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仁义道德(求月票)
第51章 仁义道德(求月票) (第2/3页)
他下了轿子,看到周围也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轿子停下来,前方皇宫大门打开,倒也没有什么安排,于是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借助整理衣裳的动作平复心情。
便即跟着了司礼太监往前走去,去了大殿之中,隐隐约约听到了前来的人,是武侍郎在震声道:「陛下!!!如今,国家正处于危机之刻,您不思国事,将臣等带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吗?!」
「陛下,圣人的训诫在何处!」
「陛下,这历代先君的颜面在何处,老祖正提枪在外率军战,您却在这里,做此荒唐之事,
岂不是让先祖蒙羞,岂不是让武帝愤慨。」
「您如此行为,荒唐至极,简直,简直不配为君!!!」
这一声怒喝,义正词严,可以说是浩然正气扑面。
这句话的分量也是极重的,分量沉重到了,右相冯玉凝眼角都抬了抬,然后把眉毛垂下来,他知道这位老侍郎,是有才气和本领的一位,当年年轻的时候,陈国太平。
但是世家横行,交上来的卷宗里面,脱漏户口及诈注老小太多,这些漏了的青壮男人,则都是这大小世家所用,这般事情,历朝历代都是常规的事情了。
这位武侍郎下令重新勘察户籍,若一人不实,则官司解职。又许民间举报,有举报多一男子者,令被举报之家代输赋役。
洞察人心,效果极好。
是岁,诸郡计帐进青壮男丁二十四万三千,新附六十四万一千五百户人。
是以受到看重。
跑去其他,只是看着这一点来说,很是打击了那个时期的世家蓄奴仆的风气,让许多被依附掌控在世家手底下,生死都由主子掌管的百姓,重新被记录在陈国的册子上。
因为这位武侍郎,年少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被国家和天下遗忘的人,只在世家手底下,生死都由主子的意思一一因为他这个人甚至于没有被记录在国家的卷宗里面。
他活着,国家不会庇护他。
他死了,更是如同被拔去了一根杂草,上面的人不会知道,他便刻苦用心地读书,借为主子打扫屋子的份儿偷学,终究一鸣惊人,年少的时候,发誓要打破世家对人口的掌控。
犹如拔剑去斩杀横行于道上之猛虎的侠客。
但是后来,便是有些变化了。
这位侍郎,或许是出身的原因,尤其擅长候伺君王微意。
君王所欲罪者,则曲法锻成其罪。
君王所欲释者,则附从轻典,因而释之。
是后大小之狱,皆交武侍郎,刑部、大理莫敢与争,必禀承进止,然后决断。其有大才,擅机辩,口若悬河,或重或轻,皆由其口,剖析明敏,时人不能致诘。
「不过只是曲迎上意的小人罢了。」
「不过,以武蕴的性子,这个时候不迎奉皇帝的心思,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从这一点来看,恐怕他也是已经准备好要逃了吧?」
「却也是如此。」
冯玉凝看得真切。
只是好奇,借故发作也是有借故发作的理由的,让这位武蕴侍郎如此‘愤慨」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荒唐的?
只是上去之后,才发现,比起预料中的还要荒唐。
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摆了一个个桌案,桌案上有各色热菜凉菜,果子拼盘,还有上等美酒,这竟然是一场宫廷宴席,在敌军已经攻打到了皇城脚下,开国皇帝的孙子亲自披着铠甲,在前面奋战的时候,后辈儿孙,皇帝竟然设宴邀请众臣。
尤其是,还是在往日忠臣名将们上朝的大殿上。
即便是历朝历代都有荒唐之主,
可冯玉凝阅览青史,也没能见过,这么荒唐的。
「右相来了吗?」
陈鼎业开口,冯玉凝行礼,看到这位君王盘膝坐在高上首处,穿着开领口的宽大衣裳,目光平静,拿着那白骨琵琶,一头白发只松缓地挽起来,垂落背后。
冯玉凝恭恭敬敬行礼,道:「陛下。”
陈鼎业笑着道:「右相既来,且先落座吧,等到其余诸公到了,就该要开宴了。”
冯玉凝看着那桌案,一时间都有些疑惑,
都在怀疑陈鼎业是不是在巨大的,灭国身死,臭名万年的压力之下疯了。
可是这诸公也已经落座了,在一种巨大的,说不出来的大势压力之下,冯玉凝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站出来反驳陈皇,只是落座。
陈鼎业调琵琶之弦,文武百官就在下面。
压抑,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
这样的压抑,甚至于已经不再是言语带来的压迫感,而是一种汹涌大势,轰然压下来的感觉,
不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有乐器发出的,简单的声音。
在这里的,都是整个陈国的顶梁柱,都是整个陈国的文武大员,国家柱石,冯玉凝反倒是安下心来,若是带着他去一个隐蔽密室之中的话,他才会心中惊惧难言的。
如今这样的,却是安全也。
但是在这种压力之下,这些文武大员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了往日的养气和涵养,一个个多多少少是有些坐立难安的,不断有人说天下大势,国家危亡。
怎么可以在这里坐着?!
忽有一员老将恨恨拍在桌上,愤怒道:「陛下,国家之兴旺,天下之变化,都在您的身上,在诸位大人的身上,且在如今,神将在外厮杀,敌军已兵临城下。”
「此等时候,不思保护家国,却把我们都召集在这里,您难道不害怕,后世之人喝骂我等?千秋万古,史笔如刀,放过谁?!”
「您若是要继续在这里玩要的话,就请便吧!」
「末将不能陪着您了。」
他大怒,脸上带着一种悲怆和愤怒,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猛地起身,行了一礼,大步就朝着外面走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了兵器的鸣啸声音。
大殿门口,左右的金吾卫卫士已经往前,两把长枪交错拦在大殿之前,身穿甲胄,神色坚毅肃穆,那老将却自放声大笑起来起来,双手握住战枪,怒道:
「好啊,陛下!」
「您是要杀死我吗?!」
他猛地往前一推,将两位金吾卫卫士推开,然后伸出手握住身上的衣裳,猛然朝着两侧一拉,
露出自己的上身,身躯之上,多有刀剑伤痕,有许多的伤口甚至于是层层交叠。
一阵肃杀惨烈之气扑面。
老将军大笑:「末将可不怕死,末将十五从军,如今六十五年,多少沙场上摸爬滚打地回来,
我的性命,早已经随着历代先君丢到了战场上!」
「来,您杀死我吧!」
他兀自放声大笑:
「妙啊,太妙了!」
「哈哈哈哈,为将之人,不能够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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