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中原那八百年烈烈风流意气(求月票)

    第64章 中原那八百年烈烈风流意气(求月票) (第1/3页)

    特制的钩镰枪在风中鸣啸着,发出肃杀的低吟。

    周仙平证住,他像是在做梦一样,看着一名高大的青年骑着龙驹骑乘而来,

    干脆利落的劈斩杀死了那个突厥的战将,翻身下马,伸出手,抓住了倒插在地上的钩镰枪。

    哗啦风吹来的时候,来者的战袍翻卷着,带着一种肃杀之气。

    身上的甲胄,还有那翻卷的麒麟纹战袍,证明他的身份。

    青年越过了他,走到前方,然后自然而然的去掌控了周家钩镰枪兵团的阵法,就像是从少年时期一样学习的时候一样,这一套阵法,他学习的时间太长了,太熟悉了。

    周仙平呢喃道:「.——柳营?」

    曾经被周仙平保护的孩童跨越他,踏上天下的战场。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周柳营一脚轻踢战枪尾端,钩镰枪旋转一周,被他握在手中,钩镰枪的枪锋指着前面,来自于麒麟军的战将,和陈国最后赴死的精锐站在了一起。

    周柳营深深吸了口气。

    这曾经是他梦中的画面,至少,是年少时的梦。

    但是此刻,他只是握着这长枪,站在陈国的军阵之中,嗓音肃杀凌冽:「秦王陛下战将,周柳营,奉命来援,陈国周家钩镰枪兵团,听候差遣!」

    「与尔同袍,共克时坚。」

    「钩镰枪阵,起!!」

    而夜重道看着身穿甲胄,手持长枪,神色脾沉默的青年,两个人都在瞬间恍惚了,但是那青年催动战马,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整个夜驰骑兵的气机之中。

    夜不疑沉默,他的目光看着前面,手中握着一柄长枪,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陈国没有援军了。」

    「但是。」

    「中原人,还有。」

    中原人,还有。

    这五个字,就已经消解了陈国夜驰骑兵这样顶尖军团的敌意,是啊,在这般的情况下,在这样的战场上,出现中原的将军,已经足以信任。

    援军———么?

    会派遣,哪一位将军来?。

    是岳鹏武,还是陈文冕和萧无量。

    亦或者说.——

    兵器肃杀的低吟声音传递开来,战马的马蹄声音砸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犹如奔雷。

    周老三吐了一口唾沫,抬起手中的刀锋,他的头盔不知道跌落在了哪里,反正那玩意儿给他挡了一刀子之后,也算是对得起那几块铁皮。

    他的头发在风里搭在脸上,沾着血,湿哒哒的,实在是狼狈的很,拼尽力气把刀子从对面儿的那个突厥汉子脸上抽出来,对面那人还年轻,所以经验不够丰富。

    所以栽了,这可是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得来的经验,

    栽在这样的招式上,不亏,不亏。

    他老子的,我也是在阎罗殿里面打过滚,这才学会了这一招。

    他吃力的抬起头来,他是个老兵了,没什么本事的老兵,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修行武功的天赋的,像是他这样的,学武不行,学文不成,得到了的赏赐大多都花了喝酒吃肉。

    在这天底下混吃的,混了多少年了,头发都白了,可是他还是混不明白。

    还是个大头兵,当过个伍长,后来士兵死完了,他趴在那几个家伙身体下面,藏起来活下来了,被打了十几棍子,一把就撸到底。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多少年过去了。

    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

    怎么之前的同袍就变成了叛徒,怎么今天打那个,明天打这个的,怎么打着打着,就忘了国?那些个诸公名将们的想法,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想不清楚啊。

    他只是个大头兵,没有见过什么大将军。

    他知道的最大的官儿是一个校尉,管着他们百十个人,头儿让他们打哪里,

    他们就打哪里,可是,怎么打的打的,大陈就亡国了?

    他气喘吁吁,拔出刀子,刀子用粗布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手上,以免手掌握着刀不稳,打滑了,咧嘴一笑:「喂喂喂,郑老狗,你说的,这一次老子活下来了,回去把你的棺材本吃了酒—————”

    他没有听到回应。

    警了一眼,郑老狗的刀子扔在一边儿,刀刃打卷了。

    为啥一眼就看出来是郑老狗的刀。

    因为刀柄握手那里,这老小子刻着个傻了吧唧的狗头。

    这家伙年轻时候爹妈都没了,妹妹嫁出去几百里,几十年没瞅着,听说生第七个孩子的时候,一打眼还是女儿,气没喘上来,难产没了的。

    就只有一个狗。

    中原的刀子锋利,但是不够硬实,他妈的蛮子身上一层厚甲,就和身上穿了一层生铁块儿似的,打磨锋利的刀子挥出去,砍在那玩意儿身上,一下子就得卷了刃。

    一不小心,稍微用的力气大一点,这刀子就得断。

    郑老狗是他同一年当兵的。

    那年征西域,鲁有先将军带他们。

    鲁有先将军那战术,懂得人都懂,一个字,就是稳。

    两个字,那就是无聊。

    郑老狗这家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能是闷得慌了,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一只狗,把那狗当自己孩子养着,大家伙儿笑话他,笑着笑着,就成了郑老狗。

    郑老狗发过几次火,没用,他越生气,大家伙儿越开心。

    咋开心?就笑话他呗,就笑他。

    你小子不高兴,兄弟们可就开心了。

    那家伙闷着低头不说话,他那狗子倒是护住,嗷地喊着,大家伙儿笑得更高兴了,不过说是笑话他,倒是也没有真的欺负他,没事几捡来的骨头也给那狗吃。

    这狗,贼精,谁给吃的尾巴摇晃的好,可见到那几个笑话郑老狗笑话得厉害的,眼见着似是在吃骨头,暗地里头啊,一定抬起腿,一下就把尿给撒人鞋上。

    有笨货还去闻了闻,故作惊讶道:「郑老狗,你他娘给这狗吃的什么?!都上火了!」

    「臊得慌!」

    那次郑老狗的狗被抓去,说是隔壁校尉带的兵里面有想吃狗肉的,就把这狗给抓去了,郑老狗一叫,校尉大人亲自带着人去抓,两边儿没用兵器没用甲,

    好一阵打。

    最后都给罚了,站那儿挨罚的时候,郑老狗的狗子也站在那儿,把身子都绷直了,好似是把它也当成了这军中一员了似的。

    周老三大口喘息,双手握着刀柄,看着周围的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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