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气焰如虹,攻守易型(求月票)

    第124章 气焰如虹,攻守易型(求月票) (第3/3页)

在此刻,远远看到了炽烈之火冲天而起,听到了风中传来的大风声音,壮阔豪迈的大风之声,传遍江南十八州,将人们心中的恐惧都打消了。

    街道上的百姓,学堂中的学子夫子,家中的男子女子,老少,皆是怔住,然后发出了混合著呜咽,混合著高兴开心的声音,如同浪潮一样响彻著。

    慕容秋水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已连续十余日,每日抚琴数个时辰的女子手掌方才停下,按著琴弦,恍惚之时,起身前去门前,想要去看看情况。

    却是心神消耗太大,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下。

    慕容秋水下意识伸出手,扶住旁边的什么东西稳住身子,一只手臂伸出,稳稳搀扶住了慕容秋水,慕容秋水微怔,听到了含笑的声音:「婶娘,很久不见我,也不用这样激动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慕容秋水身躯一颤,转身去看,却见了一身青衫的李观一站在那里,身上染血,黑发用玉簪束起,腰间佩戴一柄剑,眉宇彻底张开。

    自天启十一年秋天下大乱。

    李观一安定江南之后,旋即前往西域,至如今,已经是快要两年的时间,在十几岁的时候,成长极快,李观一去的时候十六岁少年英气,归来已要十九岁,沉稳肃杀。

    慕容秋水自小抚养李观一长大,如娘亲一般。

    她从不曾和李观一分开这样长的时间,一时看著李观一,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笑著如同往日那样拍打李观一,本来想要直接轻劈下李观一的额头,可李观一已长得太高。

    就只好轻轻拍在李观一的肩膀,戏谑笑道:「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啊,秦武侯。」「连你婶娘的玩笑也敢开了。」

    「当真是找打。」

    她轻轻拍打李观一的肩膀,就好像这两年的间隙并不存在,李观一伸出手把慕容秋水肩膀上落叶念去,微笑道:「待会儿回来,再和婶娘说说这两年的事情。」

    「西域有好风景,也有好吃的,只是没有江南春风,也没有婶娘在。」

    「所以江南才是我的家。」

    慕容秋水噗呲笑出声来:「油嘴滑舌。」「谁教你的?」

    李观一笑道:「发自肺腑啊。」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风啸,文灵均,霄志等已在外等候,李观一和婶娘叙旧止住,起身往前。

    文灵均等人齐齐行礼,道:「君侯。」

    李观一嗯了一声,道:「将堪舆图,战报取来。」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丝毫的等待,又有天策府战将捧出东西,正是一套中原山纹将军甲胄,一套腰带玉环,江南特制的麒麟战袍。

    束发金环兜鍪,脚下暗纹战靴。

    将军披甲,但是李观一且只摘去身上青袍,内里是白衣,先披细环甲,再将重甲披挂披上,九黎神兵金铁则化作内甲流转。慕容秋水摘下李观一的玉簪,亲自为他束发。

    而在同时,霄志,风啸,文灵均讲述这一段时间的战报情况。

    李观一迅速询问诸战线,兵力配置。

    胸铠,臂甲,吞肩诸部甲胄皆披上,最后将那文武袖战袍披在身上,脚踏云纹,麒麟吞腰,绯色战袍翻卷,方才的青衫剑客,转眼之间,已经化作了气吞万里的江南秦武侯。

    李观一抬手,九黎神兵金铁化作战戟。

    但是他止住了金环束发,再上兜鍪的法子,只是仍旧拿起那一枚古朴朴素的簪子,亲自束发,于是在那勇烈之外,更有清俊神将之气。

    「就这一枚玉簪就可以了。」

    李观一握著慕容秋水的手轻轻用力握了握,笑了笑道:「婶娘,且在这里稍等,我先去了。」

    文灵均轻声道:「主公,欲要如何?」

    李观一道:「令君,之后便知。」他握著兵器,大步走远,战袍翻卷如浪潮,甲胄肃杀,半个时辰,麒麟军各部修整,伤者退后剩下的是能战,善战,敢战之士。

    士气再振!

    如同战斗的时候,收回拳头,蓄势之后的状态。秦武侯骑乘麒麟,来到战场之上,点阅三军。手中战戟举起。

    「敌军侵我家国,伤我同袍,若任其来去,我等同袍之血如何,我等岂能甘休。」

    「我当和你们同在。」

    「我将会在汝等之前,若有豪勇之心者,可踏上前来,和我并肩而战。」

    他手中的战戟指向前方,神色沉静,道「三军,随我前去。」

    李观一身边,白虎大宗的气魄前所未有的强烈,将宇文烈法相溃散之后的白虎气运吞没,越发磅礴,越发可怖,兵家煞气,以此身起乱世杀伐的凶神。

    李观一轻声道:「寇可往,我亦可往。」「反攻,应国!」宇文烈,贺若擒虎聚拢残兵数万,仍旧还是败军,虽是败军,犹自不曾溃乱,行出五十里,秦武侯修整完毕,率大军赶上,一路不曾强攻,只如影随形。

    等应国大军精神徐缓下来的时候,便趁夜色,亲自强攻,率领精锐强横者,数次冲入应国大军之中,而后趁著神将汇聚之前撤退。

    贺若擒虎等不能拦。 如此数次。

    却又只攻前路,两侧的防御却极为疏松。

    渐渐的,有兵士从两侧溃败遁逃者,麒麟军不管不顾,任由他们离开,于是如同沙丘崩塌,溃逃者越来越多,一开始是一人两人,后来便是百十人齐齐奔逃。

    人心如此。

    于是,即便是名将率领的大军也溃败。

    在这种不疾不徐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压下的巨大压迫之下。应国大军,从败军成为溃军。

    而三军溃败,就再也回天无力了,李观一的军势和大战风格,已开始针对人心,堂堂皇皇,慨然有名将之气。

    战略交锋,一次失败就是连续的劣势。

    溃军狼藉退往应国边疆,而麒麟军死死咬住,只在后方十余里压阵,就几乎是撵著这些顺势冲入应国之内,边关守将,不能拦截,麒麟军顺势冲入了应国之内,气势如虹。

    两年前在中州游猎之时,拦住李观一几十天的那座应国边城,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被麒麟军拿在手中了,在那边防之中,麒麟旌旗烈烈,秦武侯骑著麒麟,行过城池中央的道路。

    百姓,应国人看著那穿著战袍,天日之表的战将,恐惧震慑于其威仪,而李观一看著天空,自语道:

    「世人,小看我啊。」

    「即便说是彼此为敌,却一直抱有你们是年长豪雄,看我如晚辈之心,如今我已回来了。」

    「姜万象,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如今,攻守易型了。」

    应国军溃败为乱军,边防为麒麟军所趁。秦武侯兵锋如刀。反攻应国。