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皇恩彰圣心

    第五百一十二章 皇恩彰圣心 (第2/3页)

    予以简拔,加恩大考,升正七品监察御史……。”

    郭霖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这个孙守正到底上了份什么折子,竟让圣上如此看重。

    三年大考未到,就被圣上加恩升迁一级,简直就是天上掉烙饼。

    郭霖虽然掌管中车司众多耳目,但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方才司礼监上呈的一摞摞奏本,他就不可能看过其中内容。

    自然也不知嘉昭帝突然加恩孙守正的原因。

    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让乾阳殿值守袁竞,向吏部和都察院传召圣上口谕。

    ……

    大周都察院官衙,左副都御史刘宇清官廨。

    刘宇清已在左副都御史的位置上停滞了多年,本来二年前前任右都御史年老致仕,按照都察院资历,刘宇清是可以升迁上位的。

    他甚至走了不少关系,使得朝中高官为其举荐,吏部考功司将他的名字报入宫中,可是最终都被当今圣上一一驳回。

    至于其中原因,刘宇清心知肚明,当年他手下心腹御史陈敏言,搅合到雍州案首举告之事,擅奏荣国贾琮不具科举之资。

    此事在朝堂上闹出偌大风波,事后证实贾琮系被人诬告,陈敏言被圣上以轻慢怠政,有悔御史清名,被贬德州府推官。

    刘宇清作为陈敏言的上司和恩主,虽然没被查到实证,但却难逃其中嫌疑。

    他也因此受到牵连,从此被嘉昭帝所漠视,既没有贬职罢免,也没有调任冷藏,就这样任他在原位上蹉跎经年。

    而当年只是雍州案首的贾琮,不过才几年时间,科场登科,两下金陵,平定女真,爵封超品伯爵,声名震动天下。

    当年的那个小秀才,早不是刘宇清可以望其项背的人物。

    这天他正像往常那样,除了日常职责之内的文牍,却见官廨门口人影晃动。

    等他看清之时,不禁吃了一惊,来人竟是他的上司左都御史周显扬。

    在刘宇清的印象之中,只有他去周显扬的官廨汇报公务,对方可是从来没来过他的官廨。

    刘宇清笑道:“今天周大人怎么得闲过来?”

    周显扬淡淡一笑,说道:“今日遇到件稀罕之事,所以特来询问刘大人其中究竟。”

    刘宇清神情微微一愣,连忙说道:“周大人请讲。”

    周显扬说道:“方才宫中内侍至都察院传下口谕,圣上看了孙守正上的弹劾奏本,很是嘉许,称他任事用心,恪维礼道。

    加恩简拔为正七品监察御史,本官听了心中疑惑,孙守正在你手下任事,所以特来相问缘故。

    不知他刚上的弹劾奏本为何,竟然如此能如此得圣上嘉许?”

    刘宇清听了这话,也大吃一惊,当年御史陈敏言被贬德州府推官,他下辖雍州道御史出现空缺,孙守正才能得以进入都察院。

    此人曾是二甲进士,倒是有些才气,此人性格执拗清正,心中礼数大防极重,有些不知变通,刘宇清其实并不太看好他。

    只是孙守正做事极为勤勉,刘宇清自己升迁无望,也懒得去折腾下面人,这几年便任他去做事,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入了圣上青眼。

    他听到周显扬提到,孙守正因刚上的弹劾奏本,得圣上嘉许而升官。

    连忙走到身后书架上寻找相关文牍。

    都察院设置左右副都御史,他们各自分管数州监察之事,孙守正所述的雍州道,就隶属刘宇清分辖。

    由左幅度御史刘宇清分辖的监察御史,在上奏弹劾之前,奏书副本都要先呈他预览存档。

    所以刘宇清很快就在书架上,找到孙守正刚上奏的弹劾奏书。

    当他看清奏书的内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当年他手下的雍州道监察御史陈敏言,因为污言弹劾贾琮,身败名裂,贬职德州府推官,从此断了仕途前程,连刘宇清也深受牵连。

    如今陈敏言的继任者,又是因为弹劾与贾琮相关之事,竟意外受到圣上嘉许而升官。

    刘宇清心中不禁有些苦笑,自己还真是和贾琮卯上了。

    周显扬看清这份奏书的内容,立刻就明白孙守正被嘉昭帝加恩的原因。

    有些事情,为君者是不好明言其事,以免失了王驾体统,为人臣子者自然要忧君所忧。

    他对刘宇清笑道:“你手下的雍州道御史倒是个有福气的,凭空就得了皇恩眷顾。”

    而后又正色说道:“想来刘大人也已明了,圣上加恩孙御史的圣意所在,都察院不仅是黎民之喉舌,更应该是圣上之肱股。

    世勋之位,国朝名器,岂能因栈恋难舍,以家礼而悖国法,此乃大谬也,明日早朝本官必要上奏痛陈其弊,不知刘大人以为如何?”

    ……

    刘宇清一听这话,精神为之一振,继而心中生出狂喜,似乎看到了那一丝曙光。

    当年他因牵连诬告贾琮之事,在都察院坐了数年冷板凳。

    如今一饮一啄,再因贾琮之事,迎合圣意奏事,或许就能解开当年死结,重新得到圣上宽宥!

    刘宇清慨然回道:“周大人所言,乃是国法礼道正溯,堂堂煌煌之论,明日早朝,刘宇清必定以周大人马首是瞻!”

    不说左都御史周显扬的心知肚明,刘宇清的私心附翼,历来朝政波动,都是涟漪微澜,层层鼓荡,从来不会囿于一时一地。

    乾阳宫值守袁竞到过都察院之后,又马不停蹄去吏部传召相同口谕,不到半日时间,许多消息灵通的官员都已得知消息……。

    ……

    荣国府,荣庆堂。

    自那日圣旨颁布贾琮袭爵,到往后五六日宾客盈门,不说贾琮忙于应酬接待宾客,以及家中众姊妹的欢欣喜悦。

    隐于西府后院的焦虑嫉恨也在与日俱增,并无一丝消减,她们不知外头风雨,只是拘于内宅算计那两亩三分地。

    王夫人气病难去,日日绞尽脑汁,在贾琮袭爵已成事实之下,如何保住二房在荣国的威势和权柄。

    但贾琮袭爵继业乃钦命法统,即便以孝道大义作伐,似乎也想不出可行的对策,那怕是撕破脸撒泼,也是于事无补的。

    如今王夫人唯一能依仗,便是贾政一贯以来对贾琮的恩义,这是唯一能辖制贾琮的手段,也是保住二房地位的唯一途径。

    贾母这几日也是伤神,不过老太太心中所想,倒没有王夫人这样一味偏私狭毒。

    贾母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或许在她心中,自己从来没有变化,是贾家东西两府的老祖宗,神京贾门辈分最高,地位最尊崇的国夫人。

    这几年随着贾琮不断起势,加官进爵,贾母对这个昔日厌弃的孙子,早起了退让笼络之心,只是放不下老祖宗架子,常常做得适得其反。

    随着荣国承爵圣旨下达,贾母也终于被逼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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