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放假

    52 放假 (第2/3页)

里念着:“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这么回家了?”

    盛夏脚步稍慢,落后他一个身位。

    诶?

    所以他跟过来,是要来告别么?

    她以为他只是把她送到车棚,没想到他骑着车慢悠悠跟在她旁边。

    她车轮小,真正跑起来还不如山地车快,而且她后背还驮着东西,就更不敢开快。

    他也慢到难以平衡,歪歪扭扭,艰难行进。

    他似乎不怎么高兴,盛夏打破沉默问:“你们那里过年,会有特别的习俗吗?”

    “没有。”

    “喔,也是,都还是南理这片。”

    “嗯。”

    盛夏:

    到了接近翡翠澜庭的十字路口,盛夏刹住了车。

    “就送到这里吧?”

    张澍也刹车,“不是还有一段路?”

    盛夏把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斟酌道:“小区安保和我妈妈都很熟了”

    张澍明白了,眼睛闪过一丝情绪,只是一瞬,旁的人抓不住。

    “你有没有什么题搞不懂,现在想马上搞懂的?”他开口,问得首尾不接。

    盛夏疑惑:“嗯?”

    “没有吗,那我有。”

    盛夏:?

    “古文阅读中的意象…”他稍稍思考,长腿点地维持平衡,坐直了,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模样,“水。”

    盛夏下意识答:“水一般用来比喻愁绪。”

    “月呢?”

    “思乡,怀人……”

    张澍眼珠子转动,看看天,“云呢?”

    盛夏:

    “一般比喻漂泊。”

    他好像想不到什么了,看看周围,“树叶呢?”

    她似乎知道,他在干什么了,心底里有些许暖意,又泛起丝丝酸涩。

    她微微笑,配合道:“要看是什么树叶,柳树,是依依不舍;草木,盛衰兴亡;芳草,是离恨;芭蕉,是孤独”

    张澍竖起大拇指,忽然变了语调,沉而缓:“那,南理的香樟呢?”

    盛夏抬眼,没答,沉默蔓延。@“南理的香樟”盛夏望向他,开口,“是阿澍耍赖皮。”

    他先是愣怔了下,随即笑得张扬肆意。

    盛夏的脸颊在冬日里隐隐发烫,她启动车子,留下一句:“新春快乐!”

    落荒而逃。

    整条香樟大道都是他的笑声。

    张澍反应过来时,白色车屁股已经驶出几十米远。

    他这才后知后觉,这是她第一次叫他“阿澍”,脑海里闪过梦境碎片,他手心发烫,喊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盛夏放慢了速度,少年的喊话一字不落钻进耳朵里,一字一字敲击她的心房。

    她抬头,南理的香樟在冬日里也蓊蓊郁郁,像给整座城市盖了保温层。

    南理的香樟,意象是,我想要和你多呆一会儿,你知不知道啊。

    盛夏的春节安排没什么新鲜的。

    年夜饭在家吃,初一中饭带上两个妹妹和盛明丰吃。

    收取一些正当的红包、礼物,警惕一些因着盛明丰的关系来送礼的人,再无其它。

    高三生的春节更是不可能松快,席上话题除了学业还是学业,机构的课从年初二就开始排,老师们过年也加班,真够拼的。

    课程大多都是网课,但盛夏还是得去趟机构和老师见面。

    盛夏碰到了卢囿泽。

    双方都不惊讶。

    他们不归一个老师管,出了电梯对视一眼,互道“好惨”,过年还要上网课。

    盛夏的学管给她推荐了几所学校,最看好宾大,各方面条件都比较适合,托福要考100分,SAT成绩要求1300以上,并不容易。

    盛夏并非要去,自然没什么意见,所以让老师把SAT相关课程往后排,多排语言课。

    学托福好歹对英语成绩有用,先学着。其它课,等自招有眉目了,才能有理由推掉。

    结束出来时,见卢囿泽坐在大堂等她,盛夏略感意外。

    自然是一道回去。

    “我听说你也备考宾夕法尼亚大学,这也太好了!”卢囿泽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熟人一块的话,太高兴了。"

    盛夏能理解这种感受,不好泼他冷水说她并不想去,而且,卢囿泽父亲与盛明丰关系挺好的,她对他也只能多一层防备,不好多说什么。

    “你也是吗?”她明知故问。

    卢囿泽说:“对,我念商科嘛。”

    盛夏点头。

    也是,宾大的商学院很有名。

    “一起加油吧!”他说。

    “嗯”盛夏有气无力。

    盛夏回到家,半刻也没闲着,修了修这几天写的稿子,饭后准备刷一套数学五三。

    手机狂响,既不是闹铃也不是来电,拿起一看。

    [宋江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盛夏吓一跳,还从来没有人给她打过视频通话,就连陶之芝都没有。

    她这会儿,可是穿着睡衣。

    挂断。

    [宋江邀请您进行语音通话]

    语音啊,好似,可以接受。

    狐疑半晌,他第二次打进来的时候,盛夏才接听。

    “喂?”

    那边笑了声,“这么紧张兮兮,在做坏事?”

    盛夏:“哪有。”

    张澍:“那怎么这么久才接?”

    “在写卷子。”

    “是么?”那头传来翻书的声音,“在写什么?”

    “五三。”

    “哪科?”

    “数学。”

    “哪一卷?”

    “第十七。”

    翻书声音还在继续,他遗憾地说:“这卷我做过了,要不换一套?”

    盛夏狐疑:“嗯?”

    张澍:“一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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