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秘密

    7 秘密 (第2/3页)

来补充能量,她跟哈日查盖打了声招呼,早早铺好炕褥,钻进被子里。

    可惜事情远不止睡一觉那么简单。

    ——

    深夜,嘎查里很安静,连狗都舒服地窝在避风的角落里浅眠,余下那双不时颤动的耳朵证明它们还在保持警惕,月色撒在雪地上映出盈白光点,仿佛星空坠落人间。

    哈日查盖睡得正熟,迷蒙间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团黑远跪坐在身旁,嘴比脑子先作出反应,下意识问了句:“谁?”

    可惜说得是蒙古语,顾如意没听懂,但足以她用来确认他醒了。

    “那个...不好意思,你家有药吗?”

    大半夜把人从睡梦中叫醒,顾如意真的很抱歉,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睡到一半被热醒,醒来时脑袋坠得厉害,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明明觉得热,身体却不停地打着寒颤。

    很明显,她发烧了。

    顾如意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凌晨两点多,四周静得可怕,唯有哈日查盖平稳的呼吸声隔着一张炕桌清晰地飘进耳朵里。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实在不道德,顾如意打算忍忍,忍到天亮再说,说不定没到时候烧就自动退了。

    结果天不遂人意,她不仅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愈发严重了,身上阵阵发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种灵魂随时从身体里剥离的错觉。

    顾如意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缩成一团,辗转反侧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向哈日查盖寻求帮助,然后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两句话的时间,哈日查盖的意识已经回笼,他撑着身体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家里有药吗?”顾如意的身体晃了晃,声线飘忽:“我发烧——”

    她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完,身体陡然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所幸只是倒在了哈日查盖的腿上,这要是直接摔在炕面上,那就变成另外一场事故了。

    意外来得太过突然,哈日查盖愣了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手从她的脖子下面伸进去,托着她的脑袋把腿抽出来,又轻轻放下,然后迅速跳下炕,蹬上毡靴,三下五除二套好外衣,继而重新回到炕边,探身扯过被子把她一裹,打横抱起就走。

    她太瘦了,比想象中还轻,抱在怀里甚至还不如一只小牛犊重。

    嘎查的安静彻底被打破,铁门被踹得叮铃咣啷,狗叫声此起彼伏。

    没过多久,院内的灯忽然亮了,一阵抱怨声由远及近:“大半夜的,谁啊?别敲了,来了!”

    随着大门拉开,抱怨声戛然而止。

    哈日查盖对着来人喊了声:“阿穆尔。”

    阿穆尔看看他,又看看他怀里被包成蚕蛹,只露出半张脸的人,问:“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你快给她看看。”

    “先进来。”

    阿穆尔转身就走,哈日查盖跟在后面脚步匆匆。

    进了房子,阿穆尔指挥着让他先把人放在病床上,说是病床,其实只是一张用铁架子组装起来的单人床,木板上铺层褥子,再附一层白床单,便是所谓的病床了。

    而这里是整个嘎查唯一一间诊所,阿穆尔就是这间诊所的老板和医师,同时也是哈日查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家里祖传的蒙医,大学学的西医,两厢结合之下,说不上技术了得,平日里帮牧民们开点药,挂个水,解决些小痛小病完全没问题,大病那就得到市里、省里的大医院治了。

    “什么症状?”阿穆尔问。

    “发烧。”

    “就只是发烧?”

    “不知道了。”

    “你送来的人,你不知道?”

    “......”

    “我看她陌生呢,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吧?你小子从哪认识的,网恋奔现?”

    “滚蛋。”哈日查盖用手肘给了他一拐,催促道:“快点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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