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求月票)
第23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求月票) (第1/3页)
秦王的声音平淡睥睨。
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位秦王会直接答应下来。
是,对,有关系。
然后呢?!
武力和剑锋,才是维持计谋效果的基础。
一切的计策,手段,最基础最本质的依仗,就是力量。
秦王踏入计策,但是却并没有能够制裁秦王的力量。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难道要让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的秦王,因为所谓的大义名义,就此自裁吗?
怎么可能!
直到现在,‘游戏规则’表面雍容的幕布才被撕扯下来,天下最本质最有效的规则和秩序,就这样赤裸裸得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众多文官们忽而就安静,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睥睨之感压下来,让他们的呼吸都有些凝滞了,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一切手段,权谋,都是在屋子里面打架,讲求的是秩序和规则。
但是,秦王正是制定规则的人。
秦王平静迈步,从那碎裂的玉石阶梯之上走下,一步一步。
背后是坍塌毁灭的赤帝最古老的大殿,是深不可见底的沟壑,是插入地面的上万把兵器,前面是乌泱泱的文武百官,而现在,秦王踱步往前,这些文武百官组成的洪流就不可遏制地朝着后面退却了,就这样分开了一道沟壑和道路。
旧日的秩序,或者崩塌,或者退却。
新王伫立于天地之间。
秦王的脚步声清晰。
墨色的袖袍翻卷,嗓音平淡,道:“天下大势,在孤,在赤帝,却不在汝等身上。”
“米虫,硕鼠。”
“安敢在此饶舌。”
旧日八百年的文武百官被这样辱骂,竟然也不敢有半点的回应,秦王看着前面,微微吸了口气,暴喝道:
“滚。!!”
一声暴喝,文武百官死寂了一会儿,面对这样的当众折辱,终究还是有一个骨头硬的,道:“就算是秦王殿下,也不能如此折辱我等,士可杀不可辱!”
“为护清名,不过一死而已!”
“那你就死。”
伴随着平淡的声音,秦王袖袍一扫。
背后的霸主所储藏的兵器齐齐发出鸣啸的声音,煞气冲天,一道剑气扫过,轰鸣声音破空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回荡着,那官员面色惨白,恍惚许久,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剑气撕扯开来,振荡虚空,而如果不是这样一下失态的话,这一下当真是要将他撕扯开来。
那一股兵家煞气肃杀惨烈,许久才消散。
他坐在那里,双腿颤颤。
穿着的宝蓝色文士长袍,做工考究。
双腿之间湿哒哒了一片,一股腥燥。
秦王嗤笑:“既然不怕,躲什么?”
见到秦王是真的杀伐果断。
众多方才还似乎是刚直肃杀,为了天下公正而不惜性命,死谏的直臣安静了好一会儿,皆是脸色苍白,顾左右而言他,唯唯诺诺道:
“这,秦王殿下已下令,那么,我等就告辞了。”
秦王淡淡道:“孤说的,是滚。”
文武百官安静,然后不知道从谁开始的,耻辱得低下头去,抱住双腿,当真是从这高台上咕噜噜的滚下去了,本来的华丽长袍,官服沾染了灰尘,看上去狼狈不堪,却听得了那秦王放声大笑,恣意张狂,百官心中没有什么敌意和杀意,只有惊惧了。
儒家的夫子说,随心所欲不逾矩。
却还有个【规矩】在。
秦王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
过去天下的基石和准绳,拘不住他。
众人口中的指责,拦不住他。
开国君王,皆王霸道杂糅之,恣意从容,岂能受一儒生拘束。
坐在那里的姬子昌,见得了往日那些各有傲骨,各是清高的文武百官们做了个滚地葫芦,一个个的翻滚下去,背后宫殿坍塌,前面百官翻滚,不知道为什么,这般荒谬的一幕,却让他怔怔失神了,就仿佛,作为君王这个身份而背负的锁链,在这里消碎裂开来,消失了。
姬子昌张了张口,忽觉得这些往日肃穆威严的东西,竟然是如此地滑稽。
滑稽得让他想笑。
后面的宫殿也都坍塌了,于是他就真的笑起来。
轻笑,大笑。
最终那笑声张狂里面,不知道是嘲讽什么。
只是酣畅淋漓,只是痛快!
宫殿坍塌,百官滚去,挣脱金绳,扯断玉锁。
最后的赤帝坐在那里,双腿像是路边的农夫一样张开,大笑,痛快至极,竟然是有一种往日不曾有过的恣意,见得了霸主,见得了天下,见得了英雄,见此百官,如同见虫子一样,只是箕坐,相当不客气地骂道:
“滚快些!”
“哈哈哈哈,滚得这么慢,是在和乌龟赛跑吗?!”
“哈哈哈哈。”
百官惊愕,见那赤帝坐在那里,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青史记载当中,那睥睨豪迈的初代赤帝。
此刻,这最后的赤帝,终于有先祖的气魄了。
秦王和赤帝就这样看着百官用最为狼狈的姿态,翻滚着出去了。
姬子昌过去了这段时间最为痛快的一天,他命人取了酒来,就只在这八百年前,赤帝一朝开国时的宫殿废墟旁边,和李观一喝酒,李观一看着远处的星光,道:“今日所见,那些官员应该是短时间内服气下来了,不过,他们被打服,恐怕也安静不了多长时间。”
“本质上,他们就会和你为敌的。”
这是阶级矛盾,是利益冲突。
不是一次两次去打压下去就可以一劳永逸的。
姬子昌道:“我知道,但是,总不能粗暴地把他们杀尽了。”
李观一只是遗憾道:“可惜文鹤不在。”
“他很擅长对付这帮世家和贵胄。”
姬子昌道:“倒也不至于出动西北晏代清。”
李观一道:“你竟然也知道他。”
姬子昌慨叹道:“以火焚城,当代第一毒士。这位晏代清的名声,即便是我也是时有听闻啊。”
李观一:“…………”
姬子昌一边感慨叹息,一边仰脖饮酒,和李观一闲聊的时候,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手中拈着杯盏,半醉半醒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了,明明都已经送过我女儿一次礼物,还用了同样的理由,专门从江南那边跑过来。”
“哈哈哈哈,你来的时候,我还真的是很惊喜啊。”
李观一道:“毕竟是你女儿出生,我总要来看看……”
他的声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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