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乱世的千万两白银(求月票)

    第11章 乱世的千万两白银(求月票) (第2/3页)

    ‘清羽,这是你想要看的书……’

    ‘放心,姐姐在那位大人那里当侍女,和管事帮你借书回来,无妨的。’

    ‘我家弟弟,天纵奇才呢……’

    谋士的眼底散开,看着少年少女开心走过,他转过自己的视线,眼底没有半点的涟漪,只是微笑道:“这些世家子弟,汲取天下人血,往日吃了的,自该要连本带利拿出来。”

    “只是把借给他们的东西,取回来罢了。”

    旁边的秦王殿下道:“这也是先生的谋己吗?”

    文清羽微笑道:“是啊,此即是谋己。”

    “亦只,推己及人罢了。”

    李观一彼时大笑,只说,这好话歹话都被先生说了去,文鹤也只轻笑,君臣相得,世家的金银尽数变成了给百姓教育,以及推行诸多新政的基础。

    而他们的宅邸院落却都空出来了。

    若是其他的势力,在这个时候就该要分东西了。

    揭竿而起,打败了自己的敌人,然后把这些宅邸,良田,美人都四散分了,曾经讨伐这恶兽的人,摇身一变,披着了那恶兽的鳞甲,坐在恶兽的庄园,享受着胜利者的一切。

    但是麒麟军和天策府如今的风气极严。

    一开始已经逐渐冒头的那些燥气和躁动感,都被秦王的三箭击破了,这些华丽的府邸空在那里,恰是那陈国和应国打算说是修筑王宫。

    李观一直接把这一片原本的世家之地划给他们。

    又在旁边划出一片空地,或者推倒墙壁相连,或者设计新的建筑风格。

    李观一踱步过去的时候,见到这里的工匠和匠人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其中还有不少是有武功的人,以及墨家子弟——

    或许是实在是想要迅速腐蚀秦王,陈国应国的修筑速度相当快,只是李观一却没能发现那南翰文。

    却在数日前,萧绍辉看着第一批拨过来的金银的时候,欣喜不已,而南翰文看到这个数字之后,却陷入了沉默。

    萧绍辉清点完后欣喜道:“二百八十七万两白银。”

    “第一次就给这样多吗?!”

    南翰文却在看到这些批文的时候,一时恍惚,他忽而脸上露出一种了不敢置信,一种荒谬的惨笑,那种极端无能为力的感觉,混合着痛恨,不甘的感觉,让他竟是笑出声来。

    他难得见到陈鼎业的那一次,陈鼎业说了的。

    是一千万两。

    南翰文看着这信笺上的一个个官印,恍惚。

    难道,不可能……

    此刻是国家存亡之间,此刻是天下大变之几时。

    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在中饱私囊。

    不可能……!

    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些衮衮诸公。

    皆是忧国忧民之状,脸上都是一种紧绷着的担忧,谈论起来此刻的局势,也都有自己的看法,那些往日里儒雅的人们,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却都拧成了一股绳子。

    甚至于会放下了往日的气度,在宫殿当中,大声吵闹起来。

    可谓是为国家操劳忧心至此。

    都觉得,此刻是一定要尝试去遏制住秦王的。

    秦王少年英豪,烈烈之气,不能够在战场之上,和他争锋,只有徐缓而为之,百炼钢亦可以化作绕指柔,如此腐蚀其心中的豪雄之气。

    每一个官员都是那样的诚恳,认真,都是带着忧国忧民的神色,眉毛都皱起来了,都被此刻天下的局势所震动,也都是发自于内心的着急,和为了大陈的考虑。

    但是!

    一千万两,变成了二百八十七万两。

    南翰文的脑子一片空白。

    人心是极端复杂的。

    南翰文心中处于挣扎的状态,他既忠诚于自己所成长的故土,却又向往着秦王所看到的世界,他不愿意去背弃陈国,却也不想要和秦王为敌,只能够遵照陈鼎业的命令。

    任由自己像是一条帆船一样,在这乱世汹涌的理念和浪潮里,在那相对的立场当中翻涌,只能把自己的心按下去,如同一枚棋子一样,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但是人毕竟不是棋子。

    各种念想各种情绪都在他的心中涌动着,挣扎着,整夜整夜里面都睡不着觉,偶尔睡着了,也是被各种纷乱的梦所侵占,支离破碎,循环无端的画面不断浮现出来。

    时而又回到了年少时候的陈国,在大陈江州城的道路上慢慢走着,见文化鼎盛,见人来人往,皇家威仪,时而又在耳畔听到了锐利的破空声。

    三枚箭矢撕裂往日的温情,回过头来,一身黑衣玉簪的秦王握着弓,站在百姓那里,平静注视着自己,张开口,嘴唇开合,似乎是在说什么。

    每每到这个时候,南翰文就会忽然惊醒,猛地坐起来。

    天边其实还黑着,隐隐然可以看到散乱的晨星。

    南翰文大口喘息,再也睡不着了。

    他有对着光明未来之梦的渴望。

    却也有对于家国的担忧。

    当看到这种事情出现的时候,他仍旧被一种巨大的,无端的荒谬感充塞了,南翰文攥紧了手掌的信笺,忽而愤怒,明明已经是五十岁出头的年纪,文官。

    却忽而一下把年轻的萧绍辉推开。

    南翰文大步奔出去了骑乘了骏马神驹一路疾驰,数日时间,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陈国当中,顾不得回家,顾不得休养,先是去拜见了负责此事的右相。

    右相冯玉凝庄严肃穆,是世家子弟,十三岁即出口文章,针砭时弊,名动天下已一甲子有余,当年澹台宪明来到这里的时候,远不如冯玉凝的声望。

    这位右相本来都已经辞官归隐,安享田园。

    后来因为薛道勇踏上了朝堂,这些个文武百官就又想到了他,千辛万苦地将这位归隐的老人带来,制衡薛道勇的存在。

    南翰文见到他的时候,右相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素来是有风骨的,南翰文前去的时候,这位右相还在翻看公文,见南翰文回来的时候,一脸惊愕。

    连忙要人前去取出衣裳给南翰文换上。

    同时把住了南翰文的手臂,担忧道:“翰文啊,你如今不是在江南十八州里面,负责对秦之计吗?为何突然回来,可是那里又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南翰文道:“秦王刚刚封王,四方皆平定,没有什么异样,我们安排好的对秦王的计策,也都还在往前推进当中……”

    右相冯玉凝松了口气,道:“那便好啊。”

    他带着担忧,眉毛都皱起来,正色道:“秦王骁勇,我大陈如今,正处于三百年来,最为岌岌可危的时候,需得要上下一心,君臣合力,共克时艰,才有可能度过此番危机。”

    “若是有谁,胆敢在这样的大事上面,有所阻拦,便是国家之罪,便是百姓之敌,就是不合礼数,简直便是卖民之人。”

    “若有此人,翰文告诉我,我冯玉凝就算是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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