光柱自辰星之中落下,以无上之威横扫屠人境中的一切!

    屠人魔君嘶吼着冲向了青莲所在,巨大的身躯无用地撞击着剑气青莲,却不能阻挡那如银河倾泻的火焰将它燃烧成了一枝火把,它的白骨在此间消融,傀儡尖叫着,哀嚎着,最终也被火焰吞噬。

    那一缕庞然的魔煞之气从它体内飞出,还未飞出半寸,便被迎面而来的光柱所吞噬。

    也是在此时,整座问虚道界的道君都若有所感,看向了屠人境的方向。

    极北雪山上,有两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人摇头道:“辛辛苦苦数百年,最终成了他人嫁衣。”

    另一人笑道:“不然怎么能说……天意如刀呢?”

    ……

    某处楼宇中,有人问道:“先生,可要……?”

    “要什么?”白衣修士微笑道:“这不是很好吗?我他日不曾动手,今日叫他人得了去,便是他人的机缘,我不后悔。”

    “就是可惜了……坏了我一局棋,不过总还有镜月天境在,那些东西,合该不是我的。”白衣修士目光微动,含笑道:“佩兰那老头应该会震怒的吧?想要这个机缘,还得过他那一关。”

    一旁之人问道:“先生觉得佩兰道君与那位道君谁生谁死?”

    白衣修士想了想,他目光看向了天边,饶是远的几乎看不见任何景象,却也能感受到那等如烘炉一般的威势,“这一劫过去,怎么也是个合道,佩兰那老头左右都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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