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甜死
25 甜死 (第2/3页)
“睡什么啊,老王催催催,烦。”
他们刚进北门,就看到盛夏骑着车才出校门。
侯骏岐说:“我说怎么最近中午吃饭总碰不到小盛夏,原来是还在教室学到这个时候啊,够拼的,
不过她上次考得确实不太好诶?”
张澍笑一声,“你还有心思操心别人,自己倒数第几心里没数?”
侯骏岐摆摆手,“瞎,我也就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反正也要出国,光英语一门就要我命了,我没考全校倒数还不是因为怕丢你的人,才学学的。”
张澍:“关我屁事,爱学不学,出去别丢中国人脸就行。”
“您可真是家国情怀世界眼光。”侯骏岐说。
到了教室,侯骏岐就坐在盛夏座位玩游戏,等张澍画图,忽然,他想起来什么,随意开口,“哎,
澍,听说今年咱班是小盛夏举牌,她举牌,你画图,你俩这搭配,干活不累啊,哈?”
张澍揣他椅子,“在别人面前少瞎说,她脸皮多薄你没见过?”
侯骏岐正色,“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半晌,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也不管游戏正酣,一下子站起来,“阿澍,你不会是喜欢盛夏吧?”
之前他调侃陈梦瑶,也不见阿澍这么警醒。这么一想,张澍这人看着什么都不关注,其实心里门儿清,陈梦瑶不就喜欢跟他传绯闻,所以他也懒得拆穿。
侯骏岐这一站,胯把盛夏的桌子顶得晃了晃,几个本子从桌肚里掉出来。
侯骏岐正低头要捡起来,张澍忽然扯他胳膊把他挪一边,盯着地上那本子,半晌,弯腰捡了起来。
张澍翻看着熟悉的复印本,眼前闪过一些画面:
吃饭的时候侯骏岐提他戒零食;
她最近总是不按时去午托吃饭,在教室待到很晚;
下午他抽屉里总会多出零食和汽水;
那天晚上老王谈完话她满脸惊吓忧郁;
然后老王把他叫出去,问他是怎么做改错的;
再回来就听到她那句突兀的“对不起”.
这一串连起来,他明白了。敢情是从老王那知道他卖的不是淫,/秽物品了?还自个儿去买了一本验证。哈,够严谨的。心虚了?愧疚了?
他忽然笑了。
他瞥一眼窗台上他摆的汽水和零食,本来以为是别班的,原封不动放在那提醒那位暗恋者,她的心意,他没兴趣。
不想竟然是这位菩萨。
行啊,倒是很像她偷偷摸摸的风格。
侯骏岐不明所以,“干嘛啊,阿澍?”
张澍把盛夏的本子归位,回到座位,弯腰看了眼自己抽屉,果然从里面摸出零食和饮料。
这回不是棒棒糖和汽水。
是一整条糖和一整排旺仔牛奶。
侯骏岐“噗嗤”一声:“哈哈哈哈这女生这是要甜死你?”
张澍也笑了一声,撕开一包糖,捏一颗扔嘴里,“不错的死法。”
甜死得了。
周一再换座位的时候,已经轮过一回,张澍要到第一组去了,然后盛夏就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把窗台的零食和汽水都放抽屉里,连同桌子一块搬走了。
她还以为他要扔在窗台了。
那她搬到窗边,会整天看着自己送的零食尴尬到无法呼吸。
而她又看到他吃她送的糖和旺仔牛奶了。
看来之前真是吃棒棒糖吃腻了,他还挺喜欢她喜欢的东西的。
那就行,不算浪费。
一整天大家都在聊举牌女神的事,盛夏听进耳朵里,想着到时候王潍来问她,她要怎么回绝比较合适。
可下午班会,王潍上来就通知:“大家都知道快校运会了,咱们重在参与就行。侯骏岐,组织好趣味运动项目,提前把人员安排好,另外,今年咱班的举牌女神就定下盛夏同学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好!”
“很好很不错!”
“举手举脚支持!”
掌声伴随着起哄声一阵盖过一阵。
盛夏:?
难道,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吗?为什么会省略问当事人意见这个环节?
不是盛夏矫情,她举过,克服被人注目的心理压力都还算是小事,更麻烦的是,举牌看似简单,
其实是需要配合方阵列队彩排的,长时间举着,手臂好几天都是酸的。
而且,校运会结束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次月考。
她这只笨鸟已经不想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上消耗精力。
她真的足够忙了。
可是这个架势,她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力。
只能接受。
“盛夏,”王潍在台上叫她,吩咐道,“你有空去看看礼服,如果不知道去哪里看就问问付老师,预算五百,到时候来找我报销。”
“五百太抠了吧!”
“对啊别班礼服都超级好看,一看就很贵啊!”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喊道。
王潍一个粉笔头砸过去,“全校都是五百,超出部分也只能是自己愿意付,是我抠吗,别瞎说!”
众人都笑。确实,哪个女生不想闪亮登场,往年有多少争奇斗艳的事,自己贴钱的多了去了。
盛夏在众目睽睽下点头。
总归也只是练两天,就当是放松。学习成绩也不可能因为不参加活动就变好,如果确实有影响,
那也是自己确实不够强,该来的总会来,盛夏提醒自己不要贷款焦虑。
晚修前几个女生围在盛夏桌边叽叽喳喳。
“五百能买什么啊,租都租不到好的。”
“对啊,现在正版礼服都很贵的!”
“去年周萱萱礼服多少钱啊?”
“自己贴了一千,租的。”
“我觉得那种纱裙小礼服肯定适合夏夏。”
“我觉得旗袍也超赞啊,穿的人还少。”
“碾压陈梦瑶!冲!”
“小声点,周萱萱不高兴好几天了。"
“呵,管她,去年想跟她拍几张照,一直扭扭捏捏的,最后跟赏脸拍了一张,结果也没见她发咱班任何一个人的合照,就只发了她和陈梦瑶的合照,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就搞不懂了,平时就因为和陈梦瑶玩,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烦她很久了。"
“你不怕她听见?”
“怕什么,反正我觉得陈梦瑶今年也就那样了,让盛夏闪瞎她的狗眼。”
“话说陈梦瑶的校花到底是谁封的啊?”
“不知道啊,不都这么说。”
“艺术生吧,经常露脸,本来就招眼啊?”
“和张澍卢囿泽传八卦也是她的流量密码吧?”
“谁知道。”
盛夏有一种置身八卦漩涡中心的窒息感。
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么听大伙踩着别人夸她,总觉得不自在。
最后还是上课铃拯救了她,众人散去,盛夏面露疲惫。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对王莲华提这件事,母上定要嫌她耽误学习时间。
很愁。
她正准备投入学习,却忽然听到斜后方的卢囿泽叫她,“盛夏。”
她回头:“嗯?”
卢囿泽说:“你是不是住在翡翠澜庭?”
盛夏:“是呀。”
“我中午好像看到你了,”卢囿泽说,“你骑一辆白色电车?”
盛夏点头,“嗯。”
“那就是你了,没想到我们是邻居,你是住在B区?”
盛夏说:“嗯,这么巧呀?”
卢囿泽笑起来,“我在A区,经过B区路口看见你,你不会是初中就住那了吧?”
“是啊。”
“我也是,居然都没碰到过。”
毕竟是八中的学区房,邻居也正常。
而B区是洋房,A区是别墅,两个区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门厅和车库入口在不同的两条街上,住几年都碰不到也正常。
“神奇。”盛夏说。
卢囿泽也点点头,“离家这么近,怎么还办午托?”
盛夏说:“家里没有做饭的。”
“这样。”
闲聊就这样结束了。
盛夏没想到,到了第二天,话题又接上了,卢囿泽问:“盛夏,你爸爸是盛明丰么?”
盛夏一愣,没及时回答。
卢囿泽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很巧,昨晚回家就提了一嘴,我爸居然知道你,你名字比较特别,
我爸你爸有些交情,说之前你们家买房的时候,我爸给打了些折扣。”
“这样啊?”盛夏不擅长聊此类话题,家里的事她向来不过问,也不清楚。
这么说,卢囿泽的爸爸就是翡翠澜庭的开发商么?
他们家给她家打了折,她应该说声谢谢?
话题挺奇怪的,盛夏选择沉默是金。
“你住这么近为什么晚修只上两节就回家了?”卢囿泽问。
盛夏老实回答:“怕黑。”其实有路灯,不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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