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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这个学生未来也不会简单的。”

    “这种学生,遇到一个就不容易了,遇到一对,天方夜谭了老赖。”

    “这辈子怕是难了。”

    “绝配。”

    “天仙配。”

    酒足饭饱转战二场,KTV.

    大概是就要毕业了,大家都格外放飞,老师也跟着闹成一团。

    VIP包房很宽敞,好几个区域,打牌的,玩骰子的,唱歌的,都能尽兴。

    男生们围在一起打牌,女生则是唱歌的比较多,王潍点了歌,大伙都停下手头的玩乐,专注捧场。

    本以为王潍点的都是什么《鸿雁》啊《西海情歌》之类,没想到是一首《someone like you》.

    “我去,Adele,老王开挂了啊?”

    老王不理会,兀自跟着伴奏开口。

    发音不算多纯正,但音色到位,情感到位,就连那一丝欧美强调都拿捏得死紧。

    刮目相看。

    震惊全班。

    大家也是在这一瞬,恍然:王潍也不过三十出头啊,是个年轻小伙子。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大家也发现了,王潍今天穿了一身运动休闲,看起来终于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就连他的铃声,也不是《荷塘月色》了。

    付婕在一旁道:“你们王老师,为了让家长放心把你们交给他,没少伪装啊!”

    他在学校的样子,确实是大多数家长期待看到的,有经验的老师,会有的样子。

    这一感慨,搞得原本气氛热烈的包厢陷入短暂的沉寂。

    有些女生眼眶已经微微湿润。

    包括盛夏。

    她回想起和王潍见的第一面,回想起第一次“知心哥哥时间”,回想起他问她,你是不是不想出国,回想起他在她的假条上签字.

    他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学生。

    但是对于包厢里的所有同学们来说,他就是这辈子唯一的,高三班主任啊。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王潍摘眼镜擦了擦眼,用麦克风喊道:“亲爱的朋友们,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朋友们。

    这一刻,他们不再只是他的学生,还会是他一生的朋友。

    老师们大多提前走了,途中也陆陆续续有人先回去了,包厢里却气氛不减。

    盛夏不会唱歌,也不会玩游戏,只坐着看他们玩骰子。

    张澍玩骰子都不怎么输,看着跟开天眼一样。

    侯骏岐连跪几把,不服气了,“阿澍你让开,你是不是出老千,让小盛夏来摇!”

    张澍挑挑眉,看了眼盛夏,拽她的手把她从女生那边带过来,让她坐他边上,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对侯骏岐说:“你还输的话,一把两杯。”

    侯骏岐:“行行行,没问题!”

    齐修磊:“你这,欺负女孩子?三杯!”

    侯骏岐:“靠,有阿澍教的女孩子会吃亏吗,你是不是脑抽?”

    齐修磊:“对对对,行,开啊!”

    盛夏听他们吵闹,感觉腰上被他搂着的地方似过电,而他好似一点也没在意这个动作,神色如常和他的兄弟们谈笑。

    “会玩吗?”张澍扭过头问她。

    与此同时,搂着她腰的手上下摩挲了会儿,就是日常说话引起你注意的动作。

    很自然。

    “不会。”她很不自然!!

    “我教你,一把就会了,摇一把,随便摇就行。”

    盛夏握住筛盅,“输了怎么办?”

    “没事,正好没输过,我渴了。"

    “卧槽了,”侯骏岐受不了了,“别跟你老婆秀优越了,搞快点吧!”

    盛夏僵得不行了。

    之后游戏规则到底怎样,她到底是没搞明白,只是听他的指令,他让摇她就摇,他让叫几个几,

    她就叫几个几。@反正,侯骏岐喝了好几瓶,张澍只喝了一杯。

    她知道,他们赢了。

    侯骏岐甩手不干了,“不喝了歇会儿!”

    张澍扭头问她:“好玩吗?”

    盛夏抿抿嘴:“还可以。”

    张澍只笑了声,捏捏她的下巴。

    她发现他的小动作真的好多!

    而且怎么可以那么顺手捏来!

    而她至今还觉得腰很僵硬。

    因为他一晚上都没松开过。

    “唱歌吧澍哥,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张澍好脾气:“行。”

    然后回头问她:“想听什么?”

    “都可以呀。”

    张澍终于松开她的腰,过去点歌,然后拿着麦走回来,没坐下,站着唱。

    是一首抒情歌。

    《年少有为》。

    “电视一直闪联络方式都还没删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

    他唱抒情歌,真的让人很难抗拒。

    很多人停下听,很多人看着盛夏,很多人在录像。

    张澍只专注地唱。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的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不知是不是盛夏的错觉,她隐隐感觉,他唱这首歌,不是随便唱唱。

    歌词句句唱的是惋惜,唱歌的人,仿佛在警醒自己,不要惋惜,要年少有为。

    正想着,张澍忽然朝她伸出手,见她愣怔着,索性自己拿起她的手,却也只是握着,人还是专注看屏幕上的歌词。

    他站着,她坐着,他唱歌,她在听。

    他们牵着手。

    高朋满座,众目睽睽。

    盛夏一点也不忐忑害怕。

    他们终将年少有为。

    一曲终了,抒情的余韵让大家怅然。

    “瞎,谁让你们让他唱,他唱完谁还敢唱?”有人调侃道,打破了一室寂静,新的音乐声响起,包厢里很快又热闹开来。

    张澍往沙发上一坐,整个往背上靠,似乎是玩累了。

    盛夏也缓缓往后靠,想问问什么时候走。

    才刚靠上,感觉肩上一沉。

    他的脑袋枕在她肩膀,她稍稍歪头去看。

    鼻息相闻的距离,能闻到他呼吸间的淡淡酒味。

    他察觉她看过来,也微抬下巴,仍枕在她肩膀,直直看着她。

    太近了,盛夏稍稍直了直脖子,拉开了点距离。

    半晌,脖颈处有温热气息喷薄,耳边,是他沉沉的声音:“盛夏,九月,河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