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纯脂肪物
86 纯脂肪物 (第2/3页)
小题大作,太矫情了。
“你没有觉得这样的我很麻烦吗?”
张澍脱口而出:“这就麻烦了?怎么可能,你脑回路比较奇特我又不是不知道。”
盛夏小脸一黑。
“两个人在一块需要磨合,很正常,”张澍后知后觉嘴快了,极力找补,“虽然我觉得我们天生一对,百分绝配。”
盛夏又被他有点得意的语气逗笑。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但她莫名就舒服很多。
她抬手,手臂钻进他敞开的外套里,环住了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蹭,企图抱得更紧。
头顶又传来他无奈的笑,“盛夏,别动了,抱一下,我要走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贴近的感觉多要命吗?
安静抱了会儿,张澍放开她,“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起来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也随时给我打电话。”
盛夏想嘱咐他路上小心,又觉得好像赶人,所以只点点头。
张澍开门踏出房间,又回头,忽然捏起她下巴,低头亲了亲,“我走了。"
“嗯。”
“嗯,记得打电话。”
“嗯。”
“好,睡吧。”
“嗯。”
张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步三回头,在拐角处挥了挥手,“赶紧关门,反锁好。”
看着她关了门,他才摁电梯下楼。
盛夏靠在门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空荡荡的,空调呼呼吹着暖气,声音在寂静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收拾东西洗澡。没有换洗衣物,她只好穿着浴袍,把内裤清洗好,晾在换气扇下边,冬天这么干燥,一晚上就能干。
忙完已经两点多,她准备躺下,发现手机快没电了,只好给前台打电话借充电器。
前台小姑娘答复说:“您床头抽屉里就有,任何端口都可以用的。”
“好,谢谢。”
“不客气女士,”前台声音放低,公式化的声音忽然变了,“那个,你的朋友在大堂这边休息,大堂有空调,但是到凌晨温度可能不太够…"
盛夏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一下,她呆住,“什么?他没有走吗?”
@服务员不好说过于私人的话,又公式化道:“您看需不需要酒店提供帮助呢?”
“谢谢啊,不用了。"
挂断电话,盛夏踩着拖鞋就准备下楼,走到门边才瞥一眼自己,一身浴袍,里边还是光的,她停下脚步,转而拨通张澍电话,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怎么了,怎么还不睡,是有什么事了?”
盛夏一时语塞,到底是要指责他阳奉阴违,还是勒令他立刻回学校呢?
她这边沉默不过几秒,那边已经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还有电梯“叮”的响声。
静谧的夜里,就连电梯上升的制动声都格外清晰。
盛夏索性不说话了,贴在门背,听不到一丝声响,不知是他过于小心,还是地毯过于厚重。
但她确定,他朝着她飞快奔来,现在已经到了。
盛夏打开了门。
门外,高大英俊的男人挡住了走廊的顶光,手机还贴在耳朵上,他胸口起伏,喘气略微急促。
@张澍显然怔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敲门,她就已经开了门。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谁都没有放下手机。
盛夏眼神笔直地盯着他,什么也没问。
有什么好问的呢?为什么没回去?答案可想而知不是吗?
一个静默的电话就能乱了分寸快速赶来,到底是多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
盛夏低声,对电话那头说:“那个,窗外好像有脏东西,我有点,害怕。”
她没问,他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个时间能出现在门口。
他率先挂了电话,眼神有一丝躲闪,迟疑道:“那你想怎么”
话音未落,他的手被她牵住,往里扯了扯。
盛夏低着头,张澍只能看见她高高扎起的丸子头,湿漉漉的后颈,还有红彤彤的耳朵。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着不知道站了多久,电子门因为长时间打开而发出“滴滴警报声。
张澍感觉手又被扯了扯,她的脑袋也随之压得更低了。
他喉结滚动,迈步进屋,脚一勾,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警报声顿停。
盛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没看他,转身就往屋里走,不自在地交代:“那个,你先洗漱吧,不早了,"
张澍这时候自然不会问什么,脏东西在哪。
事实上,他刚刚已经快睡着了,忽然接到电话,她不说话,他心慌,接着又看到穿着一身浴袍的她,他这会儿少见的有点懵,像在梦里。
于是他也没多话,换了拖鞋,脱外套,准备洗个澡冷静冷静。可是刚进浴室,整个人又懵了懵。
浴室晾衣线上挂着的那是什么?
“盛夏。”他声音有点哑。
盛夏走近,站在门外:“嗯?”
张澍把洗手间门打开,脸色黑沉,“你东西。”
盛夏抬眼,稍微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
她的内裤!
虽然是黑色纯棉的,看起来没有任何暗示意味,但还是老天,救命。
“喔,我拿走,你洗就行。”她故作镇定,快步进去把衣架也一把带走,一把给他关上了门。
氤氲雾气中,张澍单手握拳抵着墙面,低着头任水流冲刷头顶,再流过结实的臂膀,暖烘烘的,
不知道谁说过,水是女人的手。
他从前不懂这感觉,因为从小就习惯洗冷水澡,无论春夏秋冬,受伤后才被要求洗热水澡,但他也从未产生过类似想法,今天见了鬼了。
他觉得不对,她的手,比水还软。
他忽然笑一声,撩开垂顺在额头的发,猛地双手搓脸。
靠!
真的要命。
盛夏裹着厚重又潮湿的浴袍钻进被子里,手机页面从宿舍群切到和辛筱禾陶之芝的小群,又切回宿舍群,这夜深人静的,她到底该怎么办,找谁?
怎么觉得谁也救不了她?
心底的小人又开始打架,她到底是现在装睡,还是等会他出来冷静地跟他说,只有一张床你睡地板?然后他不同意,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被褥,她再半推半就让他睡另一半床?
呜呜,救命。
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结论,浴室门已经被打开了,雾气破门而出,盛夏下意识把手机丢一边,立即闭眼。
呜呜,后面的方案太需要稳定输出了,她不行。
她头顶罩上阴影,热气扑面,盛夏紧张得被子下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他在看她吗?他会做点什么?
可是过了许久他仍旧没有什么动作,久到她眼皮都有点撑不住的时候,炙热的气息远离,大灯忽然被关上了,随后右边的床微微塌陷。
是他上了床。
悉悉索索的声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