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鸳盟得觅处
第五百六十八章 鸳盟得觅处 (第2/3页)
呢。”
王熙凤说道:“必定是林妹妹见宝玉也大了,姊妹之间多少也是一份爱护,才会特地说这样的话。
老太太要说起这事,如今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年,林妹妹和宝玉不像小时候要好,三天两日就要闹便扭。
必定是林妹妹幼承家教,把读书做学问看得极重,少不得劝宝玉用心读书,偏偏宝玉不喜这话,这两人哪里不整日闹便扭的。”
一旁的平儿听了王熙凤这番话,想起那日两人说起三爷、林姑娘、宝玉之间的事儿,哪里不知自己奶奶这话的意思。
不外乎要搅和打岔,让老太太熄了给宝玉和林姑娘做亲的心思,心中不禁有些想笑,连忙低下头掩饰。
……
贾母听了王熙凤这番话,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方才她听袭人转述黛玉的话,自己的姑爷居然早就打算过,等黛玉到了及笄之年,便接回南边筹谋安置。
其实姑爷会这么打算,也算人之常情,自己即便再疼爱黛玉,毕竟人家才是外孙女的亲老子,接回身边都在正理。
黛玉因长得和母亲贾敏相似,贾母又是一辈子最宠爱这个女儿,却没想到十五年前远去江南,从此天人永诀。
这桩事情对贾母的打击,不亚于当年国公爷贾代善过世,所以贾母才会一见黛玉,就打心眼里宠爱万分。
她不过是将对女儿的溺爱怀念,全部移到了外孙女的身上。
贾母之所以热衷将黛玉许给孙子宝玉,不仅是这两个孙辈,是她一辈子最钟爱的。
更是心中明白,黛玉一旦成年,总归要被父亲接回江南林家。
只要黛玉和宝玉亲事成就,贾母才能将心爱的外孙女,长长久久留在身边。
可今日宝玉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又听王熙凤这番话语的点拨,让贾母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这些年她的两个玉儿,再不像小时和睦,总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整日介闹便扭,也很少来往说话。
原先贾母只以为,两个孙辈年纪还小,思虑幼稚好强,有些争执也算寻常事情。
可今天听了王熙凤看似无意的话语,却是说到了点子上了,两个玉儿这些年不合,毛病居然出在读书进学上。
……
贾母想到刚才袭人转述,自己那姑爷曾说过话语,将来女婿必要文能金榜题名,武能安邦定国,自己宝玉哪里能弄得来这些事……
自来父女同心,自己外孙女必定和父亲一样心思,怪不得她老要说让宝玉专心读书,内里多半嫌弃宝玉荒废学业,没有功名……
贾母想通了这些,心中不禁有些灰心,自己两个玉儿意趣志向不合,自己还要撮合他们成亲,这强扭的瓜能甜吗?
此时,贾母鬼使神差一般,想到自己姑爷说的那句,文能金榜题名,武能安邦定国。
心中颇有些不服气,不要说我的宝玉是不成的,这满神京的勋贵子弟,又有那个能在做到的。
突然,贾母心中猛然激灵,文能金榜题名,武能安邦定国,这不就是琮哥儿的路数吗……
她想到按着姑爷的心意,自己外孙女倒正好匹配东府那小子。
虽然那也是自己亲孙子,而且本领能为出众,甚至还是贾家家主,但因贾琮生母的缘故,长了十几年的疙瘩,却总是难以消除。
贾母虽打算将侄孙女史湘云嫁给贾琮,但那只是贾史两家联姻的手段,并不是如对待宝玉那样的疼爱眷顾。
而生得酷似女儿的外孙女,是贾母最心爱的珍宝,想到她匹配那隔阂不亲的孙子,贾母心中便有难以抑制的不愿……
……
荣国府,黛玉院。
五儿在凤姐院中听到宝玉出事的缘故,便匆匆赶回东府。
她路过黛玉院子附近,想到宝玉房里的秋纹过来报信,说了宝玉出事的缘故,正和林姑娘相干。
于是她先进了黛玉院子,正遇到紫鹃,便把事由说了,又匆匆去贾琮院里报信。
黛玉得了紫鹃传话,知道宝玉竟然因为自己几句话,竟闹出这么大阵仗,心中也有些害怕。
她虽知道自己那些话,必定是宝玉极不喜欢听的,却没想到他有这等剧烈反应。
可知这人心中懒散执念,已经根深蒂固,甚至到不可触碰的境地,想来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只能如此了……
贾母和王夫人,只是一味宠溺宝玉,蒙蔽双目而不自知。
但黛玉自小在贾府长大,非常明白宝玉的心性。
宝玉从小到大,因事有不顺,摔玉撒泼,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知有多少回了。
每次都闹出偌大阵仗,最终都是没什么事,都已有些司空见惯,如今只怕也是大同小异。
但是紫鹃有些不放心,还是让雪雁去悄悄打听。
……
雪雁得了吩咐便跑去西府,见整个西府因宝玉的事,闹得沸反盈天。
不仅老太太、二太太早去了宝玉院里,二姑娘、三姑娘得了消息也赶来,连老太太身边几个老姨娘,都带着丫鬟去探望。
四处都是乱糟糟的,倒像大家都在做戏,明明就下了毛毛雨,却要装成是天塌了半边。
雪雁还没进宝玉院子,便把事情打听一清二楚,便快步回去报信。
黛玉听了消息心中更加笃定,愈发松了心思,拿了本闲书歪在床上看。
紫鹃在一边劝道:“姑娘,宝玉闹出这么大阵仗,如今人事不醒,都说人也痴呆了,不死不活的样子。
归根到底,是和姑娘那些话相干,眼下家里人都去看望,姑娘也去看望一下,左右做个礼数面子,省得被人闲话。
说不得宝玉见了姑娘,这病就好了,也少许多是非。”
黛玉只是翻弄手中书本,说道:“紫鹃,宝玉生病,自有大夫去诊治,我又不是大夫,何必一定要我过去。
况且这个当口,别人可以去得,我反而是不能去的。”
紫鹃心中稀罕,问道:“姑娘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黛玉说道:“宝玉的性子,你我都是清楚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要是我去了,他见了我病就好了,这算个什么意思。
岂不坐实了他这么闹,都是我的错了,以后他但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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