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又是太平一日(求月票)

    第47章 又是太平一日(求月票) (第2/3页)

含笑,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道门祖文远。

    故事仿佛开始轮转起来。

    那时候一腔热血未曾寂灭的守城军士,现在胡子拉碴被排挤在外的游击斥候,时间多么无情,

    这斥候校尉张了张口,手中的兵器落在地上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眼前的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心情,看着那一日冲出城防的少年武散官,在七年之后,用这样的姿态重新走来了,只是许久许久之后,他闭着眼晴,道:

    「世事无常啊,大人。」

    「也只是,努力活着罢了。」

    秦王回答:「是啊。」

    「世事无常。」

    这四个字,乱世里的许多感情,也就已经道尽了。

    这一支大军从赤龙秘境出发,抵达了一处修养补给的道路,毕竟是这样的大军,其中有几次被发现,发现他们踪迹的,几乎都是当年鲁有先魔下的校尉。

    但是可惜,全部都被拿下了。

    远远看着,似乎已经可以在这时的天色里看到陈国城池的影子,秦王笑着道:「这里的路,我可实在是太熟悉了。”

    段擎宇道:「是之前已经做过了调查和准备吗?」

    秦王扬了扬眉毛,回答道:「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这个调查和准备,可实在是太早了,大概六年前,我那时候在陈国犯下了大的事情。」

    「大概是闯了陈国的皇宫,杀死了陈国的宰相,劫狱带走了岳帅和麒麟———”

    「那时候陈国有二线兵团的小股追兵追着我。」

    ‘我就是在这陈国里面来回越过江流,然后甩开他们,直接北上,到了镇北城那里,那一年,

    可算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江湖游侠了。「

    在缓和修整,重骑兵换马,磨刀,进食的时候,秦王抓起一把白雪塞到了坐骑的嘴巴里面,他的目光平缓,提起往日,也只是笑着道:「倒也算是有趣。」

    「谁能想到,年少时候被追杀的经历,反倒是成了这个时候,能够精准进入陈国疆域的底气呢?哈哈哈,这世上的事情,前因后果,一饮一啄,有时候倒是精妙得很。」

    秦王看着远处的天空。

    在靠近关翼城和江州城的一处峡谷驻守之地,他们暂且蛰伏起来了,准备等到天日落下,而众人沉睡的时候,在那种所有人的警惕性都放低到了极致的时候。

    短途直冲破城。

    在这个时候,距离秦王的及冠礼,还有五天的时间。

    陈国的都城江州城里面,右相冯玉凝的命令安排了下去,三百万两银子从右相府库里面拿出来,交给了右相的心腹大管家,大管家领受了右相的命令。

    看着清点出来,码好的那些银子,脸上却浮现出挣扎之色。

    他把里面的银子拿出来三分之一,这一幕让他的妻子吓了一跳,面色苍白,拉着他的袖子,

    道:「当家的,你要做什么,这个可是丞相大人给的啊,你,你——”

    大管家劳如英脸色挣扎,道:「是,但是,这也是咱们的性命。」

    他的妻子害怕地呆住了:「什,什么?!」

    劳如英道:「如今天下大变,岳帅的大军汹涌,咱们的相爷聪明果断,早早就已经把卖命的钱都送了过去,好几百万两啊,就算是不能再在秦王的下当丞相,可是也是大富大贵!」

    「可是咱们呢?咱们呢!」

    劳如英的脸色有些狞:「我从年轻的时候,就给他当牛做马了,我一直好好地伺候着相爷,

    但是相爷在这个时候,就只是管他自己的事情,从没有考虑过咱们。」

    「他去了,是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可是咱们呢?」

    「咱们未必还能活下来。」

    「什,什么?当家的,你不要吓我!」

    劳刘氏的脸色都发白,劳如英道:「不是我吓唬你,相爷要过去,那自然得是要清清白白地过去,安安稳稳的过去,是以天下名士的身份和气度过去的。」

    「我给相爷办了太多差事了。」

    「我知道相爷太多不能够被人知道的事情,相爷想要荣华富贵,咱们就不能够活啊。」

    「为今之计,也顾不得什么相爷,什么主仆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劳如英扭曲了神色:「这个时候不拿钱,什么时候拿钱?!」

    劳刘氏道:「你要拿一百万两银吗?!」

    劳如英道:「不。」

    他道:「这一百万两,才是给出去的!」

    「有了这两百万两,天下这样大,哪里咱们去不了呢?咱们可以远远得离开这里,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那时候,我们也雇佣些人,那时候,我们也是老爷了!」

    一百万两被递交出去了。

    劳如英前去安排相爷的剩下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遣散府里的长工,侍女,右相的本家们把家中的那些地契,借债全部都拿出来了。

    看着这厚厚一沓的地契,借债右相冯玉凝的外甥脸上都带着一种心疼的感觉,手掌抚过,道:「舅舅是疯了吗?这样多的金银,这样多的地契,都是好东西啊,怎么打算就这么给出去?」

    「分出去,分给这些低贱的泥腿子,太可惜了!」

    他的妻子道:「可是,这毕竟是舅父的命令啊。」

    冯玉凝的外甥道:「舅舅是想要得一个清名,但是,咱们没必要都给出去啊。”

    女子讶异,道:「夫君的意思是?」

    冯玉凝外甥揽着妻子的腰,得意道:「清名吗,好说,舅舅给了这么多的东西,经过咱们的手,怎么能够尽数都给了那些泥腿子呢?」

    「所谓的肥肉手中走,自是满手油。”

    「白白得过去,这大陈国立国三百年,没有这个道理。」

    「泥腿子啊,好糊弄得很呢,你看,咱们就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不就得要跪在地上磕头了吗?况且,再怎么样,舅舅也不会亲自来看这件事。」

    「大陈怕是不行了,这地契可是硬通货啊。”

    男子只是笑着道:

    「大陈将亡,清名无用,这些个地契,足以传家后世,再把卖身契也都收拢一下,最后咱们两个坐拥万亩良田,手下千户人家,不也是痛快吗?!」

    「当官,当官,哪里有这样的世家清闲?」

    「况且还有清名!」

    「至于这些钱—”

    他看着这些钱,都分了分,给管事一部分,给其他兄弟分了一部分,剩下了几万两银子,就一起在整个江州城最奢华的酒楼里面饮酒欢畅。

    至于那些个租户,百姓,就给了十文钱。

    意思意思便是。

    又派人去买了彩缎绸子,可是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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