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第 430 章

    430 第 430 章 (第2/3页)

泊伏在岸边,细小的雪粒落在了他莹白的背上,随即又被体温暖化成了水珠,滚入了温泉之中。气温也降了下去,便显得泉水越发滚烫,两厢一加,便是正正好好。

    簌簌地雪声就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他打了个呵欠,沉沉地睡了下去,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是——果然白天要多动动,消耗点精神。

    翌日起来,天地一片银装素裹,雪却是已经停了。秋意泊从水里起来,披了件白狐狸毛的斗篷,正睡眼惺忪打算去弄个早饭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哦对,要去松山领自己的驴子去。

    他想了想,算了,还是先吃一顿早饭吧。

    昨天闻见村里米面香,招得他也想吃,他将小米糯米都扔进法宝里自动打成米糕,又弄了个豆沙春卷下锅——哎,想吃榴莲了,但修真界目前也没有找到和榴莲相似的水果,回头等血来宫的事儿完了,他说什么也得多走几个道界,不为别的,就为了一口吃的。

    还想吃又大又甜的樱桃……菠萝蜜和黑布林也行啊!他不挑的!有的吃就行了!

    可能是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秋意泊也喜欢上了炒一盘菌子当下饭菜,现在泡干货是来不及了,秋意泊就用了点玄学手段赶紧把菌子发了,一切料理全部塞给料理法宝搞定。

    好不容易整好了早饭,秋意泊已经迫不及待地捏了一个豆沙春卷吃了起来,春卷外面饼皮被炸得酥脆,里面的豆沙却是又甜又沙,又炸得滚烫,油脂的香气和豆沙的甜润组合在一起,是一种朴素的好吃。秋意泊一边叫烫一边指挥着菜肴全部上桌,正打算再来一口春卷的时候,忽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秋意泊没理会,笑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事就等着,没事就自己走。

    不想外面飘来了个妇人的声音:“秋相公可在?”

    见里面没有声响,那妇人又道:“云哥,许是秋相公进山了,这样一来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来的,我们明日再来吧。”

    小孩子软软糯糯地说:“好,多谢婶子带我来。”

    “与我客气什么呢?你这孩子真是……”

    秋意泊默默地把豆沙春卷吞了下去,哎?是那个云哥。

    ……算了算了,还是见一见吧。

    秋意泊去开了门,叫住了那妇人与云哥:“方才有些事情绊住了脚,寻我何事?”

    妇人背着一个背篓,见了他便惊喜地道:“原来秋相公您在啊!”

    “云儿拜见秋相公。”云哥也像模像样的抱拳。

    “不必多礼。”秋意泊点了点头:“何事?”

    妇人反应过来连忙蹲了蹲身算是行了礼,拉着云哥上前了两步,放下了身后背篓道:“秋相公莫怪,今日本该是我男人带着云哥来的,但这不快入冬了,男人去打猎了……您是咱们村里最有学识的人,妇人是这么想的,云哥也到了该开蒙的年纪,想请您教云哥读书,不求能考上秀才举人,但求他不做个睁眼瞎就好。”

    她推了推背篓,里头是满满当当的干货,什么笋干菌子,都是春天里才有的货色,放到现在就是紧俏的了:“这是咱们几家凑的,都是今年春天的货,都新鲜的,就算是您的束脩。”

    秋意泊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是打算换个身份去的,闻言道:“我住在留山,上山来也不便利。”

    妇人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道:“秋相公,妇人也不见外了,既然是要读书,哪里有怕苦的呢?秋相公若是愿意,只管说个时辰,云哥便是天不亮上山也是肯的。”

    秋意泊看向云哥:“那你呢?我可是妖怪,拜我为师,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妇人闻言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云哥却脆生生地说:“我不怕!秋相公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快要得道飞升的大仙。”

    秋意泊轻笑了起来,之前换个身份的想法作罢:“那便这样吧!”

    妇人惊喜地说:“您真的应下了?”

    “应下了。”秋意泊道:“他几岁了?”

    “七岁快八岁了。”云哥道。

    “那有些晚了。”秋意泊想了想说:“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来留山与我住吧。”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有些惊异,与这个与李郎中有莫大因果的小孩儿同住,怎么说都不太好,哪怕退一万步,这小孩儿和李郎中没有关系,但他与他同住,也是不方便的。

    比如秋意泊如果直接从三楼跳进温泉池呢?比如懒得烧饭用法宝全自动炒菜呢?比如今天整了个法宝不小心闭关了三年呢?这些怎么解释?

    他又看了看云哥……他摸了摸鼻子,话已出口

    ,也不好当面反悔,他看着这个小孩儿总觉得顺眼,想来是有些缘分的——先处一段时间看看吧,要是不习惯,就再让他下山好了。

    也就是区区几年罢了。

    秋意泊见妇人和云哥千恩万谢地下山去了,慢吞吞地把斗篷变成了短打的袄子,鞋子嘛还是得换一下,换成靴子吧,不然这山路是真的吃不消,走一会儿就得倒一下鞋子里的砂石,不然就得忍着。

    等到了松山,秋意泊就把事情给李郎中说了:“对了,我收了云哥当弟子。”

    李郎中费解地看向秋意泊,感觉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必,你若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你想什么呢?”秋意泊拿了块肉喂驴子:“早上人家求上门来了,我看着顺眼就答应了……说起来我要是真教他修仙,你说到了百年后他会不会死?”

    “他早已经死了。”李郎中淡淡地道:“就算他百年内修到大乘,百年后亦是六岁孩童。”

    秋意泊应了一声,问道:“那你透个底……我确实觉得与他有缘,他是在你这儿死了,还是确实已经死了?有转世没有?……哎呦!”

    秋意泊忽地叫了一声疼,随即扭头一看,发现驴子已经张了一张血盆大口把他小臂都吞进去了,他没好气地抽出来,甚至很残忍的把肉都从人家喉咙管里拖了出来,暴打了一顿驴头,把驴子打得半死不活后又状若无事的把肉塞进了对方嘴里,然后在驴头上揉了两把,斯里慢条地洗手,再看李郎中,他那表情写着‘不忍直视’四个大字。

    可能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大乘真君用肉块打妖兽的。

    李郎中也没有。

    秋意泊理直气壮地道:“看什么看?我还年轻呢!自然不能和你这样的老家伙比!”

    李郎中:“……”

    那也有五百多岁了。

    “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个活人不是?”秋意泊道:“要是还活着,等我出去了花点时间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李郎中不禁问道:“你就这么缺弟子?”

    秋意泊想也没想就说:“当然!你是不知道,我手里道统都快凑够一百个了,各个都要我传道统,我现在都大乘了,再不还因果什么时候还?你兄弟我是多少徒弟都不够啊!”

    李郎中一时居然无言以对,沉默一瞬才道:“死了。”

    秋意泊闻言遗憾地叹了口气:“得了,又没了一个。”

    李郎中淡淡地说:“他便是还活着,也不适宜你的道统,莫要大材小用。”

    “嗯?”秋意泊问道:“他日后修的是什么?”

    “剑修。”李郎中道。

    秋意泊瞬时笑道:“这就是你不懂了,难道我还缺剑修的朋友吗?我有个朋友就是凌霄宗的,他本命剑都是我帮他打的,他好意思不帮我带徒弟?到时候我就把他往我朋友那里一送,平时也不用我带着,传他个道统一道学着,有我这个师傅在,他当剑修岂不是更便宜了?人家剑修都在辛辛苦苦攒材料铸本命剑,他不必,等到了筑基,我这师傅不就眼巴巴的铸好了本命剑送给他了?”

    李郎中想了想,居然说:“是很有道理。”

    “对吧!”秋意泊话锋一转:“可惜了,已经死了,只好换个人了,哎,我可怜的徒弟啊……”

    李郎中不禁说道:“他若还活着,修为因比我高,你不过才五百岁,便是他活着,也轮不到你收他为徒。”

    言下之意,就算人活着,按照岁数来算,只有秋意泊喊人祖师爷的份,没有人家喊他师傅的道理。

    秋意泊一愣,随即又乐开了:“那我不管,反正他明天上留山,正儿八经给我磕头拜师,日后还得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叠被,说不得还得给送水洗脚。”

    秋意泊顶着一身老汉的模样,说这话的时候满嘴黄牙招摇,当真是猥-琐至极。

    李郎中只觉得许久未动的心境平生波澜——具体表现为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道:“……随你。”

    秋意泊笑吟吟地看着他:“听你的口气,你与他还是同辈,如今我是他师傅,你也当我称我一声师叔。”

    别的不说,就这一点,爽啊!

    他拿出一枚阵盘:“来,师侄,叫一声,师叔的见面礼都备好了。”

    回答他的是冷漠的关门声。

    秋意泊大笑着将阵盘扔到了门外,随即牵着自己蔫了吧唧的‘驴子’往山下走,走之前还记得自己跑到露台上放蛇药的箱子里打了一大包出来挂在了货车上,作戏做全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